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桐還是沒有扭過頭來,站在那裏背對着我一動也不動的。
我咽了一口吐沫,喉結随着上下動了一下,然後拿出一張空白道符,把指頭咬破,在道符上面畫了一個驅鬼咒,準備貼到歐陽月桐的背後。
就在我準備伸手去貼的時候,歐陽月桐忽然扭了過來,皺着眉頭問道:“怎麽了?”
我一看沒什麽事,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吓死我了,你剛剛看什麽呢?”
歐陽月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那邊剛剛好像有個人。”
歐陽月桐說完,我用手電筒照了過去,除了看不到盡頭的通道,什麽都沒看到。
“把驅鬼符貼上吧,這裏面很容易産生幻覺的。”我說道。
歐陽月桐點了點頭,我就把驅鬼符貼在了她的背後。
貼完之後,我就轉過頭準備看看老白弄好了沒有。誰知道老白還是蹲在地上拿着匕首不停的劃來劃去,隻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換了個位置。
“老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麽?”我問道。
老白低着頭繼續劃着,沒有離我。
嗯?奇了怪了?他們幾個都怎麽了?
我看了看姬懷初,姬懷初還在看牆壁上的畫,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他們三個好像一直都是背對着我,也包括剛剛才跟我說過話的歐陽月桐。她現在已經又轉過身去,還是盯着剛剛的地方看。
難道是我産生了幻覺麽?
于是我又畫了一個驅鬼符貼在自己的身上,發現一點兒用也沒有。我喊了喊老白,老白還是沒理我。于是我拿出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刺了一下,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刺完之後我才想起來,剛剛畫道符咬破指頭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疼痛了,媽蛋!不管了,直接過去!
我準備過去老白那邊的時候,背後忽然再次出現了那個恐怖的女聲,“呵呵……我和你……背靠背……”
接着我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兒,低頭一看,地上有非常一大灘血。不行,我現在什麽都不能做,這還是幻覺。隻不過是真事的幻覺罷了,這就好比有人看到鬼在掐自己的脖子,其實是自己在掐自己的脖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背後站的人是歐陽月桐,隻不過我現在看到的是幻覺的樣子,但是如果我用匕首刺過去的話,很有可能就真的傷到歐陽月桐了?
怎麽辦?老白和姬懷初還在那裏背對着我,自己忙自己的。
靜心,靜心,靜心……一定要靜下心來。安神符驅鬼符都不管用,一定有别的辦法的。
有了!八卦道陣,既然你這個墓室是用純陰的八卦陣,我就布置一個純陽的八卦陣!
于是我蹲下身子,就開始在地面上畫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地面上已經全都是血了,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幻覺,雖然我把自己的血畫在地上的時候什麽都看不見。
不過我還是憑借着自己的記憶畫了起來,畫好純陽的八卦陣之後,我就閉起眼睛,念起了道陣。接着我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怎麽說呢?變成了那種很陰森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比你一個人走進一棟大樓裏面,整棟大樓隻有你一個人,而且還是在晚上。
我睜開眼睛之後,看到周圍全都是我剛剛看到的那個恐怖女鬼,都是咧着嘴沖我詭異的笑着。
“呵呵……我和你……背靠背……”這種聲音開始從她們每個人的口中說了出來,我感覺自己就快要瘋了,拿着匕首胡亂的揮了過去。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給抓住了,然後被人給反扣了一下,整個手腕一疼,匕首就從我手裏掉了下去。
接着這些恐怖女鬼的影子就消失了,我看到老白皺着眉頭,反扣着我的手腕問道:“秦楓,你怎麽這麽不對勁?”
我看了看周圍,歐陽月桐和姬懷初都是皺着眉頭看着我。
還是幻覺麽?
我松了一口氣,用手搓了搓臉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心裏面老是想恐怖的事情。”這時候我注意到墓室裏面已經被貼了很多張驅鬼符了。而且那口黃土棺材上面也被畫了一個純陽八卦陣。
老白拍了拍的我肩膀說道:“你們先到角落裏,把你的腿包紮一下,這棺材裏面是惡鬼,交給我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大腿有一道傷口,正不停的流着血。我剛剛劃的有這麽用力麽?
姬懷初扶着我走到角落裏,拿出剪刀将傷口處的衣服剪掉,給傷口消了毒,然後拿出針線,把傷口縫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藥還管用不管用,畢竟這藥是我們在入口處那個背包裏面的,如果真的是秦天提前放到這裏的,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已經多長時間了。
姬懷初包紮好傷口後說道:“現在不比之前了,我們現在都成了普通人,身上受一點兒傷都要特别的小心,要不然還沒到主墓室,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這時候老白已經開始圍着那口土棺材畫道陣了。老白畫的道陣我之前見過,這種道陣李紫葉畫過,應該是他們陰陽先生用來驅鬼的道陣。
畫好道陣以後,老白又把自己的血塗在昆吾刀上,然後讓姬懷初點了三昧真火,拿着昆吾刀在三昧真火上面烤了起來。烤了一會兒,整把昆吾刀就變的通紅通紅的,幾乎整把刀都快要紅的透明了。
這時候老白就開始念了道陣,接着那口土棺材就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晃了一會兒,忽然“嘭”的一聲,整口棺材直接碎掉了。然後土棺材裏面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影子,這個黑色的影子是一個長形的橢圓形影子。再老白畫好的道陣裏面竄來竄去,竄到道陣邊緣,就不敢再往外走一步了,隻好在道陣裏面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