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跟白葬天是從部落裏面逃亡出來的,部落裏面遭到了天魔襲擊,大家就開始逃亡,而我跟白葬天是唯一活下來的兩個人。
剛逃出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往哪裏去,一路走,一路哭。你要知道,對于兩個九歲的孩子來說,這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後來習慣了,我們就不再哭了,可是我們又不知道該往哪裏去,隻能一直的往前走。
一路上碰到許許多多的怪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各種各樣的都有,就是沒有碰到人。不過這些怪物都沒有傷我們,有些怪物還主動給我們吃的。有的還讓我們留下和它們一起生活,不過我跟白葬天覺得,還是要找到人的部落好一些。
于是我們這一路走來,走啊……走啊……一走就走了三年。三年來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人,碰到的都是動物。
前幾天的時候,我們已經很餓了,在路上碰到了一隻兔子。這隻兔子告訴我們說,前面就是一個大部落的領地。這個領地裏面有三個湖,裏面的湖水非常的神奇。
喝了那些湖水不僅能夠填飽肚子,而且受傷了,喝了那些湖水也能夠恢複正常。于是在兔子的指引下,我們就來到了這裏。
我們從湖邊繞過去之後,我首先看到的是遠處還有另外兩個湖。跟這個湖的大笑差不多,不過兩邊的雕像不太一樣。其中一個湖的雕像是兩條石龍,另一個湖的雕像是兩把大斧子。
接着我就看到了兩個跟我們年齡差不多的小女孩在湖裏面嬉戲。她們兩個正互相用手撥着湖面的水,往對方身上灑。估計是玩的太盡興了,一時也沒有發現我們。
這時白葬天開口問道:“你們是誰?”
這兩個小女孩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盯着我們兩個看了一會兒。左邊的那個小女孩把嘴巴貼到另一個小女孩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一邊說還一邊用手對我們兩個指指點點。好像我們兩個跟什麽怪物一樣。
這兩個小女孩上身跟我們一樣,都是人,不過下身是蛇的尾巴,跟湖邊的雕像一樣。她們兩個說完話,忽然從湖裏遊到了對岸,然後快速的跑了。由于她們兩個是蛇的身子,在地上是滑行的,所以跑的特别快。
我跟白葬天也沒有打算追過去,就那麽看着她們兩個跑了。
過了一會兒白葬天納悶的看着我問道:“你說……她們兩個跑什麽?”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吓到她們了?”
“我們長的很吓人麽?”白葬天問道。
我搖了搖頭。
“算了……喝水吧,如果這湖水不是像兔子說的那樣,我們還得趕緊去找吃的。”白葬天說。
我點了點頭,于是我們兩個趴在湖邊,玩下身子,用手捧了些湖水就喝了起來。這湖水喝起來非常的甘甜,特别的好喝。而且果真跟那隻兔子說的一樣,喝完這湖水就不感覺到餓了,我也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這才沒喝幾口呢。
“你覺得怎麽樣?”我問白葬天。
白葬天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湖水很神奇,我們裝一些吧。”于是白葬天從背後取下一直背着的皮囊,灌了滿滿一皮囊的水。這皮囊是我們在路上撿到的,估計是某個部落的人從那裏經過落下來的,白葬天就一直背在身上。這一皮囊的水夠我們喝上好幾天了
三年的流浪把我們兩個都磨砺的更加成熟了一些,最起碼比其他八九歲的孩子看起來要成熟。
“我們還繼續走麽?”我問。
白葬天看了看前面說道:“繼續走吧。”
“那隻兔子不是說這裏是個部落的領地麽?”我問。
白葬天搖了搖頭說道:“她們畢竟跟我們還不太一樣,她們是蛇。”
“說的也是……那就繼續走吧。”我說。
然後我們兩個就繼續往前走了,要去哪裏,我們自己也不知道,隻能不停的往前走,一直到我們找到跟我們一樣的人爲止。
我這時候忽然想起來,剛剛看到那兩個小女孩的時候,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朝周圍看了看,剛才那兩個小女孩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不過我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她們跟我們長的不一樣。
就在我們走到第三個湖水旁邊的時候,背後忽然有人說道:“站住。”
聽起來也是個孩子的聲音,跟我們的年紀差不多,我跟白葬天都轉過了身子。我看到我們後面站着四個人,其中兩個就是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兩個人首蛇身的小女孩。而另外兩個都是男的,跟我們長的一樣,總算是見到正常人了。
不過這兩個人都比較有特點,其中一個的臉非常的黑,跟黑炭一樣,身上其他地方的膚色都很正常,就是臉很黑。
另一個雖然比較正常,但是背後背着一把很大的斧子。這斧子跟他的人差不多大小,看起來就非常的重,也不知道他這麽小的年紀,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量。
“幹什麽?”白葬天問道。
“你們是誰?”那個黑臉的小孩問我們。
“你們是誰?”白葬天反問道。
“是我先問你們的。”黑臉小孩繼續說道。
“可是我又問你了……”白葬天說道。
黑臉小孩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也對唉,我叫冥古,這個是白矖,那個是騰蛇,最後那個背着斧子的是盤古。”
白葬天點了點頭說道:“哦……我叫白葬天的,這是秦天,我弟弟,我們是一個部落的。後來部落遭到了天魔的襲擊,就逃出來了。”
“天魔麽?那倒是蠻可憐的……”那個叫白矖的小女孩說道。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我聽我父親講過很多别的部落的事情,說不定我聽說過。”冥古問道。
白葬天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的部落沒有名字,或許有,但是沒有人對我們說起過。”
“那你們要去哪兒?”冥古問。
“不知道……走到哪兒算哪兒吧。”白葬天說。
“你們的部落離這裏很遠吧?”盤古忽然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遠,我們兩個走了三年才走到這裏。”
盤古不屑的嘁了一聲說道:“三年?可真會吹牛!你們路上竟然沒有被天魔吃掉?”他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天魔不會攻擊落單的人,隻會找部落。”白葬天說道。
“我可不信,我娘說天魔最可怕了,會吃人的。”盤古說道。
白葬天皺了皺眉頭說道:“不信就算了,你們有什麽事麽?沒什麽事我們走了。”他說完就拉着我的手開始走。
這是冥古忽然說道:“等等……把湖水留下。這是我們部落的湖水,你們不能帶走。讓你們喝已經是看在你們是人的面子上了。”
白葬天停了下來,回過頭說道:“這湖水寫你名字了麽?”
“怎麽可能會寫?”冥古說道。
“那不就是了……既然沒寫你名字我們爲什麽不能帶……”白葬天說道。
“你可不要耍賴,這是我們部落的規定,今天你不把湖水留下,我要你好看。”冥古說道。
這時候那個叫騰蛇的小女孩扯了扯冥古的胳膊說道:“算了吧,讓他們走吧,蠻可憐的。”
“不行!必須把湖水留下。”冥古說道。
白葬天轉過身去,把背上的皮囊取了下來遞給我說道:“拿好。”
我接過皮囊點了點頭。
“我要是不留呢?”白葬天對冥古說道。
“看來你是想打架喽?”冥古說道。
“哦……原來你是想打架,那就打吧。”白葬天說道。
白矖這個時候連忙對我們說道:“你們趕快走吧,你們打不過他的。”
白葬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打架他是不會讓我們離開的。”白葬天說完又看了看盤古說道:“你也要打麽?”
“你說呢?我們可是一個部落的,我不會看着我們部落的人被外人欺負的,而且還是兩個小毛孩。”盤古說着從背後取下了那把大斧子。
他說句話讓我感覺到非常搞笑,因爲他自己不也是個小毛孩。
這時騰蛇連忙對白矖說道:“白姐姐,你快去喊娘親過來……”白矖點了點頭就轉身跑開了。
冥古就在這個時候動手了,他走到白葬天的旁邊,握起拳頭就朝着白葬天的胸口打了過去。我們是小孩子,自然躲不過去這一拳,白葬天結實的挨了一拳。不過冥古畢竟也是小孩,所以力氣大不到哪兒去,白葬天隻是稍微退後了一些。然後一拳打在了冥古的鼻子上。
雖然我跟白葬天是個小孩兒,但是我們可是一路上流浪過來的,有時候碰到個别的兇猛野獸,也會很艱難的對付一下,特别是白葬天,他的力氣本來就很大。
冥古鼻子挨了一拳,直接就流血了。然後他好像生氣了,直接撲到了老白的身上,一下子把老白撲到在地上,接着他們兩個就躺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騰蛇在一旁不停地喊:“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盤古這個時候看了看我,雙手拿着斧子朝我邁了一步,說道:“把湖水留下來。”
“不留,小白說了,這湖水誰都不能給。”我說道。
“我可是殺過野獸的,不給的話,我會殺了你的。”盤古說道。
說實話,這個時候我心裏其實是害怕的,因爲他拿的的的确确是一把真斧子,要是他真的一斧子劈過來,我可能就直接死了。不過我覺得,他不敢劈,因爲我是小孩,他也是小孩。殺野獸容易,殺人可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你砍吧,我不會給你的。”我說。
“你……”盤古好像被氣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過他猶豫了一會兒,又朝前走了一步,問道:“你到底還不還湖水?”
“不還。”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再問你一遍,還還是不還!”盤古激動的說道。
“不還!”我又說,而且還特别提高了音量。
我沒想到這個盤古竟然真的會用斧子劈我,隻見他雙手舉起了斧子,朝我劈了過來。我看到他身後的螣蛇用驚恐的眼神看着我們這邊說道:“盤古你要幹什麽!”然後螣蛇用雙手捂住了臉,尖叫了出來。
這個時候白葬天忽然從地下爬了起來,一腳踹在了盤古的身上,盤古就被踹倒了,這一斧子也沒有得逞。而冥古已經被老白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盤古連忙又站了起來,揮着斧子就朝着白葬天劈了過去。這次看起來他是動真格的了,因爲揮斧子的時候看着特别的用力。
白葬天身子一閃,躲了過去,盤古這一斧子就劈在了地上。可能是用力過猛,斧子深深的陷入了地面。盤古非常的吃力的再爸斧子,白葬天這個時候上去又是一腳,“去你的!”一下子把盤古又給踹倒了!
然後白葬天雙手拽起盤古的斧子,看着盤古問道:“我們用不用還湖水?”
盤古冷哼了一聲說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白葬天皺了皺眉頭,這是騰蛇在一旁搖着頭說道:“不要……不要……”
小白二話沒說,揮着斧子朝盤古砍了下去。我還真沒想到白葬天會砍下這一斧子……騰蛇再一次捂住了臉尖叫了起來。
就在白葬天的斧子離盤古的臉龐還有不到一拳的距離時,白葬天忽然不會動了!然後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胡鬧!”
接着白葬天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長的非常漂亮,跟神仙一樣美。這個女人皺了皺眉頭,奪了白葬天手裏的斧子,扔到一邊,然後再白葬天的胸口點了一下,白葬天就又會動了。
這是騰蛇對那個女人喊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