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啦啦————
可就在這個時候,網吧的大門方向傳來了一陣騷動。一些正在玩遊戲的人顯得十分的躁動不安。
這股躁動讓喬雪也是有些反應過來,擡起頭。
但,她不過剛剛擡起頭,就猛地一下子把腦袋縮了下來,面色驚恐。
“怎麽啦?”
紳士沈洛凡回過頭來,看着這個學妹,溫和地問了一聲。喬雪卻是一臉驚慌地讓他們全都彎下腰,緊張兮兮地說道。
“噓!别出聲!小心點,他喵的竟然有條子!”
這些學生紛紛一愣,同時離開自己的座位站起來看了一眼。隻見五六個身着制服的警員正站在門口。而那個網吧老闆看到這些警察之後則顯得非常的慌張。
“有警察?糟糕了!我們……我們快點走……”
羽應龍慌慌張張的就想要跑,但喬雪卻是一把拉住了他。
這丫頭瞪大瞳孔,手指直接對準羽應龍的腦袋點了一下,說道:“走?走個屁啊!他喵的我們現在站起來能不被那些條子發現嗎?我告訴你,如果這些條子發現我們的話,一定會記錄下我們的學校的!到時候我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放開羽應龍,貼着電腦桌的邊緣小心翼翼地看着那邊的情況,繼續道:“另一方面,這個老闆是個好人,他對于我們這些理當不能進入網吧的孩子們也網開一面,我絕對不能看着他死在條子的手裏。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那些條子發現我們的存在!即便是我們現在必須每個人都吃上一大把的金坷垃,也必須過這一關!團長,你要知道,這可是我們澄空學園戲劇部的一次史無前例的大災難啊!”
衆人驚悚,紛紛轉過頭看着那邊的沈洛凡。而沈洛凡的嘴角抽了抽,終于,也是一下子蹲了下來。
“啊,但是我覺得啊,網吧老闆讓我們進來應該不是單純的代表他是好人吧?或者說,正因爲他不是什麽好人,所以才會放我們進來吧?”
現在說話的是一個和喬雪同年級的男孩,叫徐瑞陽。留着一頭闆寸,摸着自己的後腦勺,顯得十分糾結。
喬雪對于這一點倒是非常的不介意,她哼了一聲道:“我們想要娛樂,對吧?網吧老闆提供給我們娛樂,對吧?讓廣大孩子們能夠放心大膽地進入網吧玩一些成年人才能玩的遊戲,更是一件有益于青少年精神健康成長的好事,對吧?”
帥哥沈洛凡皺了皺眉頭:“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喬雪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褲子,繼續給這些同校生洗腦:“你們知道嗎?在我們這個年齡段的青少年有着一種非常強大的探索**與冒險**。而這種被禁止入内的網吧則是我們這些小小的冒險者們在身邊所能探索的最佳的未被開墾過的處女地!”
那位顯得很溫柔,很唯美的高中女生洛落落臉上略微一紅:“喬雪,你怎麽能夠……那麽随随便便地說……說處什麽的呢?矜持一點……”
“他喵的老娘今天奶奶的就是媽的沒有矜持了!我說處女怎麽了?我敢說你就他喵的不敢處嗎?!他喵的!你說!洛落落,你敢不敢當處女?敢不敢!”
隻有十四歲的喬雪直接伸手抓住十六歲的洛落落的衣領。這位大小姐哪裏領教過被這樣對待過?連忙慌了神,連連點頭。
“我……我不敢!不敢處了!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四周的其他學生們全部嘴角抽搐。
那個十四歲的男孩徐瑞陽卻是把腦袋挪過來問道:“什麽叫不敢處了?有什麽不敢的?不敢的事情我來做!洛落落學姐,你不敢處的話,我來代替你處!對了,處什麽?”
旁邊的衆人再次嘴角抽搐。
那邊的淩琳淩現在則是輕輕搖了搖頭,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等到那上面跳出一些“所有人都懂的圖片”之後,這個皺着眉頭的女孩勾了勾手指,讓轉學過來的徐瑞陽去看。
這一看,這個清純無比的小男孩立刻挪不開眼睛了。
也幸虧喬雪多多少少顧慮到那邊的那些例行檢查的警察,沒有太大聲。不然的話這裏的這些學生們估計都會裝作不認識她了。
喬雪看着徐瑞陽,沖着那邊淩琳淩翹起大拇指:“幹得好!小徐,你身爲我們初中部2b班的一員,竟然連這些都沒看過?太糟糕了。還有,三個蛋大小姐,你成功獲得成就‘清純正太毀滅者’!各位,看到了嗎?要知道,網吧對于我們這些未成年人來說是一個多麽需要深入研究的東西。如果沒有了網吧,可憐的小徐還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之後才能懂得那些慘兮兮的道理。”
“但是,如果所有的網吧都對我們禁止進入,那麽一定會造成我們在性教育上的教育缺失!爲了在将來不成爲祖國的禍害,我們必須要利用年輕時的這段時間補充自己在其他地方無法汲取的知識!”
“這對于我們防止自身受到傷害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爲此,廣大的網吧老闆心甘情願地做出了犧牲,向着我們這些無知的少年敞開了一座名爲知識的大門!讓我們盡情地在這知識的海洋中自由自在地汲取我們在課本上無法學到的東西。更早一步地踏入社會大學!爲我們将來能夠成爲一個資深的宅男和宅女做準備!爲我們祖國培養新一代的有理想,有文化,有偏好,有萌點的新一代的宅文化人生做貢獻!”
“而那未來的一切輝煌,都是來自于此時此刻,那位正在被調查的可憐的網吧老闆。你們說,爲了将來祖國偉大的宅文化,我們應不應該對那位老闆施以援手?”
盡管,在場的許多學生心中似乎都覺得有些不太對。
其中還有一些也隐隐約約覺得,偉大的祖國如果沒有繁榮昌盛的宅文化說不定能夠過得更好?
但是,看到喬雪現在這樣一幅氣魄,他們也真的是無話可說,隻能默默地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