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成目光閃爍,最後還是咬牙說道:
“下令下去,全軍撤退,這奇蒙山,老子不要了!”
“如果不是那幾個狙擊手,老子能打的這麽憋屈嗎!”彭家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狙擊手的強大不言而喻,一名頂級的狙擊手,甚至可以決定一場戰鬥的勝利!
“是!将軍!”
“等等!”葉安忽然開口說道。
彭家成一愣,“怎麽了,葉團長?”
“彭将軍,你這有狙擊槍嗎?”葉安笑着問道。
“有,但放那有些時間,因爲沒有狙擊手,很少用。”彭家成點點頭說道。
“拿個給我吧。”葉安微微一笑。
“從倉庫裏拿把狙擊槍過來。”彭家成下令,随後疑惑的看向葉安,“葉團長,你要狙擊槍幹嘛?”
“呵呵,幫你打赢這一仗!”葉安淡淡一笑。
“可是對方有狙擊手,我們守住都非常困難,又怎麽可能打赢?”彭家成不解,又說道:
“如果想赢,必須除掉敵方的狙擊手,但我又不知道他們狙擊手的位置,如果知道的話,我早就兩炮轟過去,把他們炸成灰了!”
彭家成不明白,這種局勢,怎麽可能打赢。
此時,已經有一名武裝軍帶着狙擊槍走了進來,把槍交到葉安手裏。
“狙擊手有時候可以決定一場戰争,他們來無影去無蹤,隐藏在角落之中,刺殺最重要的人。”葉安接過狙擊槍,把上面的灰塵擦掉,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微笑,兩頰酒窩露了出來,
“而在戰場上,狙擊手的敵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另一名狙擊手!”
葉安的目光看向麥克,随後把狙擊槍放到他手裏。
“awm,你用着應該順手!”
“是,團長!”
麥克接過槍,敬禮之後,便走了出去。
彭家成終于明白了,葉安是讓麥克出去,幹掉那些狙擊手,然後再打。
但以麥克的槍法,能在這種硝煙彌漫的戰場上,鎖定狙擊手的位置,并成功擊斃嗎?彭家成心中疑惑,并沒有抱太大希望。
而在兩分鍾之後,麥克又拿着狙擊槍回來了。
“團長,五點鍾方向兩名,七點鍾方一名,共計三名狙擊手全部擊斃!”
“這麽快!”彭家成一愣,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兩分鍾,敵方的狙擊手就被擊斃了?
“彭将軍,可以讓機槍手上去了!”葉安微微一笑。
與此同時,奇蒙山山腳指揮室内。
“怎麽回事?奧克那三名狙擊手怎麽失去聯系了?!”毛凱文一臉震驚,因爲他雇傭來的三名狙擊手,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失去了音訊。
“毛師長,我讓人去他們的埋伏地點看看。”吳丁倫沉聲說道。
“嗯,快點讓人過去!”毛凱文皺着眉說道,一股不好的預感從他心底升起。
……
“哈哈,葉團長,你的這位屬下槍法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對方的狙擊手都被他一個人幹掉了!”彭家成看着面前正在掃射的十名狙擊槍,哈哈一笑,開心的說道。
“彭将軍,麥克是我兄弟,不是我下屬。”葉安眉頭一皺,身上有一股冷意散發。
彭家成笑容一滞,随後又賠笑道:“是兄弟,是兄弟!看我這張臭嘴!”
管他是兄弟還是下屬,彭家成看到的結果是,在十挺重機槍的火力下,現在山腳下那群政府軍的攻勢再次銳減,甚至有的人徘徊不前了。
十挺重機槍,每分鍾幾千發子彈,絕對夠這些人喝一壺的!
“毛師長,奧克和另外兩名雇傭兵狙擊手,全部死了!”吳丁倫走了進來,沉聲說道。
“死了?!”毛凱文一愣,“不可能!他們埋伏的這麽好,怎麽可能死!”
“可他們屍體就躺在那,全部是眉心中槍!”吳丁倫眉頭皺了一下,随後說道。
“真的死了?”毛凱文還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死了。”吳丁倫點頭。
“全部是眉心中槍,難道那彭家成也雇傭了狙擊手?”毛凱文喃喃。
“毛師長,狙擊手的埋伏點事先已經做過處理,非常隐蔽,對方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狙殺我們的狙擊手,狙擊水平絕對在奧克那三個人之上!”吳丁倫目光一轉,說道。
“那現在怎麽辦?”毛凱文問道。
“師長,不好了,兄弟損失近七成,還是攻不上去,十挺重機槍,他們的火力太猛了!”一名政府軍走了進來,焦急的說道。
“毛師長,對方火力這麽猛,短時間内也找不到狙擊手解決機槍手,如果我們還讓兄弟往上打的話,隻會讓他們白白送死!”吳丁倫臉色微變,說道。
“難道現在就撤退嗎,可那奇蒙山裏的玉石礦藏,至少也有一千噸啊!”毛凱文喃喃。
“礦藏比兄弟們的命重要,而且毛師長,現在根本攻不上去!”吳丁倫沉聲說道。
毛凱文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點點頭,“傳我命令,撤退!唉,可憐我那一千噸的玉石礦啊!”
……
“将軍,他們撤退了!”一名武裝軍看着山腳下緩緩撤退的政府軍,高興的說道。
“呵呵,這次多虧葉團長啊!”彭家成也是很高興,“如果沒有葉團長的話,這次被吳丁倫那小子團滅也不是不可能,他有狙擊手,但卻沒想到我這邊有葉團長你啊!”
“吳丁倫這人怎麽樣?”葉安忽然問道。
彭家成一愣,随後笑道:“這小子人還不錯,挺會帶兵打仗,據說不是緬甸人,而且他也不支持政府軍和武裝軍的交戰,但礙于上面的命令,他也不得不經常和我幹架,如果不是相對的陣營,我們說不定能成爲好朋友。”
“那六師師長毛凱文呢?”葉安點點頭,随後又問道。
“他啊,和吳丁倫恰好相反。”彭家成眉頭一皺,“他是緬甸的主戰派,多次對武裝軍的行動,都是他指揮的,同時這個人還很貪,手底下據說有不少的玉石翡翠礦藏!”
“彭将軍想不想抓住毛凱文和吳丁倫?”葉安忽然問道。
“想,當然想!”彭家成直接說道:“吳丁倫到無所謂,那毛凱文殺了我這麽多弟兄,我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
“既然彭将軍想要這兩個人,那葉某就給你做個順水人情了!”葉安嘴角忽然露出笑容。
“怎麽,葉團長要幫我抓他們?要多少兵力,盡管說!”彭家成一愣,随後驚喜的說道。
“給我一輛車,還有一把狙擊槍就行了!”葉安淡淡一笑。
“好,我這就準備!”彭家成立刻激動起來。
……
緬甸果敢的土路上,一排排政府軍拿着槍走着,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着傷,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打了敗仗,這些政府軍的士氣跌倒了一個低谷。
陽光高垂,炎熱無比,一輛吉普車疾馳着,掀起濃濃灰塵。
車裏坐着的,是三軍六師師長毛凱文和三團團長吳丁倫。
“真是該死,那彭家成怎麽會有狙擊手!我的玉石礦啊!”毛凱文現在還是很生氣,滿臉怒容,
“如果讓我抓到那幹掉我狙擊手的人,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不是他,現在奇蒙山已經是我的了!”
吳丁倫坐在後座,默默的看着毛凱文發怒,不說一句話。
他雖然看不慣毛凱文的貪婪,不懂得體恤下屬,隻知道爲一己私利,不擇手段,但身爲軍人,服從命令是他的天職,而毛凱文的級别比他高,所以也不會說什麽。
道路兩邊是高聳的大山,吉普車開的很快,已經把那些政府軍遠遠甩在後面,待會就要到老街市了,那是他們的大本營,安全無比,除了吳丁倫和毛凱文外,車上隻坐着兩名警衛員和司機。
“噗!”
忽然,一道好像皮球洩氣的聲音傳來,吉普車車身向右一打滑,伴随着刺耳的刹車聲,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毛凱文穩了穩身體,眉頭一皺,怒道。
“師長,我下去看看,說不定是汽車爆胎了!”
司機身子一顫,立刻走下車,看向吉普車右邊輪胎。
“這……”
看到汽車輪胎,司機瞳孔驟然一縮,隻見在輪胎上,赫然插着一把飛刀!
這吉普車的輪胎可是軍用輪胎,這得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把飛刀插進去?!
司機臉色有些難看,走上前,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飛刀拔出來。
“師長,不好了,有敵人!”拿着飛刀,司機立刻跑到過來。
但他話剛說完,眉心“噗”的一聲,爆出血花,随後重重的倒在地上,瞬間斃命!
“有敵人!”
兩名警衛員立刻下車,警戒起來。
但他們剛下車,“噗噗!”
接連兩道聲音,那兩名警衛員先後斃命。
毛凱文瞳孔一縮,臉上出現恐懼之色,聲音顫抖,
“狙……狙擊手!”
現在他們一輛車停在這,大部隊早被甩在背後,如果真的是狙擊手的話,現在他們就像是網裏的魚,絕對不可能逃掉的!
“彭家成!肯定是彭家成,隻有他才有狙擊手!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嗎?”毛凱文的眼中出現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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