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風靠在沙發上,捂着自己的腦袋。
在等了一會兒之後,他終于點點頭,同意了。
花若見看着現在這樣一副精神接近崩潰的喬風,不由說道:“好吧,不在場證明我去問。你先盡量休息休息吧。請相信,即使到了明天,喬雪和夏雨這兩位小姑娘都會沒事的!多少大風大浪她們都陪你一起走過來了,還會害怕這麽一個小小的兇手?”
說着,花若見就像是爲了給喬風加油一樣,再次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所以,放心吧!那我先去問啦?”
現在的喬風還能說什麽呢?
看着這個多多少少也算是一路人的宅男律師,喬風是直接靠在了沙發背上,仰頭望着天花闆,望着頭頂的那盞大吊燈。
純英式的古典宮廷吊燈,看起來真漂亮……
(呼……好了,喬風,現在,你要冷靜下來。)
喬風閉上眼睛,重新在沙發上坐好,開始思考現在的問題。
到現在,除了兇手是誰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兇手爲什麽能夠擁有這樣的不在場證明。
那麽,不在場證明是怎麽被計算出來的呢?
根據死亡的時間以及往返殺人地點的時間。
喬風睜開雙眼,重新拿出紙和筆在這張紙上來來回回地寫出每一個人的行動時間軸。
他一邊畫着,一邊回憶着他們當時的證詞。思考這段時間來他們每個人的舉止行動。
(努力啊……喬風。雖然你已經不再是殺手了。但是别忘了你身爲一個殺手時所學會的技能!想一想……如果是你的話。想要在這座島上殺人,你會怎麽做?你……會怎麽辦到這一點?)
喬風繼續拍打着自己的腦門,咬着牙,努力思考着這裏面的每一個細節,思考過去幾天裏發生的所有事情。
“……………………嗯?奇怪……”
突然,喬風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面!他猛地擡起頭,半張着嘴,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
“奇怪……真是奇怪!那個人。在那個時爲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爲什麽會做出這種事?這完全不合邏輯啊?正常的話,應該是那樣才對……”
就在喬風努力思考的時候,花若見卻是突然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一拍不得了,喬風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猛地轉身,将沙發後面的花若見直接整個人給拖了過來,硬是壓在了地闆上!
“喂!喂喂喂!是我啊!你……你想幹嘛?!”
喬風怔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被自己壓得動彈不得的花若見,他猛地松開手,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一張紙。
“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呢?”
花若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之後,他從口袋裏取出自己的記事本。一邊翻看一邊說道——
“真是遺憾啊,6點到9點,又是幾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明的節點。除了公長正說自己在佛堂,穆新麗在收拾廚房沒有不在場證明之外,其餘人都在劉奈的組織下前往保齡球館打保齡球了。其中離開超過三十分鍾的人……真是遺憾,一個都沒有。”
喬風努力拍着自己的腦袋,花若見看喬風沒有在聽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報告,顯得有些不滿,收起手冊,說道:“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知道時間很緊急,但是現在的情況我們必須冷靜下來,你可别太緊張了。”
花若見推了喬風一下,他整個人晃了晃,似乎終于回過神來了。
喬風低下頭看了花若見一眼,之後,他突然從懷中取出遺囑的複印版本,對着花若見說道——
“花律師,你知道……我的學曆比較低。我小學還沒畢業就出來混了,所以對于英文這種東西我懂的不是很多。所以,我想向你讨教一個問題。”
花若見一愣,在想了兩秒之後,他突然露出一臉邪惡的媚笑,說道:“咦?我還以爲黑社會的全都是英語六級過關的人呢。尤其是像你這種超級殺手,難道不應該國際化嗎?連英文六級都沒過,你怎麽有臉出來混黑幫的?”
喬風沒心情和這個家夥開玩笑,隻是将這篇長長的遺囑攤開,指着其中的某一處,神情嚴肅地說道——
“花律師,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這樣的?”
花若見點了點頭,說道:“的确是這樣沒錯。”
喬風又道:“可是,如果換一種方法,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不是代表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意思?”
花若見隻不過掃了一眼那邊的英文,随即非常輕松地說道:“沒錯啊,的确是這樣。說實話,我之前在聽的時候也就覺得這裏很奇怪呢。不過沒想到……呵呵,喬偵探,沒想到你雖然學曆不高,但是學到腦子裏的東西都沒有忘記嘛~~~這的确是小學英語水平的題目,但是很多人長大後都會忘記這些東西吧。”
啪!
喬風将遺囑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看着這篇遺囑,再看着旁邊的所有人不在場證明,咬着牙。
一直都是帶着安慰笑容的花若見,現在也終于察覺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他看了看喬風,再看了看遺囑和不在場證明,有些小聲地問道:“是不是……你終于找到些什麽了?”
遲疑了良久,喬風,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那麽……那麽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喬風搖了搖頭,說道:“不,我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隻是,在這份遺囑中有一點卻是非常的奇怪。而且,有一個人的行爲舉止也非常的怪異。但是,這卻不是他/她就是殺人兇手的證據。”
他拿起那份不在場證明,咬着牙,緊盯着看:“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将三十分鍾的時間,一口氣縮短?”
“海妖的魔力嗎?到底有什麽方法能夠辦到這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