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麽忽然來找我了,因爲離蕭麽?”秦天很平淡的說道。
“算是吧,如果不是因爲離蕭,恐怕我現在還不一定找得到你。沒想到幾萬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總覺得上次見你還是不久前的事情。”冥王說道。
“确實過的蠻快的……帶這麽多人來,是想要開戰麽?”秦天問道。
冥王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在等你歸魂墓被打開的那一刻。”
“爲什麽?你明知道就算窺探了天道都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吧?”秦天問道。
“哦?我可沒這麽說……傳說雖然是傳說,不過萬一是真的呢?”冥王問。
“是真的話,你會眼睜睜的看着毀滅的降臨?就連自己一同被毀滅麽?”秦天說道。
“那可未必,天道這種事誰說的準呢?既然見到了,幹脆就問些事情吧。白矖的屍體在哪兒?”冥王問道。
“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在歸魂墓。怎麽,你在害怕因爲白矖的緣故,女娲會從女娲墓裏面重新輪回?”秦天問。
“呵呵……還是你了解我啊……既然如此,說說歸魂墓在哪吧?”冥王說。
“隻剩三個月了而已,等不急了麽?冥王,你知道我的目的,我也知道你的目的,即使現在告訴你了歸魂墓在哪,你也進不去。”秦天說道。
“哦?你就不怕我忽然改主意了?”
“怎麽?”
“比如,我現在就殺了你……”冥王說。
秦天臉色一變,氣氛瞬間就變的緊張起來,怒視的看着冥王問道:“你敢麽?”
“呵呵……你還是這麽的愛生氣……罷了,幾萬年都等過來了,就再等三個月吧。三月之後九星連珠……我對你還真有些期待呢。”冥王說道。
“是啊……期待我的歸魂墓什麽作用都沒有,這樣你就達到你的目的,可以爲所欲爲了。”秦天說道。
“呵呵……秦天,如果你能站在我這一邊的話,世界早就是我們的了。”冥王說道。
“正邪不兩立。”秦天說道。
這時冥王舒了一口氣(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可以聽到他舒氣的聲音)對秦天說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頑固啊……如果當初你能不這麽頑固,白矖或許就不會死了。”
“冥王……你我的恩怨總會算清楚的。”秦天說道。
“好了……我就是來看看老朋友活的怎麽樣,既然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三月之後希望你能夠創造奇迹,這期間我不會再對你做任何的幹擾了。”冥王說玩就轉過身準備離開。
“等等……”秦天喊道。
“怎麽?”冥王回頭。
“淺汐的事情是你做的吧?”秦天問道。
“哦……差點忘了,是她主動要求的。”冥王說道。
“明白了……你走吧。”秦天說。
冥王呵呵笑了笑,身影便消失了,接着将我們重重包圍的那些陰兵也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天空中的烏雲也跟着散了。
我總感覺這冥王的實力好像要比秦天強啊,秦天來這裏還得弄個空間通道什麽的,這個冥王就站在那裏,什麽都沒動,身影一閃就消失了,連空間通道都不用開的?
不過冥王和秦天隻見的對話倒是挺讓人費解的,聽了半天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麽。而且秦天和冥王隻見好像對彼此特别的了解,就像剛剛最後冥王隻說了一句是淺汐自己要求的,秦天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也沒有再多問。冥王走之後,秦天走到淺汐身旁,再次把了把淺汐的脈搏,皺着眉頭說道:“先帶回去吧……穩定住她的魂魄,等我想出辦法了,再救也不遲。淺歌也一起走吧。仙兒,你去女娲墓一趟,将這張道符貼在墓室入口的青銅門上,淺歌現在還不能回女娲墓。
現在又是緊要關頭,歐陽月桐和第五佩蘭我們暫時無法幹涉,隻能這樣了。”秦天說完手裏憑空變出一張道符來。
秦仙點了點頭,接過道符收進了懷裏。
然後秦天又對我們三個說道:“你們回去吧,歐陽月桐爲什麽會昏迷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能夠醒過來。回去之後就好好休息吧……三個月之後你們自然會進入歸魂墓的。到時候,是生是死,就全靠你們自己了。”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告訴我們歸魂墓在哪麽?”老白皺着眉頭問道。
“告訴你們,你們可能就進不去了。白葬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等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之後,才是你真正面臨選擇的開始。好了,回去之後就不要再去冒險了。這段時間我和仙兒要忙淺汐這邊的事情,可能就無法幫你們了。所以不要再那麽沖動,這次死的話,或許就真的死了。
無名……你去找一下明日吧,進歸魂墓的時候,你們總是要有人幫忙的。好了……回去吧。”秦天說完,用右手在空中輕輕一揮,就出現了一道光門。
等等……無名?卧槽,他不是留在古墓裏面了?什麽時候出現的?我回頭一看,無名還真站在我們後面。不過想想倒也正常,無名的實力,打開一個時間通道應該不成什麽問題吧?
隻見無名皺了皺眉頭問道:“盤古族的那個族長麽?”
秦天點了點頭。
“我怎麽知道他在哪裏?”無名問。
“你會知道的,仔細想想。”秦天說。
“好吧……不過他願不願意去歸魂墓我可管不着。”無名說道。
“你隻管找到他就好,好了,你們走吧。”秦天說。
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口小的青銅棺,裏面是淺汐的孩子,不過我一直很好奇,這個嬰兒到底會長什麽樣,而且一直被這麽封印着,難道不會死麽?就算是淺汐肉體受了重傷,也會有事的吧?
秦天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說道:“回去吧,裏面的嬰兒已經是魂魄了。對了……好好珍惜歐陽月桐。”秦天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特意過來拍了拍我肩膀,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不用你說,我也會的。”
然後我們就離開了,和之前過來的時候一樣,進了光門就感覺周圍有氣流飛速的從身邊流過,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不過似乎比來這裏的時候還要穩定一些。而且這次的時間似乎非常的久,這都過去将近十分鍾了,我們還在這個時間通道裏面。
我覺得納悶就問無名,“無名前輩?我們出去會在哪?怎麽這次這麽久了都沒有出去?”
“秦天開的時間通道,我怎麽會知道!”無名說道。
“額……那按照你以往的經驗,從蠻荒之地到人間需要多久?”我又問。
“看去哪裏了,幾天的都有。一方面這和你去往地方的風水有關系,另一方面如果天生異象的話,也會導緻時間通道的錯亂。比如血月降臨、日全食、九星連珠這種天象。
之前血月盛會的時候,我就是從時間通道趕過去的,不過整整在時間通道裏面呆了三天才趕到,所以等我到的時候你們都已經走完了。”無名說道。
“哦哦,那我們會回到人間麽?”我問。
無名點了點頭說道:“回到人間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會出現在哪裏了。而且我們三個出現的地方可能也會不一樣。”
無名這麽一說,我渾身打了個哆嗦……前兩次從時間通道裏面出來,第一次落在了浴室……第二次尼瑪還是落在浴室……而且挨了兩巴掌。這一次不會還落在浴室吧?額……應該不可能,就算落在浴室了,也沒什麽事。
畢竟歐陽月桐和姬懷初都昏迷了,歐陽月桐倒是沒什麽,就是怕再碰到姬懷初……多尴尬啊……
我還沒想完,忽然感覺眼前一亮,接着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往下墜,往下墜的同時,眼前又忽然變黑了,什麽都看不到。
大概墜了十幾秒鍾的還沒墜到底,而且眼前還是看不見。這麽高不會掉到懸崖下面摔死吧?又過了兩秒鍾,撲通一聲,我就掉進了湖裏。
而且緊跟着又是撲通一聲,不知道是無名還是老白也掉了下來。掉下來的一瞬間,眼睛就能夠看到了。
我連忙從水裏鑽了出來,剛好看到老白也從水裏鑽了出來。老白用右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問道:“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然後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裏是一個湖,位于山中間的湖。湖不算太大,大概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也不是死湖。四周都是山,水流從東面的山口流了出去。
我想了半天都對這個湖都沒有印象,無名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通過太陽判斷出來現在的時間大概在下午兩點鍾左右。
我跟老白就連忙遊上岸了,上了岸打開背包,裏面的已經濕透了,非常奇怪。這個背包是那種箱包,歐陽清林特意給我和凱爺準備的,根本不可能進水。可是事實就是,現在裏面全是水。我的手機本來也在包裏放着,現在已經被水泡壞了,打開試了試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之前放進來的手表也不會走針了,煙也全都濕透了。
老白看了看背包,皺着眉頭問道:“這種箱包怎麽會進水呢?而且我們才剛掉到湖裏一會兒的功夫。”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估計出問題了,這箱包也算是電子設備了。天譴會改變蠻荒之地的磁場吧,恐怕就是那個時候受到了影響。這是哪兒你有印象麽?”
老白看了看周圍,搖了搖頭說道:“不太确定,不是中原地區。中原就那麽幾座山,我都轉過好幾遍了,沒一處是這樣的。”
“是終南山麽?”我問。
“也不是,當時跟着白觀主在終南山修行,把整個終南山山脈都轉遍了,走吧,翻過去看去。”老白說道。
然後我們兩個就開始往山上爬,爬到山上以後發現背後是一大片森林。老白朝遠處看了看,說道:“我知道這是哪裏了。”
“哪裏?”我問。
“神農架。”老白說道。
“有野人那個?”我問。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是。”
“不會真的野人吧?”我問。
“這個說不清楚,就算有也隻是野人而已,有什麽好怕。”
“我不是說怕……我是蠻好奇的,你說要是真有野人的話,會長什麽樣子?”
老白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跟電視上演的猿人差不多,據說有人見過,這東西,誰知道呢,走吧。估計慢慢走的話走出這片森林,要兩天的時間。”
“要不用神獸之力?”我說。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還是聽秦天的,回來這三個月就好好休息吧。”
“也好……”我說。
于是我們兩個就開始朝着森林裏面進發了,這是一片原始森林。原始森林是指那些具有完整的生态圈,而且存在時間已經很久,并且沒有遭到人爲破壞的森林。神農架就屬于一個原始森林區,所以才會有野人的傳說。
不過到底有沒有,至今也沒有一個明确的答案。但是聽說原始森林倒是蠻危險的,又各種毒蛇啊什麽的。但是對于這種東西,我跟老白一點兒也不擔心。所以在森林裏面走到也很快,路上倒是也碰見了一些野獸,連黑熊也碰到了,不過那隻黑熊對我們倆沒什麽意思,我們也就沒跟他糾纏。
一直走到晚上,都比較順林,老白說差不多已經走到森林深處了,就打算休息休息。于是我們兩個就找了一棵大樹,爬到樹上休息了。在森林裏面睡到地上是很危險的,當然睡到書上也不見得安全,有可能還是會碰到毒蛇什麽的。
可能是因爲這幾天太累了,我躺在樹杈上面,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覺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陣嗚嗚嗚的聲音給吵醒了,老白這時候也醒了過來。連忙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嗅了嗅鼻子,皺着眉頭說道:“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