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也染上了瘟疫,靠着自己的内功硬生生的撐了下去。
當時村子裏活下來的也都是男人,而且都是青壯年,可是後來也都死了,隻有當時不再村子裏的人活了下來,老陳叔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村子裏的小孩子,隻有我們四個人活了下來。凱爺,谷振,老白的父母都死了,爺爺把他們三個也都收養了。
姬懷初說她當時急于尋找救我母親方法,就沒有管村子裏的事情。也就是說姬懷初關于瘟疫的情況,并不是很了解,應該也是聽爺爺說的,包括老白的身世。
而且關于姬懷初爲什麽會認識我爺爺,怎麽認識的,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交集,我到現在也是一無所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場瘟疫發生的時間應該是我出生到兩歲之間,而且最後可能就是我兩歲那一年。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如果當時村子裏的人小孩子都死了,那爲什麽隻有我們四個活了下來?
我有魂門血脈,可以理解,老白是饕餮神的後裔,也可能理解,可是谷振和凱爺呢?谷振去盜一次墓,就被吓的發高燒了一個月,凱爺就更别提了,也是普通人一樣,爲什麽他們兩個也沒事?
爺爺爲什麽到現在了都不肯告訴我們真相?不行,一定要查清楚,我總覺得所有事情的發生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說得更誇張一些,歐陽月桐身上的秘密,恐怕從兩千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我考慮了考慮,直接給老白打了電話,告訴了他我剛剛在青銅鏡裏看到的東西。老白說讓我帶着青銅鏡到路邊等他,直接回老家。
于是我又給歐陽月桐打了電話。
“喂,月桐,我今晚和老白出去一趟。”
“怎麽又出去,昨天晚上多危險啊。”歐陽月桐說,應該是姬懷初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了。
“這次是和我爺爺一起回老家一趟,爺爺說老家那邊有點異常,帶着我跟老白過去看看,凱爺和谷振都去。”
“哦,爺爺也去麽?”
“嗯。”
“那你們小心點。”
“你給姑姑說一聲,讓她在家照顧你,對了把晚上讓玉妍也回來住,還有半個月血月就要來臨了,别再出什麽事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會跟姑姑說的。”
挂了電話以後我給谷振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歐陽月桐給他打電話了,就說我,凱爺,老白跟着爺爺回老家了,他今天工作忙脫不開身就沒回去。
谷振說沒問題,還問是不是跟歐陽月桐吵架了。
我告訴他沒有的事,就是準備回老家看看,怕歐陽月桐擔心。
谷振挂電話前說的一句話,讓我非常納悶。他說,“是不是跟着爺爺去,是我就放心了,我以前回去過一次,咱們那個村子詭異的很。”
谷振之前回去過一次?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算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又給凱爺打了電話。
“凱爺,在哪兒呢?”
“店裏啊,怎麽了?”
“收拾東西,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幹啥?”
“有事,你晚上讓孫麗麗來我這兒住,最近不太平,玉妍晚上也回來。古董店沒事的話,就讓員工早點下班。”
“行,那我跟她說一聲。”
“嗯,等會去接你。”
挂了電話,我把對付鬼的,僵屍的,妖怪的,能用上的東西都裝進了登山包,背着包就出門了。
老白先是開車來接了我,然後我們兩個又去接了凱爺,就直奔老家了。現在才剛上午九點,不到中午就能到達老家。
路上老白問我,“你怎麽跟姑姑說的,她可别再跟着過來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我讓玉妍和孫麗麗都住我那兒了,晚上姑姑看着她們,也安全點兒。昨天晚上是因爲離的近,她才出來的,這麽遠,她應該不會過來。
對了,谷振說他之前回過老家一次,說村子裏挺詭異的,讓我們小心。”我說。
老白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問道:“他回過村子一趟?”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是回過吧。老白,老陳叔不是在村子裏住着麽?他當時也說村子裏發生了瘟疫,婦女們都死了,可是老陳叔爲什麽不搬走?而且跟凱爺去參加老陳叔兒子婚禮的時候,村子裏還有不少人啊。”
“應該不是最早的村子吧,而且老陳叔找我們幫忙,也是平行世界的事情。”老白說。
“雖然是平行世界,可是地方一樣啊,時間倒是推遲了一年,不過從時間來來算,差不多現在就快到老陳叔找我們忙幫的時候了。等等,我想起來了,先去那塊荒地看看,就是咱倆在平行世界找到那口青銅棺的地方,旁邊有一具骷髅。
回來以後,上次我跟凱爺過去,在裏面發現一口棺材,不過骷髅是在棺材裏面的,還會動,凱爺眉心給戳了一下,凱爺才忽然開了天眼。而且當時我好像看見奶奶了。”我說。
“嗯?什麽時候的事?”老白問。
“年前吧。”
“知道了。”老白皺着眉,點了點頭。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那塊荒地。我們三個下了車,老白嗅了嗅鼻子,搖搖頭說道:“什麽都沒有,走去那邊溝裏看看。”
于是我從車裏拿了鏟子,就跟着老白下了溝。到了溝裏,找到上次挖到青銅棺的地方,老白使勁嗅了嗅鼻子,說道:“不用挖了,什麽都沒有。”
這次來确實奇怪,上次來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陰氣,可是這次什麽都感受不到,而且老白的鼻子現在和之前相比,更加的靈敏,絕對不可能出錯。可是那青銅棺和骷髅,确實被我跟凱爺給埋了。這都快一年的時間了,當時的土壤是什麽樣子我怎麽會記得住,中間誰又把青銅棺挖走也說不好。
“走吧,先去老陳叔那看看。”老白說。
于是我們三個又上了車,往老陳叔住的那個村子趕。到了村口,直接開到了老陳叔家門前。
老陳叔家的門是關着的,老白敲了敲門喊道:“老陳叔?”
沒人回應。
又敲了敲,還是沒人回應。
然後我們把村子轉了一個遍,家家戶戶都是關着門,雖然隻有七戶人家。
“老白,不對勁吧,當時我跟凱爺老吃喜酒的時候,老陳叔家待客,待客許多人,雖然有外村的,不過本村的肯定也有啊,而且當時村子裏家家戶戶都有人。凱爺還去隔壁要了玉米吃,是不是凱爺?”我說。
凱爺忽然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記錯了吧?我們沒來過老陳叔家啊……”
這時候我們三個都是皺起了眉頭,似乎哪裏不對勁,又似乎很合理。因爲我們面前這個凱爺,是從平行世界回來的。
老白先開口說道:“秦楓,我們被忽悠了。”
“秦陵地宮裏面那個沒有腳的老頭兒麽?”我問。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咱倆去的确實是平行空間,而不是什麽未來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麽事情發生了改變。如果發生了改變,那麽凱爺和你來吃喜酒,是我們去平行世界之前的事情。”
這時候凱爺忽然說道:“你們說那個老陳叔,是不是跟爺爺年紀差不多……我記得他很早很早就死了,十幾歲的時候,爺爺說他死了,還說什麽可惜了一位好手。聽爺爺的意思,老陳叔也是盜墓的。”
凱爺的話,讓我更加确定,我們跟老白去的不是未來,而是平行世界了,而且還是平行世界的未來。雖然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差不多一樣,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怎麽辦?這村子也沒什麽奇怪的。”我說。
老白二話不說,一腳把老陳叔家的門給踹開了,我們也就跟着進去了。沒人,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家具還在,可是人卻不知道跑哪兒。
老白用手摸了摸屋子裏的桌子,說道:“至少一年沒人住了,應該是搬走了,而且搬的還很匆忙。”
“老陳叔搬走爺爺應該知道的吧?”我問。
老白搖頭說道:“不清楚,回去問問吧。不過這裏肯定不是我們那個村子,我記得我們村子很大,幾十戶人家,走,再往遠處找找看。”
于是我們又驅車,往更荒的地方走。一直開到土路的盡頭,面前是一條深溝。我們就把東西都拿了下來,下了溝,沿着溝底繼續走。
走了将近十幾分鍾,前面出現一片樹林,已經荒掉了,這時候太陽已經照在我們頭頂了,又讓我想起了那句話,七月的天,熱的跟狗一樣!
老白微微嗅了嗅鼻子,皺起來眉頭,說道:“好重的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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