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從懷中取出手铐,看着面前的田靜。
咔咔兩聲,被戴上手铐的田靜一臉的沮喪。她低着頭,聲音哽咽起來……
“如果……我沒有說錯話的話……我真倒黴……真是……倒黴……”
“哼!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說錯話!”
老徐扣上手铐,想着這一次的案件終于能夠結束。但是……
“啊,對了。事實上,即便你不說錯話,我妻子當時想的兇手應該也是你。”
喬風豎起一根手指,稍稍晃了兩下,笑着。
而田靜則是一臉的愕然。
“事實上,在沒有看到微(和諧)博之前,我妻子曾經思考過團隊作案的可能。就是趙娟将鑰匙交給你,然後你來殺人。但由于她有不在場證明,所以可以互相佐證。”
“但是這一點,在**上有多把鑰匙出現之後,就可以不用考慮了。當然,之後我妻子也思考過你們是否幾人合起來一起對被害人進行刺殺的想法。”
喬雪猛地冒出一句:“就像東方快車謀殺案!”
“呵呵,沒有錯。你們依然可以互相佐證,相互掩飾。爲了确認這一點,我的妻子繼續探查你們之間的聯系。”
“兇殺案發生的時候比現在還要熱,兇手在處理完房間和洗好衣服,拿到風衣遮蓋身體。不過這個時候,兇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需要克服。”
“那就是他人的視線。”
“在這天氣炎熱的夏天,卻穿着厚重的風衣在街上走?然後坐車,坐地鐵?不管被任何人看到,都會覺得這非常的怪異對不對?說不定走回去的路上就會發生些什麽意外的事情。”
“所以,爲了防止這種情況,兇手隻能等着。一直等到深夜,街道上沒有什麽人了之後,才敢穿着風衣離開。”
“然後,就是我妻子吩咐老徐問你們的第三個問題。調查你們的不在場證明。”
“趙老師三天都沒有不在場證明就不說了。水雅老師沒有第一天上午的不在場證明。張可兒老師沒有第一天下午直到傍晚的不在場證明。王美玲老師沒有第三天從早上到傍晚的不在場證明。而隻有你,田靜老師,隻有你一個人,沒有第一天中午一直到深夜的不在場證明。”
“根據現場情況已經可以判定,兇手在殺了人之後對現場進行了掩飾。而且從地面上留有大灘血水來看,當時兇手肯定在刺入第一刀之後,有過在短時間内拔出來的情況。不然,已經死亡多時的屍體由于心髒停止跳動,是不可能還會有大出血産生的。既然是連續多次地刺過被害人的身體,使用了同一把刀子,那麽就像我剛才說的,不可避免地身上會沾上血水。如果是互相掩飾,共同作案的話,那麽互相掩飾的那幾個人中必定會有一個出現無法立刻離開兇案現場的場景。”
“第一天,趙娟整天都在上課,傍晚時和水雅一起吃過飯。晚飯之後,水雅曾經目睹過趙娟在學校圖書館備課。我相信當天晚上看到她們兩人的學生和老師應該不在少數。門衛唐開山說過,晚上沒有人溜出去過,所以這一次的‘團夥’排除。”
“第二天,王美玲和趙娟一起參加學校内的教授演講,晚飯後分開,與你會和共進晚餐。之後,門衛依舊表示沒有任何人出入校門。這天沒有任何人沒有晚上到深夜的不在場證明,所以也能夠排除‘團夥’。”
“第三天,張可兒,水雅,趙娟三人早上出去,下午回來。雖然她們可以做到讓身上血水沾的比較少的人去買衣服回來替換血衣,順便買一個包來裝血衣。但是這樣一來,就和衣櫥内消失的風衣這一現象互相矛盾。如果她們是兇手,也處理好了自己的血衣,那麽她們又有什麽必要去動風衣?而且,她們在口供上又爲什麽要提到劉仙最喜歡的是壓根就沒有在壁櫥裏面出現的風衣呢?她們不是更應該說劉仙喜歡那些襯衫之類的衣服,顯得對自己的保護性更大嗎?在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的情況下,以有證據支持的情況爲準。因此,沒有理由動用風衣,卻提起了被害人最喜歡的衣服是消失的風衣的這三個人的‘團夥’也可以排除。”
“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有說錯話,我妻子在通過調查微(和諧)博和你的不在場證明這兩方面,就早已經确定了你就是兇手的可能性。隻不過用語言來套你,算是更加增加确信度而已。”
沒有任何反駁的可能。
一切,都是那麽的确鑿。
田靜的面容扭曲,嘴唇抽搐。她近乎癡呆地看着那邊坐在椅子上,呼呼沉睡的夏雨。看着那張天真純潔的面容,看着她那一副沒有任何心事,隻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模樣……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這個女人一下子大叫起來!她猛地撞開身旁的老徐,就像是發了瘋似的,直接朝着椅子上的夏雨沖去!
這個變化實在是太過迅速,迅速的讓四周的所有警員都來不及反應!甚至就連喬雪,也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她就像是一個魔鬼,撲到了椅子旁。
在四周的其他警員都還沒有沖過來的時候,伸出那雙手,掐向了窩在椅子裏面沉浸于美夢的女孩。隻要她的雙手能夠夠到那柔嫩的脖子……隻要她那鋒利的,做出來的美甲能夠刺進那宛如嬰兒般柔嫩的肌膚!
隻要……隻要——!
一隻手,從後拉住了她的頭發,猛地一拉。
田靜整個人就像是沒有任何重量似的,直接被拉得撞向那邊的牆壁!還不等田靜從撞擊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一隻如同鐵鉗般的手,已經死死地,卡住了她的咽喉。
睜開眼……
眼前站着的,是一個男人。
一個目露兇光,嘴唇略微裂開,露出鋒利的犬齒的男人。
他就那樣死死地盯着田靜。
喉嚨裏發出輕輕的嗚咽聲,仿佛就像是要立刻将眼前的這個女人整個的撕爛,吞下!
田靜的一隻右手,被這個男人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捏着,壓在牆上。
隻不過是那麽一瞬間,她就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手腕上的感覺。喉嚨上那隻手帶給她的窒息感,讓這個連人都殺過的女人,從内心的深處,揚起了一種感覺……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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