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不會糊塗了吧?
我把了把凱爺的脈搏,沒什麽事兒,隻是昏過去了。就拿了礦泉水澆到他的臉上,又晃了晃凱爺的肩膀,凱爺才醒過來。
凱爺坐起來用手搓了搓了臉,晃了晃腦袋,說道:“卧槽!這雷打的,誰特麽渡劫了吧!五雷轟頂啊!耳朵到現在還是疼的。”
我喝了幾口水,感覺胸口不再那麽悶了,擺了擺手對凱爺說道:“剛剛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去看看老白,老白好像不對勁。”
老白現在跪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看着前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跟凱爺連忙走到老白身旁,現在周圍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樣子,村子裏的那些房子又出現了。不遠處有幾具屍體躺在地上,我拿着手電筒照過去看了看,一隻渾身是紫毛的僵屍,躺在地上,腦袋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
老白剛剛應該就是碰到了這紫毛僵屍。
我伸出手在老白的眼前晃了晃,老白就跟沒看到一樣,依然兩眼無神的看着前面。
“老白咋了?”凱爺問道。
“不清楚,應該是知道了什麽事情。他剛剛說是谷振殺了他母親。”我說。
“啥!”凱爺把眼睛睜的無限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不過老白應該是看到了什麽事情,而且還是讓她很受打擊的事情,谷振殺了他母親?怎麽可能,谷振那時候才多大?”
“那要是谷振的父親呢?”
“那也不能長的一模一樣吧……不對,我跟我父親就長的幾乎一樣。讓老白緩緩吧,估計他一時接受不了。”我說。
凱爺點了點頭,我們倆就坐在老白旁邊抽起煙來。
“秦楓,我倒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凱爺有沒有經曆過。”凱爺抽着煙,眼神忽然變的深邃起來,一副老生常談的樣子。
“什麽事?”我問。
“關于谷振的,小時候咱們不是跟着爺爺去盜過墓麽?”
“有這回事,谷振回來以後就發燒了,以後爺爺再也沒讓他碰過這方面的東西。”我說。
凱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谷振怪怪的,就是發燒以後。”
“怎麽怪了?”
“他好像特别害怕見到女人,我小時候不是愛跟他一起玩嘛,也認識幾個他的同學。他們說谷振在學校裏都不跟女生說話的。而且谷振似乎也一直都沒女朋友,他小時候又沒受過什麽女生刺激,反正我總覺得怪怪的,而且他也不像那種喜歡男人的人啊。
跟男人玩的倒是挺開的,就是不跟女生玩。”凱爺說。
凱爺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子。雖然跟後來谷振玩的不多,不過畢竟從小一起長大,而且谷振似乎也确實沒談過女朋友。難道真的跟性格有關系?還是說跟村子裏當年發生的事情有關?
谷振一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過,他爲什麽回來?在村子裏看到了什麽,說村子很詭異?不行,回去一定要問問谷振這小子。
“谷振這小子,一直都比較内向,後來進了警,局性格才算外向一點。不過一直沒找女朋友倒是真的。難道這真的跟他的身世有關系?”我說。
凱爺聳了聳肩膀說道:“不知道,這種事,很難說的,你看那部電影裏面不是說嘛,一個殺人狂魔很有可能就是因爲小時候别人踩了他一腳,就導緻了心理上的扭曲,人心很難懂的。”
凱爺說完就像一個哲學家一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讓我有一種踹他的沖動!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煙一根一根的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一盒煙都被我跟凱爺給抽完了。
老白終于迷瞪了過來,不過眼神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太正常。
“給我一根煙。”老白說。
我又從背包裏拿出一盒,抽了一根遞給老白。
老白深深的抽了一口煙,陷入了深思。老白的表情很奇怪,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給人一種很無奈的感覺。
老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一直抽完第三根煙的時候才開口說道:“秦楓……”
“嗯……你說。”
“我母親很漂亮……”老白皺着眉頭說。
“……”
可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就算很漂亮,可是也已經死了……
“你知道我剛在看到了什麽嗎?”老白說。
我搖頭。
老白苦笑一聲,繼續說道:“就在那個無頭屍的血流到我身上時,我腦子裏就出現了很奇怪的記憶。谷振他,不,應該是谷振的父親吧。他父親拿着七煞匕首,把我取了出來。”
七煞匕首?好像在哪裏聽說過。
“可是你知道麽?七煞匕首是沒有刃的,連人的皮膚都劃不破。”老白說。
“老白,你别說了,我懂,我能明白那種痛苦。”我連忙說道,用一把沒有刃的匕首将一個人肚子剖開,絕對要比用正常的匕首痛苦的多。
“不,你聽我說完,七煞匕首不是用來對付人的,而是用來對付僵屍的……”老白說。
什麽意思?七煞匕首不是用來對付人的?難道老白的母親是僵屍!這……是僵屍怎麽會懷孕?還是說在老白快生的時候變成了僵屍?如果是後者,那谷振的父親因該是爲了救老白才那樣做的……可是如果是前者呢?
接近了,老白的身世已經很接近了……姬懷初說老白是她母親在陰間懷孕的,白觀主又說老白是邪魔轉世,難道老白真的是僵屍的兒子?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老白說完歎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我真的不屬于這個世界吧……”然後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滅,起身說道:“走吧。”
“去哪兒?”我問,現在天還這麽黑,誰知道路上再碰到些什麽,而且老白現在也無力折騰了,或者說無心。
“找佩蘭。”老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