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疑惑的看着我說,“歐陽月桐?就是你那個新女朋友,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挺像的。”
我很無語的說道,“她是晉元忠的女朋友。你說這中間有什麽聯系嗎,還是我想多了?”
老白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想多了。”
想想也是,幾千年前的東西了,中國人那麽多,長的像不是挺正常。
凱爺在一旁嘟囔道,“你說他們當時從哪弄這麽大一塊玉,這玉牆看着就像一個整體,沒有被切割過。就中間的門看着像單獨的,而且還是像鑲嵌到裏面的,沒有一點縫隙。”
凱爺說的這一點我也比較納悶,這麽大一整塊玉,是從哪找來的?
老白解釋道,“這玉牆應該用道術拼接在一起的,所以看不出任何拼接的痕迹。我估計這地宮的門也是用道術封上,不過不知道是用哪種道術封的就沒法破解。我們再研究研究吧。”說完就走到玉門面前仔細研究起來。
我也趕緊走到玉門面前仔細的看起來,現在雖然暫時安全,但是指不定大蛇什麽時候又竄出來就麻煩了。雖然不知道這門口面有什麽兇險,但是總比呆在外面被大蛇吃掉要好。
不過老白的膽子也真夠大的,看見大蛇潛到水裏面了,還敢一個人潛下去。
這玉門摸起來很涼,而且我将臉貼到門上,也感覺不到玉門有任何溫度的變化,可見這玉應該是上等的,因爲好的玉是恒溫的,不會随外界的溫度變化而變化。但是有一點,這玉似乎不透明,如果透光性再好一點,随便切一小塊下來,拿出去就能賣個不低的價錢。
我跟老白研究了半天,确實發現這門沒有任何機關,就像老白說的那樣,是用道術封的門。不過封門的道術多了去了,而且還是幾千年前的道術,誰會知道當時是怎麽封的。況且古時候的道術要比現在的道術高明的多。
老白又看了一會兒,忽然神色凝重的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用那一招了。”
“那一招?”我問道。
“五行破天訣。”
老白話一說出口,我就吃了一驚。這五行破天訣雖說不是道術中最強的法術,不卻能破除所有道術。相傳,每使用這種道術便會減壽十年,老白竟然會這種早已失傳的道術。
我見老白已經拿出了道符,就知道他決心已定了,便不再相勸。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老白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要查明佩蘭死去的原因。哎,這種情結,像我跟凱爺這種沒談過戀愛的人不會明白的吧。
老白這次拿出來的是空白的道符,總共拿出來了五張。隻見老白把自己的大拇指咬破,在五張道符上分别畫了奇怪的符咒。畫好之後便将五張道符貼在玉門上,然後盤坐在玉門前,雙手合十,開始念叨一些奇怪的咒語。
這些咒語我大多都沒聽說話,不過最後一句我聽的很清楚,“百解去,如律令!”
如律令的意思是按法令執行。這話先是被民間巫師所吸收,東漢的時候,巫師門舉行墓門解除儀式時,就是在埋葬死人的時候,讓人鬼分途,鬼不殃及活人的解除文,末尾就是用如律令結束的。
老白念完咒語之後,玉門上的五張道符忽然紅光一閃,整個玉門便顫動起來,緩緩地升了上去。玉門上升的過程,動靜非常大,正面玉牆都跟着顫抖起來,玉牆附近的水面也不停的翻滾着浪花。一直到玉門完全打開,周圍才穩定下來。
與此同時老白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昏倒在地上。我和凱爺連忙将老白扶起來,隻見老白臉色發黑,呼吸也變的十分微弱。
我讓凱爺先将老白抱到地宮裏面,自己去收了四盞提燈,也匆匆進了地宮。這玉門後面是一條甬道,也是用玉砌成的,能明顯看到砌築的痕迹。甬道大約寬兩米,高五米的樣子,由于擔心再有什麽機關,所以我們隻能暫時在門口呆着,不敢往裏面深入。
我掐了掐老白的人中,老白仍然醒不過來,看來這五行破天術對自己的傷害的确非同小可。現在隻能在這裏等到老白醒來了,我們三個隻有老白對墓穴的構造了解的還算透徹,懂的也多,這麽大的地宮,我和凱爺貿然前進的話,隻會白白送命。
就在這時候,外面忽然想起嘩嘩的水聲,我用手電筒照過去,隻見整個河面都不停的翻滾着浪花,似乎有什麽龐然大物要出來一樣。
看着不停翻騰的水面,我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該不會出來什麽水怪吧?這動靜比那兩條蛇所能鬧出來的動靜大多了。
凱爺在一旁問道,“這他娘的又是啥東西?”
我剛搖了搖頭,隻見水面上伸出無數條屍藤,朝着我們伸了過來,密密麻麻的全是屍藤。原來是剛剛玉門開啓的時候鬧得動靜太大,驚動了這水下的屍藤。
這下可怎麽辦?老白還沒醒過來,往裏面跑說不定會遇到更大的麻煩,可是在這裏等的話,這麽多的屍藤,我們三個人無論如何都會被拖下水的。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屍藤已經馬上要伸進來了。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老白忽然站了起來,咳嗽了兩聲,咳出來幾口血。老白用手在嘴角一抹,跑到玉門下面的地面上用鮮血畫了個圖案。
此時屍藤已經纏到了老白的腿上,我拿起青銅劍一劍斬斷了纏在老白腿上的屍藤,緊接着又有一條屍藤纏在了老白的腿上,而且越來越多。
老白勉強支撐着身體,口中念念有詞。這時候屍藤已經把我們三個都纏了起來,凱爺力氣不行,已經被屍藤慢慢的往後拖了。眼看着就要被拉出去,我一把抓住他,拼命的将他拉了回來。
随着老白一聲“急急如律令”,玉門竟然又再次降了下來。轟的一聲,将地宮完全封閉,纏住我們的屍藤也被玉門截斷了,纏在我們身上的屍藤,忽然軟綿綿的落到了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老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嘭”的一聲,再一次直挺挺的栽到了地上,昏了過去。我把了把老白的脈搏,比之前更加虛弱了。這封門之術雖說我也略懂一點,不過這麽大的玉門,要用道術封住,我是做不到的,而且相當的耗費體力。看來,老白這次估計要昏迷很久了。
地宮的玉門被封上之後,安靜的可怕,連凱爺的呼吸聲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我把老白扶到牆角,讓他靠在牆上,對凱爺說道,“你也靠在老白旁邊睡會兒吧,等會兒我叫你,咱倆輪流看守一會兒。現在隻能等老白醒了再說。”
凱爺點了點頭,就靠在老白身旁,不一會兒就呼呼的睡着了,看來确實是累壞了。其實我并沒有打算叫醒凱爺,更别說讓他看守,我去睡會兒了,不過如果不這樣說,凱爺肯定不會願意的。
我用香灰,在地上畫了個圈,将老白和凱爺圍了起來,又在圈内點上了香。這種香除了氣味很香之外,還能促進睡眠,凱爺太累了,還是讓他多休息一會兒吧。最後又在香灰做的圈外,貼了幾張鎮屍符。希望這些符咒能克制住這地宮裏面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打算一個人先往前走走,去看看這個地宮。老白已經将地宮的門給封死了,也就是說按照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或者說可能性很小。老白的體力,估計很難再用一次“五行破天陣”了。
即使能将門打開,外面的屍藤已經被驚醒了,加上那兩條大蛇,要出去恐怕很困難。如果僥幸活下來的話,恐怕還要找另外的出口。
經曆了這麽多,此刻膽子倒也膽大起來,并不是很害怕了。不就是一個地宮,再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一個死,有什麽好怕的。
我用手搓了搓臉,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拿着手電筒慢慢地朝前走去。這時候不知道爲什麽忽然想起,之前在上面墓穴中看到那個鬼臉,而且也忘記了問陰三關于留聲機的事,不過現在想問已經晚了。
唯一可能的推測就是那間墓室之前有人進去過,或者說那個留聲機是陰三的爺爺或者太爺爺放在裏面的。不過那個女人的鬼臉我一直想不通,難道真的是幻覺?就在我想的時候,眼前忽然露出來一張人臉,披頭散發的半張着嘴,嘴角微微上揚着,似笑非笑。
我猛地一擡頭卻消失不見了。等等!這張臉我之前就感覺到熟悉,現在看到了那個玉門上的人首蛇身圖案,覺得,這張恐怖的人臉有點像歐……陽……月……桐。不對,應該說像那個人首蛇身的家夥。可是确實更加像歐陽月桐一點?難道說這墓穴跟歐陽月桐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