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沒油呢?我三四天前才剛加完油!”我驚訝的說道。
老白聳了聳肩說道:“我怎麽知道,興許你那破車漏油。”
我們隻好找了輛出租車花了大價錢,連忙往老家趕去。
回老家的路上,老陳叔問我是不是真有招魂兒這種事,我點了點頭說道:“老陳叔,現在這社會雖然科學發達了,可是還有很多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别擔心,我到了先看看您孫子的情況。”老陳叔握着我的手,點直頭,嘴裏不停的說着:“哎……哎……。”
一個多小時後,就到了老家,我們一刻也沒耽擱直奔老陳叔家。到了老陳叔家,遠遠就聽見孩子哇哇的哭聲。進了屋,一個女人正抱着孩子,不停的哄,應該是老陳叔的兒媳婦了。
我讓她把孩子先放到床上,我剛靠近床邊,就聞到一股屍氣。屍氣雖然很容易聞出來,不過小孩子陽氣充足,體内侵蝕的屍氣還不多,正常人一般察覺不出來有什麽怪的氣味,不過我們幹過盜墓的,對這些卻極爲敏感。
老白摸了摸孩子的脈搏,在孩子臉上貼了張道符,念了幾句咒語,三下五除二就将他體内的屍氣清除了。孩子也不再哭了,睡了過去。老陳叔着急的問老白怎麽樣了?是不是魂兒丢了,還要招魂兒。老白告訴他已經沒什麽事了,等孩子醒了就沒事了。
老陳叔拉着老白的手連連道謝,說什麽我就知道你們能行的,還硬要留我們在家裏吃飯。老白對老陳叔說還要到老嬸兒的墳地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古怪的地方。老陳叔說等吃完飯帶我們過去,老白說道:“我還得急着趕回家,飯就不吃了,您給我說說在什麽位置,我們路過去看看就行。”
老陳說給我們說了位置,我和老白就走了。路上老白說道:“那孩子體内有屍氣。”
我點點頭說道:“恩,我也聞出來了,你說老嬸兒的墳裏會不會有粽子?”
老白繼續說道:“不确定,不過八成是有。你記不記得以前爺爺說過一件事。炎天晌午鬼推墓?這種現在很奇怪。一般來說如果是鬼魂,絕對不可能大中午出現,可是如果是粽子就說的通了。中午是一天中陽氣最盛的時候,但是物極必反,到了陽氣最盛的頂點,陽氣就開始慢慢衰弱,這個時候詐屍很有可能。現在想這麽多也沒用,先去墳地看看吧。”
我跟老白走了十幾分鍾,總算到了老陳叔說的地方,遠遠地就看到一塊荒地上孤零零的伫立着一個小墳堆。墳堆上長滿了雜草,我們便走了過去。墳前還有沒有完全燒完的紙錢,三根已經滅了的香插在盛滿沙子的碗内,一旁還有放過的鞭炮。
怎麽看這個墳堆都覺得很正常,裏面不可能有粽子,如果有粽子,那麽這一片地根本不可能有草長出來,而且别說屍氣了,就連陰氣都感受不到,是不是我們找錯地方了?
這時候太陽正好到我們頭頂的正上方,将近四十度的天氣,曬的皮膚疼,我看了看手表,剛好十二點,心裏又想起了“炎天晌午鬼推墓”這句話。
這時不從刮來一陣陰風,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屍氣,不過屍氣并不是從我們面前這個小墳堆傳出來的。
“老白,你有沒有感覺涼涼的?”我問道。
老白在額頭上抹了把汗甩在地上說道:“有屍氣!在那邊。”
我順着老白指的方向朝遠處看去,離我們大概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條溝,老白說的屍氣應該是從那條溝裏傳來的。
我跟老白就趕了過去,這條溝不算深,十幾米的樣子,溝下面依然是荒地,兩邊的土壁上,零零散散的有些土窯洞,應該是以前人們住的地方,不過現在早已經沒人住了,窯洞大部分也都坍塌了。
下了溝,老白直接走到一個土窯面前,這時我也感覺到這裏隐隐約約有屍氣,這是一個土窯洞,基本上已經被埋住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屍氣就是從這土裏面散發出來的。
老白問道帶鏟子沒,我剛好帶了兩把小鏟子,雖然小,不過總比沒有的好。于是我們兩個就開始挖這窯洞,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挖了快十米了。越往裏挖,屍氣越重,看來這窯洞裏面确實有東西。
又挖了半個小時,我一鏟子鏟到了什麽東西,“咚”的響了一聲,老白眉頭皺了起來起來,更加賣力的挖了起來。挖的差不多的氣候,我們面前出現一道木門,木門上有條鏟子印,看來剛剛鏟子鏟到木門上了。
老白一腳踹在木門上,将木門踹成兩瓣兒,倒在地上。不過木門倒下後,門後面出現的東西讓我和老白都目瞪口呆!
竟然是一口青銅棺材!而且看起來至少有成百上千年的曆史了。棺材的正前方刻着上古兇獸饕餮的臉,棺蓋上貼着張道符,道符上寫的什麽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整張符咒卻完好無損。棺材旁有個完整的人骨,手機握着一張破布。
老白沒有先東棺材,而是把人骨手裏的破布拿了起來,隻見破布上面寫了四句話“紅眼綠鼻子,四隻毛蹄子,走路當當響,要背那孩子。”是用簡體字寫的,看來這破布也是近幾十年的東西。
這四句話我們小時候經常聽,小時候隻要一哭,爺爺就說起這個,說是如果再哭就有怪物來把你背走,于是就吓的不敢哭了,後來長大了才知道這東西是大人們編出來吓唬小孩兒的。
我在心裏嘀咕了幾遍,問老白:“老白,你說這東西要是真的存在,會不會是饕餮?”
老白搖搖頭說道:“應該不存在吧?這都是小時候爺爺唬我們玩呢,饕餮其實是隻有臉沒有身子的。不過這種傳說中的東西誰知道長什麽樣。”
說的也是饕餮跟龍一樣,都是神話傳說的,有誰見過龍?
這口青銅棺明顯不是葬在這裏的,而是從别的地方拉過來的,也就是說十幾年前或者幾十年前,有人在某個墓穴發現了這口青銅棺,但是不知道因爲什麽就把棺材帶了出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老白,老白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然後蹲在青銅棺旁摸來摸去。一般來說青銅棺的密封性比較好,所以即使裏面有屍體,屍氣也不會散發出來。但這口棺材的屍氣我站在土窯門口能感覺到,說明裏面葬的東西很可怕。或者說,已經被打開過了。
還有這棺材旁的人骨是誰?怎麽死在這裏的?這麽簡單的土墳而已,又沒什麽機關,跑出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人骨手裏拿的布上還寫了這麽奇怪的四句話……正在我糾結的時候老白喊到,“秦楓,你過來看看這個字。”
我連忙過去,隻見青銅棺的側面刻着一個字,還是象形文字,是個“女”字。這棺材莫非是商朝的?商朝時期青銅器是比較發達的,象形文字也是在商朝開始流行,這個兩點足以正面這口青銅棺可能是商朝的。
“這是個女人的女字,難道是說這棺材裏面葬的是個女人?”
“不想那麽多了,把棺材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老白說道。
我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這麽辦了,這棺材不在墓穴裏,開棺的話也不用擔心那麽多,即使有粽子,外面就是将近四十度的大太陽,粽子是不可能追出去的。
我和老白倆人一起推着青銅棺的棺蓋,沒用多大力氣,随着一聲沉重的摩擦聲,棺材蓋便滑開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湧了出來。
我跟老白倆人相互看了看,都覺得很納悶,這麽容易就打開了?
“這棺材以前被人打開過。”老白說道。
棺材裏面躺着一具屍體,泡在已經差不多凝固的血池裏,這屍體已經是腐爛的幾乎剩下骨頭的,看不出是男是女,屍體的脖子上挂着一塊玉佩。不過爲什麽屍體腐爛了,沒有腐臭呢?隻有血腥味兒。
老白從包裏拿出一根銀針,在屍體和玉佩上試了試,确定沒毒之後,才将玉佩取了下來。這是一塊方形的白玉玉佩,有半個煙盒那麽大,不算很厚,正反兩面都刻着一個人首蛇身的圖案,我看到玉佩一驚,這不是跟我在學寡婦身上拿到的玉佩一樣麽?
我連忙把玉佩拿出來給老白說了說經過,老白點了點頭,拿着兩塊玉佩看了看搖了搖頭說道:“看不出什麽,找爺爺問問吧,這棺材放在這裏爺爺不可能不知道。”我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老白将帶好的香灰撒在腐爛的屍體上,然後把棺材又重新封上。之後我們用土将整個窯洞徹底給埋住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老白問我還記不記得爺爺以前說過的盜墓界很有名氣的女人,我說我那時候那麽小,怎麽可能記得,反正隐隐約約記得爺爺身旁好像是曾經有過女人的,不過不是奶奶,因爲我們沒有奶奶。
老白說那個女的很厲害,跟爺爺一樣厲害,不過後來在瘟疫中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