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忠拿出匕首一刀插進的我的大腿上,猛地又拔了出來,疼的我隻想叫出來。獻血瞬間從我的大腿上噴了出來,流了滿地都是。我這是真想罵姓晉的,尼瑪這叫一點血?
獻血将我周圍的香灰全部染紅以後,晉元忠抓了一把香灰灑在我的傷口上說道:“九陰玄煞之地陰氣太重,一點血不夠,不然魂很難引回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礙事,你開始吧。”
晉元忠蘸了點地上的血,在我額頭上畫了幾下,站到老白的對面,沖老白點了點頭。老白就開始念道咒,與此同時晉元忠右手拇指中指并攏,豎在胸前,嘴裏也念起了咒語。
過了一會兒墓室的石門裏忽然出現一團淡藍色的光暈,從老白身上穿了過來。這團光暈在我身體周圍轉悠了幾圈,就停在我的正上方。難道這就是我被鬼瞳術勾去的魂?他爲什麽不進到我身體裏呢?
這時墓室裏忽然想起了一陣鬼哭狼嚎,淡藍色的光暈像是受到驚吓,嗖的一下就往墓室外面沖了過去。沖到老白面前時,老白皺着眉頭,嘴裏念的咒語越來越快。淡藍色的光暈像是被什麽東西拉住了一樣,很艱難的朝我身體這邊後退着。
晉元忠這時也緊緊地皺着眉頭,左手從身上又摸出一張道符,兩隻指頭夾住道符,在空中轉了一圈,道符就被點燃了,晉元忠連忙把點燃的道符扔到我身旁,淡藍色的光暈就開始慢慢的往我身旁靠近。
墓室裏的鬼叫聲越來越大,淡藍色光暈又漸漸的朝門口方向飄了過去。看起來就像是有兩個人在兩邊拉着他一樣,一個往這頭拽,一個往那頭拽。
眼看着淡藍色光暈就要從老白身體穿過去的時候,晉元忠忽然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掌心劃了個道符,一掌拍在地上,嘴裏念了段咒語。晉元忠的手掌下面忽然閃了一下紅光,墓室裏的鬼叫聲一瞬間便消失了。
淡藍色的光暈嗖的一下飛進了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便不再發抖了。晉元忠忽然吐了一口鮮血,單膝跪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老白也是猛然噴出一大口血來,看起來這個引魂術讓他們兩個都受了很重的内傷。看到老白噴血的場景我腦子中忽然出現一個畫面,老白在一個墓室裏站着嘴裏忽然噴出了血,然後胳膊上就被人開槍打了一槍,這是怎麽回事?
“老白,你沒事吧?”我連忙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用手在嘴上一抹說道:“小傷,無礙。”
“老白,你身上的子彈傷是怎麽弄的?”我問道。
老白詫異的看着我說道:“我怎麽知道,地宮的事我也給忘了。”
“剛剛好像不太對勁,我看到你吐血的時候,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畫面,你在一間墓室裏也吐了一口血,和剛剛那個動作一樣,然後就有人朝你開了一槍。”
“然後呢?”老白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了,等等,我想想。”于是我開始回憶腦子裏關于老白的事情,和我知道的幾乎是一樣的,隻是多了一些片段。而且還有一個片段是我帶着歐陽月桐和老白一起吃飯……等等,不對勁,爲什麽我一想起歐陽月桐就覺得好牽挂的感覺?
想到歐陽月桐,我腦子裏又浮現出和歐陽月桐在一起的畫面,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接吻,我在很努力的想我有沒有和歐陽月桐那個過,可是翻遍了腦子隻想到歐陽月桐早上叫我起床吃早飯的情景……雖然隻是一些片段,可是就感覺這些事情我确實經曆過一樣。
“老白,我想起了一些我經曆過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我以前确實沒經曆過,而且有些事情還是在我們進那個地宮之前,就已經經曆過了。”我說道,
晉元忠聽完後皺着眉頭問道:“什麽叫想起了一些你經曆過的卻又确實沒經曆過的事情?”
“額……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還有歐陽月桐好像确實是我女朋友,可是我真的隻和她見過兩次面而已……我也迷糊了。”
“有關于地宮的記憶麽?”
“沒有。”
“姓晉的,你是不是招錯魂兒了?”老白問晉元忠道。
“哇靠!用他的血難不成還能把我的魂兒給招來。”晉元忠白了老白一眼說道。
“說的也是,應該沒錯。”老白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應該是你的魂兒招回來以後才讓你有了這些記憶。姓晉的,鬼瞳術把人的魂兒勾走,會勾到哪裏?”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被勾過。你幹脆直接問我人死了以後回去哪兒,哎,你們不是死過一次麽,應該知道的啊?”
“……”
“……”
“……”晉元忠這句話讓我們三個頓時無語。
“算了,魂門的墓穴一個比一個奇怪,有點記憶總是好事。等弄清楚魂門之後,事情應該就能弄明白。”老白說道。
“老白,我們這次能出去麽?”凱爺冷不丁的問了一句。氣氛瞬間尴尬起來,晉元忠剛剛在外面說過這個問題,九大門派都有可能葬送在這裏,凱爺腦子被驢踢了在這個時候問這個?
老白摸了摸鼻子說道:“應該吧,總會出去的。”然後拍了拍凱爺的肩膀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看看這個青銅棺材吧,應該會找到一些線索。歐陽雄隻說讓我們來找這個墓穴的秘密,可是他也不清楚這個墓穴的秘密是什麽,隻能一步一步摸索了。能看出來這個青銅棺是什麽年代的麽?”
晉元忠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來,不過裏面有屍氣,很重的屍氣。”
老白點了點頭,走到青銅棺前拍了拍青銅棺蓋兒說道:“棺材沒有用道術封,這麽重的屍氣應該不是粽子,如果是粽子不用道術封的話,恐怕早就破棺而出了。姓晉的,你覺得這裏面會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