玄清道長聽了道虛的話,氣勢一滞,蓦然醒悟了過來,可是想藏卻已經不可能了。頓時臉色也難看起來,一時沖動壞了大事啊!
楊峰不解的道:“道虛,這是怎麽回事?”
“回祖師爺,這昊天鏡是我們蜀山之物,是當年長眉祖師留下來的掌門護身之寶,可是卻在幾百年前不見了。幾百年來,我們蜀山一直沒有它的消息,原來是被昆侖派的人得去了。”道虛嘴裏與楊峰解釋着,可是雙眼卻還是死死的盯着玄清道長手中的昊天鏡,唯恐昊天鏡又突然消息一樣。
所有的人聽了都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可是馬上又迷惑起來。
楊峰可不管那麽多,是自己的東西,那就好辦了,明正言順的拿回來。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說嘛。
右手一探,一道淡黃色能量噴湧而出,直接射在了玄清道長的手中的昊天鏡上,與他争執了起來。嘴裏卻道:“道虛,這昊天鏡我會拿回來,現在你把事情講清楚一點,我看大家好像都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着他輕松的樣子,分明是不把與玄清道長的奪寶行動放在眼裏。
這不得不讓玄清道長大受打擊,眼中的怒意更勝,可是現在正與楊峰全力的争奪昊天鏡,他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說風涼話。
赤松子,青松子看着自己的師叔被人家欺負,就要出手幫忙。可是他們剛動,紫雲他們就上前了一步,隻要他們敢動手,他們兩個一定不會讓楊峰孤軍奮戰。
反而鴻清道長,也不知道是不是實在不好意思,所以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眼看群戰又要開始。
悟道大師又不得不站了起來,道:“楊前輩,玄清前輩,兩位可否請慢動手,待把事情說清楚再動手也不遲啊。”
現在的玄清道長可沒有能力說話,因爲楊峰出手的力道越來越大了,昊天鏡雖然他修煉的一百多年了,可是實力間的差距不是修煉的時間可以彌補的。
楊峰卻是侃侃而談,“悟道大師,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昆侖派的人欺人太甚了。先前說好了不動手的,可是你看,這可是他們先動手的。還把人家都摔到台下去了,這讓我蜀山派多少都有點失職啊!各位來我蜀山派參加修真大會,可是卻連各位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那要是傳出去,我蜀山派豈不是成了整個修真界的笑柄了?”
這話說得,有水準,自己欺負了人還有道理,還不忘稍稍的挑撥一下,一個字,奸。
不愧是讨了幾十年的飯啊,這真性情要是激發出來了,那可不是随便的人可以抵擋的。
難堪,尴尬,這就是現在悟道大師他們的心情。
可是看了看玄清道長憋得通紅的臉,悟道大師不得不又開口道:“楊前輩,可否請您先停手。如果昊天鏡果真是蜀山之物,那時前輩再動手也不遲啊。”
楊峰想了想,林倩兒拉了拉楊峰的手,點了點頭。楊峰這才道:“好,悟道大師,我給你們這個面子。”
說着揮手撤了自己的能量。
玄清道長正使出吃奶的力呢,這楊峰說撤就撤,一下子讓他用力過度,一屁股坐到了後面的椅子。啪,紅木雕琢的太師椅咔嚓一下成了一堆廢木。
要不是建造擂台的材料比較的特殊,還施加了禁制,恐怕就這一下就可以把個擂台撞一個窟窿。
“噗!”玄清道長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就這一下就受了不輕的傷。
赤松子眼看師叔受傷,指着楊峰怒目道:“楊峰,你居然敢傷我師叔?”
楊峰慢悠悠的道:“我可沒傷他,我這可是給悟道大師、烏雞道長他們面子,先停手的。你師叔那是自己無能,這也能怪到我頭上。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沒有出手傷他。”
赤松子胸口一窒,哼哧了半晌,愣是放不出半個屁來。
楊峰這話說得,有點毒啊,吃了虧還得感謝人家。
見空大師也連忙道:“楊前輩,赤松掌門,都先消消氣,慢慢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烏雞道人也道:“是啊,說實話,聽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弄得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大家都是正道中人,有什麽事應該以道理解決。而不是動不動就互相殺戮,這跟魔道人有何區别?”
一句正道中人,把個赤松子氣得夠嗆,這個大帽子扣下來,不想停也得停啊。這個帽子自己可以準備扣到楊峰頭上的,可是繞來繞去差點繞到自己頭上了。
隻得把玄清道長扶了起來,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悟道大師看了一眼還在怒火沖天的道虛,可是在楊峰面前,卻是有火也不敢太放肆。要說整個蜀山派,道虛對靜虛和清虛有點尊重的話,那對楊峰就是非常敬佩了。敬佩到了害怕的地步了,翻手之間杏黃旗破,随手施爲,壓得玄清道長有苦說不出。
悟道大師道:“道虛前輩,還請先坐下來,慢慢說。”
道虛哼哧了幾下,愣是無法将心中的怒火給壓下去。
楊峰看了他一下,“道虛,先消停下,把話說清楚,我保證,如果這昊天鏡真是我們蜀山這物,那我就一定會把他拿回來。”
道虛這才長噓了口氣,坐了下來,一臉的回憶,雙眼都有點迷茫了。
紫雲從頭看到尾,把自己的記憶重新過濾了一下,可是就算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有什麽事會讓道虛如此憤怒。
而且看他的樣子,這事似乎跟昊天鏡有關,而且聽這口氣,這昊天鏡好像還是蜀山這物,可是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自己蜀山還有昊天鏡這寶貝。
而且還是掌門的護身法寶,自己這掌門當得,連這件寶物聽都沒聽過。不禁道:“師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昊天鏡的事呢?”
青雲子也是一臉不解。
道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吸了口氣,道:“這件事你們當然不知道,過了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了,現在整個修真界知道的也不多了。我們蜀山派也就我和兩位師兄知道,本來以爲這輩子再也看不到這昊天鏡了,所以也就沒有再跟你們講。”
“将近千年了,沒想到昊天鏡還能在現世,而且是在昆侖派的手中。”說到這裏,道虛是越說越激動。
說到昆侖派的時候,騰的站了起來,眼中又要冒火。
楊峰看着道虛一提到這昊天鏡就這樣激動,憤怒。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于他。
楊峰站了起來,拍拍道虛的肩膀道:“道虛,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居然讓你這麽憤怒。來,坐下來,慢慢說,隻要是我們有理的,不管他是誰,都得給我們一個交待。”說着斜眼瞥了赤松子一眼。
看得赤松子心裏有點發毛,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有什麽事,現在自己的玄清師叔身受重傷,而鴻清師叔卻是坐在那裏閉口不談。不過看那臉色也不是很好看,看樣子是真的沒什麽好事。
赤松子那心裏憋屈的,連想應對幾句都找不到話茬。聽着楊峰挑釁的話語,整着張臉,愣是無話可說。青松子也是一臉的悻悻,連赤松子都沒話說了,何況是他呢?
在場的何止是他們啊,其他門派的人也是一臉的不解。這些人雖然長的都修煉的兩百多年了,可是這上千年前的秘密還真是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