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觀主應該不反對複活第五佩蘭,要不然也不會對老白這樣說。按照白觀主的性格來看,他說這句話肯定有什麽用意,盡力而爲肯定是讓老白盡力了,不過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白觀主總是說一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他把事情告訴你,但是隻告訴你一部分,剩下的事情都要你自己去猜測,十足的吊人胃口。
第三天一大早我們就往縣城出發了,爺爺說複活第五佩蘭要找一個龍脈比較好的山,而洛陽周邊剛好都是一些小山,雖然不高,按時龍脈卻屬于上中水平,勉強能用的上。至于那些名山大川,路途遙遠不說,大多數已經成了旅遊景區,帶着一口棺材過去,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次來的人,還是我們在老白店裏的那幾個人,爺爺、我、老白、展淩飛、姬懷初、穆冰彤、凱爺、秦立人、第五寒,當然還有歐陽月桐,她現在這個樣子,走到哪兒都帶着她。
第五寒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輛卡車,白玉棺材棺材放在卡車上,用毯子蓋好,剛好能夠避免被人看到。
開車行了兩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爺爺說的那座山面前,我們幾個年輕小夥子就擡着棺材往半山腰處走去。到了半山腰爺爺四處看了看,沖我們點了點頭說道:“就在這裏吧。”
我們就把棺材放下了,這時我注意到棺材上貼着一張辟邪的道符,之前倒是沒怎麽注意,估計一直就貼的有吧。雖然第五佩蘭已經死了很久了,不過棺材這種東西,是不能随便往外帶的,如果要帶出去,就必須要貼上辟邪的道符。
現在的問題在于,到底該怎麽複活第五佩蘭?如果說是借助輪回墓的能力,那麽就很容易就說的通,死掉的人重新轉世輪回,回到自己的屍體上,就能活過來。可是沒有了輪回墓,單憑一塊葬魂玉,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吧?
如果第五佩蘭現在已經轉世投胎了,豈不是活不過來了?也不知道爺爺他們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等到中午吧,現在陽氣還不是很足。”爺爺說道,然後就去一邊轉來轉去,應該是在仔細的查看這座山的龍脈。
這時展淩飛忽然走過來,對我們說道,:“看到這座山,我想起來小時候的一件事,很奇怪,你們要不要聽?”
“什麽事?”老白挑了下眉毛,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展淩飛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記得那時候還小,還在老家住。我們老家是那種偏遠的山村,九幾年的時候還沒有通電,晚上大家用的都是洋油燈。
村裏當時就有人說,洋油燈比較貴,很多村民都是用動物的屍體的屍油來點燈,貓阿狗啊什麽的,後來我上了學知道動物的屍體是不會産生屍油的,隻有人體才行。
我記得出事兒的那天晚上,天氣陰的很重,阿黃從下午開始一直不停的狂叫。阿黃是我爺爺養的狗,已經快十歲的,狗活到這把年紀也算高壽了。爺爺說,狗能看到一些人不能看到的東西。
阿黃一直叫了整個下午,直到天黑的時候,忽然下起了大雨,阿黃低聲嗚咽了一陣兒,便鑽回狗窩去了。爺爺本來要去點洋油燈,可是怎麽點都點不着,把燈裏的洋油換了新的還是不行,隻好先把蠟燭點上,用來照明。
窗外的雨聲,嘩啦啦的,參雜着風聲,我記得那天隐隐約約聽到有孩子的哭聲,仿佛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又好像在耳邊一樣。我問爺爺,爺爺,誰家的小孩在哭呢?
?爺爺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連忙捂住我的耳朵說,“什麽小孩子哭,那是貓在叫春兒呢,早點睡吧”
雨聲漸漸小下來的時候,已經到深夜了,房間裏的燭光一晃一晃的,似乎很容易就會熄滅。我越來越清晰的聽到耳邊的嬰兒哭聲,許許多多的嬰兒。
?我緊緊的抓着爺爺的手說,爺爺我怕。我爺爺歎了口氣,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後在我的臉上不知道畫了什麽,爺爺口中念念有詞,之後嬰兒的哭聲便消失了。就在我以爲沒事準備睡覺時時,意外發生了!
?當時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隐隐約約似乎有腳步聲從遠方傳來,越來越近,咚咚咚的,像是怪獸在走路一樣。
腳步聲也很奇怪,有時候快,有時候慢,不過每響一聲,地面似乎都爲之震動。
我心裏越來越害怕,腳步聲在爺爺家的門口停了下來,之後便是“吱呀”開門的聲音。我明明記得爺爺是把門栓插上了的,爲什麽會被打開?
??爺爺忽然抱起我就往外跑,剛剛跑出院子,我看到了一幕令我終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
我看到了一個女人,頭發是紅色的,在雨中顯得格外明顯,我不明白爲什麽明明是下着雨的夜晚,還能很清楚的看見這名女子的模樣。
我看着女人的背影,對爺爺說道,”爺爺,這是誰?爺爺……”,爺爺沒等我說完便捂住了我的嘴。
這時這名女子突然轉過身來咧着嘴對我詭異的笑着,皺巴巴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兩隻眼睛黑洞洞的,汩汩地淌着鮮血。
我記得當時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雖然這名女子沒有眼珠,可是我能感覺到她正在盯着我看。爺爺抱着我開始瘋狂地跑起來,那名女子就在後面不停地追,而且越來越近,女子的嘴唇微微上揚笑的很詭異,就在她要追上我的時候,我醒了。?竟然是一場夢,當時我還打算給老白打電話來着,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多大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