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了,如果您認識的秦蕭真的是我父親,那麽我跟墨玉妍就有可能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了。我也是剛剛才想到這一點,之前隻是覺得墨玉妍和我長的有些像,并沒有想到我們兩個有什麽血緣關系,直到剛才您說出我父親的名字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很有可能是這個樣子。您能說說是怎麽認識我父親的麽?”我說道。
墨玉妍的母親,還是搖着頭說道:“不可能,他說過他沒有别的女人的,這怎可能,我還一直在等着他回來,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是怎麽一個情況?難道說我父親是那種到處尋花問柳的人?這還真說不準啊,姬懷初和我父親當初就好像有過那麽一段感情,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我可以肯定姬懷初确實是喜歡我父親的。
後來又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父親和我母親在一起了,生下了我,三年以後又和墨玉妍的母親生下了墨玉妍?後面會不會還有别的人?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是爺爺說給墨玉妍母親下道術的人半年前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我的父親,那麽我父親半年前就死了?可是從種種理由分析來看,有極大的可能性是我父親,畢竟他是魂門的人,還是魂門的堂主。
“阿姨,您先不要激動,我也隻是推測而已,所以現在要弄清楚您當時認識的秦蕭到底是不是我父親。”我說道,現在要先把墨玉妍母親的情緒穩定下來,弄清楚事情的狀況才好。
墨玉妍的母親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開口說道:“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是導遊。在一次去太白山的旅遊團裏,認識了你父親。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我們在一起住了三個月,就在我以爲我們會結婚在一起的時候,他卻忽然離開了,說去到外地辦一些事情,一兩個星期後就回來,我也沒有多想。
可是我等了兩個星期也沒有見他回來,當時走的時候我告訴他如果有什麽事,就寄信回來,那時候還沒有電話。他也沒有寄信回來,我安慰自己他可能是有什麽事,所以就繼續等了下去。一直到我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他也沒有再回來過。我就一直等啊等啊,希望有一天他能夠回來,可是玉妍都出生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後來我也到處找過他,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就這樣啊,我一個人把玉妍拉扯長大,希望有一天他能夠回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可是我等了大半輩子了,他還是沒有再回來。有時候我就像,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或者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了,可是我還是說服自己他有天會回來的……”
唉,女人果然對感情很執着啊。其實我覺得我父親不再回去一定有他的理由,就像當初我母親生我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一樣。而且爺爺說,墨玉妍的母親在二十二年前就應該不在人世了,有人用道術讓她活了下來,這中間肯定有墨玉妍的母親不知道的事情。
“你是什麽時候出生的?”爺爺忽然問道。
“一九六二年十月初一。”墨玉妍的母親說道。
爺爺愣了一下說道:“和我女兒出生日期一樣,秦蕭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給過你什麽東西麽?”
墨玉妍的母親點了點頭對墨玉妍說道:“玉妍,把玉佩拿出來。”
墨玉妍點了點頭,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塊玉佩,遞給了她母親。她母親看了看玉佩,就像看到心愛的人一樣,在手裏摸了摸,遞給了爺爺說道:“他說這塊玉佩是我們的定情信物,玉妍出生以後,我就一直讓玉妍帶着。”
墨玉妍拿出玉佩的時候我就已經确定了這人就是我父親了,因爲這塊玉佩正是人首蛇身玉佩,魂門才有的玉佩。
爺爺看了看玉佩,沒有接,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冤孽啊,當初我女兒懷秦楓的時候,他也是一走了之,至今沒有出現過。可是這中間是有原因的,有些事情我現在要告訴你,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秦蕭是魂門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堂主。二十二年前,他可能發現你快要死了,所以爲了救你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至于他爲什麽會和你生下女兒,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可能是爲了救你,也可能是爲了讓你身上有魂門的血脈,這樣九天回魂術才能産生作用。九天回魂術就是将你性命保下來的道術。你這些年是不是什麽病都沒有得過?”爺爺問道。
墨玉妍的母親點了點頭。
爺爺繼續說道:“這就對了,不過半年前你身上的道術效力消失了,也就是說秦蕭已經死了。魂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不出現也很正常。當初我女兒連他的名字都不肯告訴我,我也是今年才知道他的名字叫秦蕭的。你的時日不多了,等你過世以後,墨玉妍我會負責照看,算下來她也算是我的外孫女。
而且有一件事我也想不明白,你和我女兒生辰八字一樣,秦蕭同時找上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原因?不同的是,他找你可能是爲了救你性命,而找我女兒,卻不是。所以你們的生辰八字和他或者和魂門可能有什麽聯系也說不定。”
爺爺的分析聽起來很有道理,可是這樣的說法對一個普通人來說無異于是在聽天書,墨玉妍的母親會相信麽?
就在我以爲墨玉妍的母親不會相信的時候,她忽然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感覺到我身體的一樣,一個人再怎麽健康,怎麽可能二十多年什麽病都不得?而且在遇到她之前我确實體弱多病,我以爲是上天見我可憐,照顧好,沒想到……我能和玉妍說一會兒話麽?”
爺爺點了點頭,我們幾個就都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