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屍的屍體現在是側躺在地上,可能是由于體内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渾身的皮膚比之前白了許多。
老白看了看魂屍的腦袋,又看了看屍體,眉頭微微一皺,朝屍體走了過去。老白走到魂屍的屍體旁,将魂屍原本側着身體翻了過來。這時我才發現魂屍的屍體上多了個紅色的圖案,饕餮的圖案,之前什麽都沒有,而且這饕餮圖案和老白身上的一模一樣,隻不過魂屍屍體上的像是在身體内部刻着一樣,是血紅血紅的顔色,而老白胸前的饕餮是紋身紋上去的。
“老白,這魂屍連你的紋身也給複制了?”凱爺問到。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凱爺,這牛眼淚的效果能持續多久?”
“一個小時左右吧,我也是聽别人說的。”
老白點了點頭,從一旁的包裏拿了瓶水,将自己的眼睛洗了洗。看來老白是想把牛眼淚洗掉了,不知道爲什麽,我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隻見老白洗完眼睛之後,朝地上魂屍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不是魂屍。”
“不是?那他手指上怎麽會有血?”我納悶的問到。
“不知道,這血不是我們的,而且我胸口的傷口是被爪子抓的,這魂屍指甲這麽短,根本不可能抓出來那樣的傷口。”
“老白,這饕餮的圖案是葬門的标記,該不會讓凱爺說中了吧?這是你祖先?”
“瞎扯淡,這地宮肯定有什麽詛咒,說不定我們三個看到的都是幻覺。先去剛才的門口,你剛剛亂用了一次五行破天訣,這地宮的入口,要想打開已經不可能了。即使打開了,你也沒力氣逃過外面的屍藤。”說完,老白整理了下東西,又抱起魂屍的腦袋,讓我們跟着他走。
老白說的沒錯,剛剛那一次五行破天訣确實太消耗體力了,連我自己都受了傷,想再用道術打開這道門是不可能了,況且外面還有兩條大蛇和屍藤,唉,但願還能找到其他出口。
我跟凱爺跟在老白身後,老白這次走的比之前更加小心了,左手抱着魂屍的腦袋,右手不停的摸着兩旁的玉璧。老白的呼吸聲和之前相比變的沉重了許多,如果老白再折騰下去恐怕就撐不住了。
“老白,你抱着這魂屍的腦袋幹啥?”凱爺問到。
“這腦袋裏屍體越遠越好,不然指不定再出什麽亂子。先到剛剛的玉門處再說,得先把體内的屍毒解了。”老白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們三個很輕松的回到了之前的玉門處,玉門上一道裂縫,看來剛剛砸那一錘子确實起了效果,剛剛被跟老白一樣的魂屍着實吓的不輕。
老白将魂屍的腦袋往地上扔,腦袋在地上滾了幾下便不再動了,原本睜着的眼睛也閉上了,想必是離屍體遠了吧。
老白點了一根煙盤坐在地上,皺着眉頭抽了起來,也不提解屍毒的事,樣子看起來十分惆怅。
估計是在想解屍毒的辦法,平常的屍毒用童子尿就可以解,南方地區有人用糯米解屍毒,這種方法其實沒什麽道理,反正我也沒用過,具體效果怎麽樣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我們三個人連什麽時候中的屍毒都不知道,什麽樣的屍毒?隻有老白被隐形的魂屍打傷了,我和凱爺都沒有受傷,但是我們三個卻都中了屍毒,這就奇怪了。
老白抽了整整一根煙都沒說話,直到煙燒到煙嘴,冒出一股海綿燒焦的味道,我才提醒他。老白不慌不忙的扔了煙頭問道:“秦楓,我們三個從下墓裏開始,共同碰過什麽東西?”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屍藤?九命貓屍?青銅棺材和玉棺材?”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屍藤雖然有毒,還不至于到這種程度,九命貓屍就是假的,有個屁屍毒,棺材就更别說了。”
不至于這種程度?屍藤的毒差點要了凱爺的命,竟然被老白說的這麽輕描淡寫,看來我們三個中的屍毒已經嚴重到讓老白都頭疼的地步了。
老白好像想到了什麽,忽然站了起來将鼻子貼在玉璧上使勁的聞了起來,在左邊嗅了兩下,又趴到右邊嗅了嗅,說道:“那香味是這玉裏面的,不是從墓室裏面散發出來的!這香味有毒!”
“你是說整個地宮就是個毒宮?”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我說我們三個怎麽會同時中毒,每次呼吸都會吸入屍毒。”
“老白,這真的是屍毒?”我問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尼瑪不是屍毒老白會屍變?不過屍毒爲什麽是香的?而且怎麽會藏在玉壁裏。
“确實是屍毒,而且還是時間很久的屍毒,至少上千年了。這玉恐怕是從别的墓穴裏盜出來的!”老白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一字一頓的,似乎這幾個字非常重要。
我吃驚的張開了嘴巴,從别的墓裏面盜出來的玉?這麽大的地宮需要多少玉?還是從别的墓穴裏盜出來的?不過仔細想想,那麽大的墓穴也确實存在,據說秦始皇陵的面積有五十多平方公裏,差不多相當于七十八個故宮的總和。這座地宮要是和秦始皇的陵墓比起來确實算不了什麽。
“老白,這玉壁怎麽會染上屍毒,難道也是道術?”玉說白了就是石頭,即使和屍體緊挨着放再久的時間,屍毒也不可能跑到玉裏面。
老白用手掌根部揉了揉太陽穴,想了想說道:“不太清楚,應該和血寡婦有關吧。雖然血寡婦的制作方法我不知道,不過大概可以推測出來。三萬人頭落,血中寡婦生,這句話雖然是傳說,但是如果按照字面的意思來推測,這玉壁有屍毒就說的通了。
就拿現在的地宮來說,殺三萬人這地宮能裝的下麽?三萬人血流成河把這個地宮淹沒了都不成問題。如果這玉是從另一座墓穴裏盜出來的,那麽很有可能這玉是在血裏面泡着,時間久了自然就染上了屍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