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和晉元忠連忙把我和凱爺拉到一邊。這時衙泉犬朝着那一大群血屍狂吠了兩聲,爪子扒了兩下地上,就沖了過去。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剛剛我跟凱爺身後那一大群東西正是之前挂在屍藤上面的血屍。不過奇怪的是我這次看到血屍,竟然沒有之前那種恐懼感,而且血屍的眼睛看起來和我跟老白殺死的那一隻一樣,呆呆的目光散渙,不像我剛剛看到的,所有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我。
老白見我身上抖的厲害,一把抓起我的手腕把了把脈,皺着眉頭說道:“不是說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嗎?”
“我……我跟凱爺……等……等……”我斷斷續續的說道。
老白歎了口氣說道:“不用說了,我們倆進來了這麽久,你肯定會等不下去。”
“老白,秦楓這是怎麽了?”凱爺問道。
“這血屍被人下了鬼瞳術,所以不能看血屍的眼睛。傳聞鬼瞳術能勾人魂魄,還會讓人産生幻覺。
剛剛我們已經在你們倆人的眼上下了道術,暫時沒什麽事。隻是秦楓說不定三魂七魄已經被勾去了一部分。
我跟晉元忠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墓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血屍,挂在屍藤王上。當時我就覺得血寡婦應該在墓頂的屍藤上面。可是那麽多的血屍都被下了鬼瞳術,我跟晉元忠隻能先往前走,找找看有沒有什麽别的東西。誰知道在前面的墓室裏碰到了衙泉犬,鬥了半天,衙泉犬突然就朝這邊跑了過來。
現在看來,一定是我們驚動了什麽這些血屍才會下來。衙泉犬應該在守護什麽東西,看樣子血屍和衙泉犬之間要打起來了。我們先躲在一邊,等會兒沒事了就把你的魂兒給招回來。”老白說完,讓晉元忠在我們周圍劃了個陣,就開始看着衙泉犬和血屍厮鬥。
隻見衙泉犬沖到血屍身上,張嘴就咬了下去,血屍的身上就被咬下來一大塊肉。衙泉犬吐掉嘴裏血淋淋的肉,又開始咬第二口。
而血屍那一邊也是不甘示弱,幾個血屍将衙泉犬圍在中間,雙手抓住衙泉犬的四條腿,用力的撕扯着,可是衙泉犬的力量好像非常大。血屍根本拽不動,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衙泉犬一個一個的咬死。
越來越多的血屍圍了上去,講衙泉犬完全圍在中間,一點身影都看不到了。隻能看見一大團的血屍拼命的往裏面擠。
過了一會兒衙泉犬漸漸的從血屍堆裏露了出來,還在不停的撕咬血屍,越來越多的血屍被咬的七零八落,地上堆滿了血淋淋的屍體。一直到最後一隻血屍被咬下了腦袋,所有的血屍徹底的不再動彈了。衙泉犬抖了抖身上的血,朝着墓頂狂吠了兩聲,望着墓頂。
我們四個驚呆的看着這一場粽子之間的大戰。雖然血屍是很低級的粽子,可是這麽多的血屍,實力也非同小可。僅僅憑一隻衙泉犬就将足足上百隻血屍全部咬死了,可見這衙泉犬比我跟老白之前碰到的黃泉蛛還要兇猛。
“老白,那隻狗好像沒注意我們,它在看啥?”凱爺問道。
這時墓頂上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老白皺着眉頭說道:“不好,屍藤王。姓晉的,把我們四個人的陽氣先封起來,先不要亂動。”
晉元忠點了點頭,在自己胳膊的傷口處摸了點血,擦在我們四個人的身上。然後做了幾個很奇怪的手勢,嘴裏念了一段咒語,對我們說道:“這是我們元門的封陽術,能保證自己身體的陽氣在墓穴裏面不被僵屍察覺。”我想起上次我們封住身體的陽氣,好像是貼的道符,晉元忠似乎知道我的疑問一樣又補充了一句:“比那些道符強多了。”
晉元忠剛說完話,衙泉犬忽然在原地看着墓頂轉了起來,龇牙咧嘴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有什麽東西要下來一樣。
這時從墓頂上猛地沖下來一根胳膊粗的屍藤朝着衙泉犬狠狠的沖了過去,衙泉犬身子敏捷的跳了一下,便躲開了。屍藤紮在地面上,将地面紮了個窟窿,卧槽!這可是混凝土地面,屍藤王的威力竟然這麽大!
隻見衙泉犬躲開屍藤王的攻擊之後,一口咬到了屍藤王的藤蔓上,藤蔓像是受到了電擊一樣,猛地縮了回去。衙泉犬依然死死的咬着藤蔓不肯松口,整個身體被藤蔓帶到了半空中,才松開嘴,從半空中跳了下來,朝着屍藤王不停的狂吠。
忽然間木頂上又沖下來十幾根藤蔓,狠狠的朝着衙泉犬戳了過去。衙泉犬來回的跳來跳去,躲過了前幾根之後,身子忽然被一根藤蔓直接貫穿,便躺在了地上。緊接着剩餘的幾根藤蔓都戳進了衙泉犬的身體,死死的将衙泉犬釘在地面上。
“卧槽!這狗看起來不中了。”凱爺小聲的說道。
老白皺着眉頭說道:“沒那麽簡單,要是這麽容易就死了,就不叫九陰邪物了。”
隻見屍藤王開始用藤蔓纏着衙泉犬的四條腿和腦袋,用力的向外拽。看起來非常的用力,可是拽了半天衙泉犬的身體依然沒有被撕開。尼瑪這也太結實了吧,就算是鋼闆做的身體,被這麽大力氣的撕扯,身體也該被撕開才對。
屍藤王又撕扯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将衙泉犬的身體撕開,然後墓頂上又伸下來幾根有大腿那麽粗的藤蔓,纏在胳已經纏住衙泉犬的藤蔓上,又一次用力的往外拽。
隻見屍藤王猛的一撕,衙泉犬狂吠了一聲,身體就被四分五裂的撕開了。四條腿加上腦袋,一共撕成了六塊。屍藤王将衙泉犬的身體五馬分屍以後,就松開了衙泉犬的身體,縮了上去。
“卧槽?就這樣結束了?”凱爺問道。
“沒這麽簡單,你看衙泉犬的腦袋還在不停的叫着。”晉元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