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的大腳像一座山一樣朝君不二壓了過去。君不二的雙掌在老白的腳踩下來的同時,剛好舉平。
接着就是轟的一聲,君不二的整個身子被踩進了地裏,并不是一下子就陷了進去。而是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往下沉。老白對于君不二的反抗似乎非常憤怒,咆哮着用力地往下踩。
而君不二就那麽雙手舉着老白的大腳,身子慢慢地陷入了地面,一直陷到了脖子處,才停了下來。我能看到他的兩隻手都在發抖,應該是承受了非常大的力量。
可是老白似乎并不想給他機會,将右前腳擡了起來,又一次重重的踩了下去,将地面都踩下去一個大坑。
暴雨越下越大,天空中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将老白的臉照的異常兇惡。這已經不是老白了,而是一頭兇獸,一頭能吞萬物的兇獸。
老白踩完君不二以後,又吼了一聲,朝歐陽清林看了過去。歐陽清林和爺爺互相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有點像在推太極,可是這時候他還沒畫任何道陣,難道也是想和君不二一樣,進行肉搏?
這時候老白朝着歐陽清林走了過去,剛剛擡起爪子準備拍下去的時候,君不二原來陷進去的位置忽然“嘭”的一聲,蹦出來一個人,正是君不二。這是君不二的兩個胳膊已經變成饕餮的樣子,眼睛也發紅了。
君不二手裏又拿着那把黑色的滅妖劍,不過比想之前相比,這把劍的黑氣更加多了一些。老白本來已經朝着歐陽清林拍了過去,忽然停止了。回頭看了看君不二,低吼了一聲,似乎有點納悶的樣子。
然後掉頭又朝君不二撲了過去,爺爺和歐陽清林兩個人這時候開始圍着饕餮用血畫圓圈,這個圓圈非常大,應該是要布什麽道陣。
就在老白又一次朝君不二撲過去的時候,君不二身影一閃,不見了。又是同樣的招數麽?他用這一招去掏老白的心髒,才讓老白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一次又想幹什麽?
這時候老白忽然跳了起來,撲到空中張着血盆大口咬了一下,接着我就看到了君不二的身影。
他剛好出現在的老白的嘴旁,一隻胳膊已經被老白的給咬掉了。暴雨淋到君不二的身上,他身上的血就像決了堤一樣往下流。可是君不二的表情還是那樣,一點情緒都看不出來,他在被老白咬掉胳膊的同時,另一隻手揮着滅妖劍朝老白的眼睛刺了過去。
“老白,小心!”我連忙大聲喊道,雖然老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可是老白還是老白,有些東西,始終都不會變的。
當我喊出去的時,才發現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滅妖劍雖然刺到了老白眼睛,可是一點兒用也沒有。然後老白一巴掌将君不二拍飛了,他朝着我們這邊飛了過來,剛好落到我身旁,吐了一大口血,眼睛裏的紅色也消失了,胳膊也恢複了正常,可惜另一條胳膊已經沒了,連骨頭都沒有,被老白給吞掉了。
姬懷初估計是不忍心,皺了皺眉頭,給君不二點了止血的穴道,問道:“自食其果。”
君不二笑了笑,沒有說話,拿出一張已經被淋的濕的不能再濕的道符,貼在自己胳膊的斷口處,念了一段道咒,這張道符就着起火來,将君不二的傷口給燒住了,便不再流血。
然後君不二又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原來借用饕餮力量的道術,和饕餮本尊差距這麽大,秦楓,妖魔已出,魂門的人要來了。”
“什麽?魂門的人?你怎麽知道?”我問。我不是關心别的,而是姬懷初說魂門的人能夠救老白,這應該不單單是血脈的問題。魂門連打破陰陽兩界通道的古墓都能建造出來,怎麽會不知道讓老白恢複的辦法呢?
“知道就是知道,何必要追究怎麽知道的呢?”君不二說。
“老白還會恢複麽?”我問。
“也許吧,如果魂門的人不殺他的話。”
“魂門的人有多強?”
“很強。”
“跟你比呢?”
“我?呵呵,蝼蟻罷了。”君不二自嘲的說道。
“你在開玩笑?”我不敢相信的問道,這覺得是在開玩笑,君不二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和魂門的人比形同蝼蟻?那魂門的人要強到什麽地步?
“我從不開玩笑,你父親進魂門并不是因爲實力強,而是他本身就有魂門的血脈。”君不二說。
“你不是隻跟他見過一次?爲什麽知道這麽多?”我問。
“秦楓,這個世界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不信你看,秦王和歐陽清林他們兩個馬上就會做出讓你無法想象的事情。”君不二指着爺爺說道。
這時候爺爺和歐陽清林已經布好了道陣,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站在老白周圍。同時紮起了馬步,然後念了道咒,念道咒的聲音比君不二那種道咒聲還要強大,就好像天地間隻回蕩着爺爺和歐陽清林的道咒聲一樣。
這時候原本非常大的暴雨,忽然間就停了,停的很突兀,很不可思議。古時候就有呼風喚雨的道術,難道這些道術都被保留下來了麽?這暴雨是爺爺和歐陽清林用道術停止的?
緊接着老白的頭頂上空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八卦圖案,和老白的身軀一樣大,閃着奪目的金光,将周圍照的異常明亮。
我我舉得有些刺眼就眯起了眼睛,看見金色的八卦圖案朝老白壓了下去。壓到老白的腦袋時,八卦圖案的八個角忽然朝地下射出八道金光,形成一個八卦般的牢籠,将老白困在裏面。
老白在裏面來回的撞,可是這八卦牢籠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而爺爺和歐陽清林的道咒聲,依然沒有消失。
“要出來了……”君不二說。
“什麽?”我問。
“白葬天,這伏魔八卦陣是困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