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你有沒有發現這下面很古怪,沒有光線就和黎明差不多。”老白說道。
我把手電筒關了,打量了四周,确實如此。這裏雖然不是很明亮,可是能看見東西,一點兒也不黑。石像在我們對面四五十米的樣子,中間是一條地下河,波濤洶湧的朝東邊六流去。我猛然一擡頭,徹底被震驚了。
我看到了一尊佛像,這尊佛像也差不多有五十米高的樣子,和人首蛇身的石像面對面。而我們老白剛好就站在佛像的大腿上。
“老白,獸皮上記載的是真的,水淹大佛膝,每次發洪水都會淹沒到大佛的膝蓋處。看來我們放走了囚牛,洪水就爆發了。”
老白擡頭看了看大佛說道:“秦楓,佛教是什麽時候傳入中土的。”
“西漢末年吧。”
“封神演義什麽時候寫的?”
“明朝。”
“你覺得這個人首蛇身會不會是女娲?”
“有這個可能性,我也是這麽覺得。”
“我記得封神演義裏面把佛教寫成西方教,也就是說商朝之前就已經有佛的存在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不叫佛教。如果這個人首蛇身是女娲,那這個佛像會是誰?”
對,女娲是我們中國道家的東西,而這個佛像明顯是佛教的。如果在上古時期就有佛的存在了,那麽這尊佛像會是誰?封神演義裏面提到的西方教就是後來的佛教,裏面記載了阿彌陀佛是西方教的教主,而封神演義描寫的又是商朝的事情,會不會這個所謂的西方教教主和女娲一樣,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了?
“西方教教主接引佛?就是封神演義裏面寫的接引道人,又叫阿彌陀佛,是西方極樂世界的大教主。”
“秦楓,我覺得我們就快要知道這個古墓的秘密了。而且如果這個古墓的秘密被我們發現,我們的世界觀就會被颠覆。”
“什麽秘密?”
“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什麽意思?什麽另一個世界?死亡以後的世界麽?”
“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麽有很多人堅信佛和神的存在。就像基督教堅信耶稣存在一樣。可是他們如果真的存在會在哪裏?”
“你的意思是存在于另一個世界?”
老白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會不會存在于别的世界,比如佛界,仙界,如果佛界仙界存在,那麽陰間可能也存在。”
“老白,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得想想怎麽出去。”
老白好像忽然迷瞪過來一樣說道:“哦,也對,得盡快出去才行。”然後看了看四周繼續說道:“這地下河不知道通到哪裏,我們兩次下的古墓都有地下河而且離地表很深,八成這個地下河和地宮那個地下河是相通的。”
“怎麽辦?難道遊出去?”我問道。
老白看了看對面的人首蛇身像,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過了一會兒問我道:“秦楓,這石像的另一隻手上面放的是不是屍體。”
“有點像,不過不應該是。這要是屍體漏在外面幾千年早都變成白骨了。興許是蠟像或者木偶吧。”
老白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麽事情,臉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說道:“走,去對面,我知道怎麽上去。這個古墓一定和地宮有聯系,如果不弄清楚,恐怕就不會明白我們從地宮裏面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上石像的頂部?”
“内部,這石像裏面肯定是個古墓,不然不會在建造石像的時候單獨在瓶子那裏留一個出口。”老白說道。
老白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隻是建造石像完全沒有必要在石像手裏的瓶子處單獨留一個出口。如果這個出口是後來的人爲了修建古墓而專門挖的,基本上沒有這個可能,在造好的石像上挖古墓比建造石像要艱難的多。
老白繼續說道:“這石像雕刻在這麽陡峭的山上,下面應該有通往頂部的台階。走,遊過去到蛇尾巴處找找看。”
于是我跟老白就跳進了河裏,朝着對面遊了過去。由于上次在地宮裏面那條地下河有大蛇的原因,我擔心這條河裏面會不會也有大蛇。在遊的時候四周不停的張望,生怕再出現什麽怪物。
小心翼翼的遊到了對面,老白對我示意了一下,讓潛入河底看看,我們兩個就紮進了河底。河下面有些暗,不過還好能看見。我們遊到人首蛇身的尾巴處,這條尾巴盤在最下部,看起來就像從峭壁上長出來一樣。
老白在附近轉了轉,招招手讓我過去。我遊了過去,發現一條峭壁上有一條台階,不過很陡峭,一直通往上面。
我倆順着台階浮出水面,我對老白說道:“這麽陡峭你身體還能撐得住麽。”
老白神情愣了一下說道:“這不算什麽傷,我沒什麽問題,我還擔心你爬不上去呢。”我忽然想起老白身上的傷疤,雖然老白現在的身體不是他的,但是他以前的身上也有很多處緻命的傷疤。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很想弄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從地宮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白二話不說就開始攀着台階往上爬,我也跟了上去。好在這個台階不算光滑,兩隻手可以很好的攀在上面,隻要體力稍微好一點的人,都可以爬上去。
我們一直爬到了人首蛇身的手臂處,台階沒有了,再往上就是陡峭的石壁,沒有可以攀附的地方。
現在我們的位置剛好在沒有拿瓶子那一隻手的下面,這隻手掌是掌心朝上的,所以還是看不到手掌裏面到底有什麽。
老白看了看石像的手掌說道:“秦楓,我從這邊跳過去,你等會把身子抛上來,我拉你上去。”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小心點。”
老白微微一掉頭,雙腿在台階上半蹲着,兩隻手忽然松開台階,兩腿一蹬,整個人就跳了上去。雙手抓住手掌的一根手指翻了上去。然後我把繩子扔了過去,也順着繩子爬了上來。
這時候我看見老白胸口包紮的地方已經又流了很多血,應該是剛剛跳那一下用力過猛,傷口又裂開了。
我在收繩子的時候老白在我背後說道:“秦楓,剛剛我們看到的那幾具屍體呢?”
我一回頭,發現手掌内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