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皺着眉頭摸了摸鼻子,沒好氣的說道:“原來是甘副門主,您都這麽大年紀了,還做這行當,就不怕出點意外麽?”
老白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對一個人厭惡與否完全可以從表情看出來,不像有些人明明是讨厭你,還要裝出一副孫子樣,處處讨好你,在關鍵的時候給你背後來一刀子。看來這個甘副門主和老白以前應該有什麽過節。
甘副門主笑了笑說道:“白賢侄還是老樣子啊,爲人還是這麽的耿直。多虧有個好師傅啊,不然像你這麽耿直的人在盜墓界可活不了這麽久。”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的命還不牢您挂牽。”老白點了根煙說道,絲毫沒有尊重甘副門主的意思。
甘副門主笑了笑沒有搭理老白,反而對晉元忠問道:“沒想到晉門主也來了,晉老門主身體還好吧?”
晉元忠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尚可,不牢甘副門主挂牽。”
看來這個甘副門主跟晉門的關系也不太好啊,到哪都是熱臉貼冷屁股。
“白葬天,要不一起下去?”甘副門主挑了挑眉毛問道。
“晚輩技不如人,怕耽誤了前輩,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老白說道。
甘副門主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們葬門和元門這次是聯合了啊,我醜話可說到前頭,到了下面如果發生了矛盾,可别怪我們人多欺負你們勢小,我們走。”說完帶着身邊的兩個人翻過小土堆,就不見了蹤影。
“老白,這個人是誰?好像人緣不怎麽好啊?”我問道。
“乾門的副門主,卑鄙小人。這次可能有些麻煩,估計他們乾門至少聯合了三個門派。不過如果這個墓真的是魂門的,九大門派全部到來也不是什麽怪事。走,去他們剛剛下去的地方看看。”
我們幾個人便沿着甘副門主走過的路趕了過去。路上我在想,魂門的墓雖然很兇險,可是九大門派都來盜一個墓确實有些大題小做了。按照歐陽月桐他們說的,地宮裏面的血寡婦,被一個人黑衣人就給毀掉了。九大門派裏面這樣的高手應該不少,即使這真的是魂門的墓穴,完全沒必要全部出動啊?
難道真的是爲了那個長生不老的東西?這中間肯定有古怪。
我們幾個翻過山坡,朝下走了一段,就看見一個盜洞,直徑有半米多,黑洞洞的,看起來很深的樣子。
“下不下?”晉元忠問道。
老白趴在盜洞口聞了聞,搖了搖頭說道:“這墓确實是新墓,聞不到老土的氣息。而且這個盜洞的位置看起來是進入墓穴的最佳的位置,不過這裏的龍脈被人改了,目的就是不讓盜墓賊準确的判斷出墓穴的位置。這個盜洞是根據沒有改龍脈之前的墓穴位置打的,可是要重新尋龍點穴就有些麻煩了。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人都從這個盜洞下去,我們還是重新打一個盜洞爲好,在墓裏能不碰到别人最好,你們等我一會兒。”
老白說完,跑到山坡頂上看了看,又跑到山腳下看了看,然後又跑到山頂,如此來回三次,不過三次在山腳的位置卻不一樣。然後開始從山坡頂上,用腳丈量着往下走。大概走了五十多米遠,老白停了下來,沖我們招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們趕過去之後老白指了指地下說道:“不出意外的這下面就是主墓室了。”
晉元忠懷疑的看着老白說道:“龍脈都改了,你這麽肯定?”
老白用手指蹭了蹭鼻子說道:“瞎蒙呗,總比碰到其他人要好。”
“……”
“……”
“都看着我幹嘛,挖啊!”老白說道。
我們四個人就拿着鏟子輪番挖了起來,晉元忠不愧是門主,鏟子上下飛舞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挖了兩米多深。老白在上面把挖出來的土扔的老遠,說是擔心誰看到了再把盜洞給埋住,到時候出鬥出不來。
已經挖了将近十米深了還是沒有看到東西,老白還在下面不停的挖着。我們三個在上面把風,晉元忠問道:“秦楓,你說老白是不是找錯方位了?”
我聳了聳肩說道:“我怎麽知道,不過這個方位大體上是對的,龍脈都被改了,哪有那麽準啊。”
過了一會兒下面沒動靜了,老白也不吆喝着我們往上拉土,我連忙朝洞裏看了看,洞裏隻剩一把鏟子,老白呢?
晉元忠皺着眉頭說道:“估計挖到了,走,準備東西下去。”我們三個收拾完東西,晉元忠先把一個黑色的鐵皮箱子扔了下去,我一直納悶這黑色箱子裏面裝了什麽,看起來很沉的樣子。
這時老白在下面喊道:“下來,找到墓室了。”我們三個連忙依次撐着盜洞爬了下去。到了下面,發現老白頭上綁着手電,靠在牆壁上抽着煙,身旁有道墓牆,已經被老白挖了個窟窿。老白見我們下來,說道:“找是找到了,不過這墓室是龐統的。”
我們從窟窿裏面鑽了進去,空間一下就變得大了起來。這間墓室是圓形的,直徑有二十米左右,中間放着口青石棺椁。墓室的頂卻是平的,正對棺椁的位置畫着個八卦圖案,棺椁上刻着一條鳳凰,不過看起來刻的有些粗糙。
龐統号鳳雛,這棺材裏面八成葬的是他了,不過這麽容易就找到龐統的墓室,能不能說我們運氣太好了?曆史上可沒有記載龐統到底葬到了呢,隻是說被葬在落鳳坡了,可是落鳳坡這麽大,要找準确的埋葬位置還是很不容易的。
晉元忠打量了一下墓室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龐統的墓穴了,我們元門以前有人來過這裏,也想盜龐統的墓,不過沒有找到。”
這時凱爺拍了拍我肩膀說道:“秦楓,那邊是不是有個人?”
(昨天有個讀者的神評論,吓的我差點不敢更新了……他說,他說要給我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