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悲怒的丫頭
葉風中午完成任物領了一萬塊,正準備去‘藥’店買一些‘藥’材。。:。怎料,剛剛走到‘藥’店‘門’口,他就看到了讓他極爲眼熟的一幕。
一個臉‘色’非常惶恐的‘女’孩正不斷彎腰向一個少年賠罪。而少年則‘露’出一臉感興趣的模樣,‘摸’着手中發光的‘玉’戒,狼一樣的審視着‘女’孩。
那不是田欣嗎?她怎麽會在這裏?!
這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怎麽到哪裏都會受到人欺負?
葉風又頭痛又無語,對田欣的這種‘性’格實在是不好在說什麽了。
但遇事不管不是他的‘性’格,更何況田欣還是他的好友。
他疾步走了上去,及時伸手攔住了那隻伸向田欣的‘‘浪’爪子’。
“這位兄弟,不知道她哪裏得罪你了。我待她向你道歉。”
葉風給了個一臉驚喜的田欣‘你放心’的眼神,而後轉身正視起眼前的‘陰’鸷少年。
少年正是昨天晚上的李紹。
李紹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這個時候遇到自己的仇人。
他愣了一下,眼放‘精’芒地看着葉風,帶着不可一世的态度,蔑視地說:“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在少爺我面前犬吠?識相的話,就快點滾開!”
對于這種不講道理的世家子弟,葉風一項無視。
他懶得再說什麽,拉着田欣的手轉身就走。
“想走?攔住他!”
李紹臉‘色’‘陰’沉,手一招,十幾個壯漢從四面八方趕來,‘唰唰’地圍住了葉風兩人。
現在是大白天,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特别多,葉風不想太引人注目,他拉着田欣朝一個方向突圍而去,攔在他面前的壯漢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敵,被他一拳一腳給放翻在地。
眼見,葉風倆人跑遠,壯漢們大怒,剛剛擡腳準備追擊時,被李紹叫住了。
“不要追了!”李紹剛剛隻是想要一試葉風的真正身手,如今目的達到了,他也不想讓這些手下追過去‘送菜’。
“看來,隻有等老管家到了再說。”李紹‘陰’狠地盯着消失的兩道背影。
葉風剛剛不動手還好,一旦動手,他的後招就會發動。到時憑着他一個小小的學生,想要翻天?哼!算他走運。
李紹打了個手勢,暗中的幾道人影見狀,‘倏’得一下消失在了街角。
葉風拉着田欣到了貧民窟。
他滿臉不解地看着田欣:“你怎麽和那種闊少對上了?他沒欺負你吧?”
“我在買‘藥’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他就……”田欣眼睛發紅,顯然她對自己的遭遇也感到憤慨和悲哀。
但她一個弱質‘女’流又怎麽和闊少這種‘龐然大物’相對抗呢?
雖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但警察也沒道理時時刻刻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啊。
“算了。以後有事你打我電話。不要這麽硬抗着。”
葉風安慰她兩句,掏出剛買不久的山寨手機,報了個電話号碼給她。
他們兩個并不知道李紹是故意針對他們,就算他們再怎麽忍讓,李紹也會沒事找茬。
“記住,有事打電話。我還有事先走了。”葉風還想着‘藥’浴的事情呢,把田欣這裏的事情搞定之後,他擡腳就要走。
眼見葉風就要走出她的視線,田欣猶豫許久,終于支撐不住,嬌呼道:“葉風,葉風……”
嗯?
好像是田欣在叫我。
葉風轉身,見田欣邊跑邊喊。忙疾步朝她走去:“田欣?”
“葉風……”田欣臉上流着香汗,也不知是緊張還是羞愧,她期期艾艾了半天,在葉風的追問中,牙一咬,紅着眼睛說:“葉風,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葉風和她不過是工作中結識的朋友,經常幫助她也就罷了,前不久還借了她三千塊,剛剛又幫了她。她實在沒臉求人。
但想到卧病在‘床’的媽媽,至今還生死未蔔的哥哥,她的心一陣淩‘亂’,最後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才叫住了葉風。
她在南都沒有一個可靠的親人和朋友,如今媽媽和哥哥都這個樣子了。她柔弱的雙肩突然要挑起這麽大的重擔,她感覺昨天剛剛得到釋放的靈魂今天已經壓抑的難以呼吸了。
她思來想去,似乎隻有葉風願意幫她。但這件事情太過危險,她又不想葉風因爲她而出事。
她心中的矛盾越來越重,以至于葉風在追問她的時候,她的‘精’神開始恍惚,眼裏在那麽一瞬間都出現了幻覺,一個美輪美奂的天堂在向她招手。
好累啊……
葉風見田欣神不守舍,知道情況不對,伸出雙手按住她柔弱的雙肩,使勁地搖晃了兩下:“田欣,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有什麽事情你和說啊!你這個樣子到底要鬧哪樣?!”
田欣驚醒,聽到這話,羞愧難當,低着頭,小腳踢着地上的石塊,身子一‘抽’一‘抽’的,半晌,才在葉風急怒中,哽咽着說:“我哥昨天一天都沒回家,今天早上聽他一朋友說,他昨天晚上和人打賭上台打擂,結果被打得半死,人還被他們扣着。他們說要是不拿三萬塊錢去贖人,他們就,他們就把我哥雙‘腿’打斷,讓他成一個殘疾人……”
說到後面,她想起自己近幾年的遭遇,頓時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葉風聞言大怒:“怎麽回事?!法治社會居然有人敢這麽做?你怎麽不報警?”
“我,我……”
“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現在這個社會貪官和富商勾結欺壓無力反抗的老百姓的例子比比皆是,葉風腦子一轉,已經明了。
看來‘藥’浴的事情隻能先押後了。
葉風思量了一會,拉着田欣的手說:“好了,别哭。你現在帶路,我把你哥贖回來!”
“可,可是,錢……”
“放心,一切有我,你帶路就是。”葉風其實也沒招,但先去了解一下情況總是好的。
三萬塊?尼瑪,滿打滿算,他兜裏也隻有兩萬!而且這血汗錢他還要用來買‘藥’材熬煉打磨身體的。
給那些歹徒?想都别想!
田欣他哥名叫田偉,經常會去那種打擂的地方賭博,因此田欣倒也熟‘門’熟路,走了十來分鍾,已經帶着葉風來到了一個名叫金達利的地下打擂場所。
“貴姓?來這幹嘛的?需要什麽服務”金達利有專人引路。
葉風說明了原因。
“哦。原來是田偉那小子的事。”引路人笑了,顯然對田偉也很熟悉:“你們順着前面走,然後左拐,等到了賭廳後,穿過打擂的地方,到那裏你可以看到樓梯,你們到二樓右邊的經理室找黃總就可以了。”
聽着還‘挺’遠的。
葉風謝過,拉着田欣的手走了七八分鍾到了指定的地點。
或許是大白天的緣故,賭廳的客人并不多,打擂的人也少得可憐。在田欣解釋下,葉風才知道很多賭徒都是夜貓子,一般這金達利到了晚上才會出現那種人山人海的場面。
經理室。
黃總是一個臉龐瘦削,看起來很‘精’明的中年人。
他二郎‘腿’翹起,看着眼前的兩位少男少‘女’,眼中狡詐之‘色’閃爍,半晌才慢悠悠地說:“要見黃偉也不是不可以,把錢拿來,你們現在就可以把他領走。”
田欣急了:“你們把我哥怎麽樣了?他到底傷得嚴不嚴重?你們給他上‘藥’了嗎?你們……”
“閉嘴!”黃總端坐,怒拍桌子,打量了一番田欣:“這裏不是你一個黃‘毛’丫頭可以說話的地方。再說了,黃偉那個樣子,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們沒有義務幫你照顧他!”
“好了,田欣。”葉風把眼睛紅紅,身子顫抖的田欣拉在身後,走到黃總面前,吐字铿锵:“你們和田偉賭什麽?打擂?我再和你們賭!就賭三萬塊!”
“哦?”
黃總‘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小子,你這麽有自信?不怕我們把你打殘了!”
“我既然敢站在這裏,就不懼你們!”
“很好。有趣的小子,希望你等會不要哭出來!”黃總拍了拍手,示意左右:“把黃偉帶出來!”
沒一會,一個遍體鱗傷,眼睛淤青浮腫的少年被一個大漢像拖死狗一樣的從一側拖了出來。
“哥!”
田欣見了又驚又悲又怒,跑過去撲在少年身上,抱着他的腦袋,不斷呼喊着他,試圖把他從昏‘迷’中叫醒。
隻可惜,少年傷勢太重,沒有一點反應。
田欣的心都涼了,大叫着:“哥!”
“阿壵,叫醒那臭小子。這丫頭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黃總掏了掏耳朵,看着悲憤的田欣,和隐有怒火的葉風,笑了笑,指着黃偉說。
“是。”
阿壵走過去,一把推開田欣,擰開手裏的礦泉水瓶子,‘咕噜咕噜’一瓶水全都倒在了田偉的頭上。
“啊!”平時柔弱的田欣見狀有些瘋狂了,她猛地站起一把推開阿壵,大叫:“你們這些畜生,怎麽能這麽對我哥?”
“咳咳……”
也就在葉風準備動手的時候,地上的田偉咳嗽了兩聲,醒了。
他睜開淤腫的眼睛,‘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妹,啞着嗓子說:“妹子,哥對不起你和媽媽,都是哥沒有用……”
“好了,**廢話真多!”黃總站起身來,看着葉風:“小子,你不是說要和我打擂嗎?現在我人也帶來了。你的錢呢?”
“在這呢?”葉風拿出兩張卡搖了兩下,說:“放心,你們這裏這麽大,我怎麽敢砸你們的場子呢?放心,不會少了你們的!”
黃總眯着眼睛拍了拍手:“很好。我們現在就下去吧。”他扭頭吩咐道:“阿壵,你現在馬上去把阿胖找來,叫他到擂台上去準備。”
“是。”
田欣聽了,心中擔心不已,擡頭看着葉風,一臉憂懼:“葉風……”
“放心,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