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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殺和尚還是覺得被埋進土裏要比成佛好上許多,畢竟成佛那是丢了性命的事情;于是,最終殺和尚如願以償的被埋進了土裏,隻留着一個光秃秃的腦袋迎着蕭瑟寒風。
而老九呢?他則是用手捧着一掌的白雪,待到雪融化成水時,一滴一滴的往殺和尚光秃秃的腦袋上澆去,看那一臉神情模樣,仿佛此刻正在澆花一般。
“阿彌陀佛善了個哉,你真把佛爺我當花一樣澆水啊?”殺和尚一臉的怒像。
老九臉色一抹病态的蒼白,他繼續往殺和尚的腦袋上澆水道:“網才那小哥說了,澆水的話可能長的快些,若是澆的好,有可能不用等到秋天便能長出好多和尚。”
殺和尚咬了咬牙,道:“佛爺我以前肯定對你不好是不是?”
“你怎麽知道?其實若不是實在打不過你,老夫好幾次都想把你這個死秃驢給弄死……哎呀!不好意思,老夫的嘴又說實話了。”老九一臉淡然地說道。
被埋進土裏隻剩下一個腦袋的殺和尚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他很恨自己,爲何當初便沒有看清這老不修的可惡,若是看清了,自己早便是一巴掌把他給拍死了,省的現在看的這麽鬧心。殺和尚道:“你這分明便是刺裸裸的報複,若是佛爺再不曉得的話便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随後殺和尚眼睛又是一瞪,臉色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道:“老九你網才說什麽?小哥?哎呀!你這個老不修的真是不要臉啊!自己都幾千歲的人了,居然還喊一個幾歲大小的娃娃做小哥?你也不嫌臊得慌,佛爺我都替你給感到丢人。”說到最後,殺和尚嘴裏還長長的發出一歎息聲,而口歎息聲似乎正述說着某人已經無藥可救。
老九臉上一臉黑線,可以看出他現在正強忍着心中的怒氣,老九扯開話題道:“其實老夫便是想知道爲何你沒有選擇成佛,畢竟成佛可是無數僧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終身的目标啊!唉!你……你怎麽便放棄了呢?”老九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搞的最後老九整個身子一抖,直接是用腳往殺和尚那光溜溜的腦袋上踩去,一邊踩還一邊喊道:“叫你娘的不成佛!叫你娘的不成佛!叫你娘的不成佛……”如此反反複複好幾十次,老九終于把腳收了回來,一臉的神清氣爽道:“哎呀!不知爲何老夫踩了你幾腳後心情甚是好了許多啊!”
反之,殺和尚一臉髒兮兮的模樣,他眨巴着可憐的小眼睛望着老九,道:“你踩佛爺的事情,佛爺便這麽算了,可你爲何非想讓佛爺我成佛呢?”
“和尚不是一生下來便以成佛爲目标的嗎?”老九沒好氣地問,
“額!大約好像應該可能是這樣吧!可你要知道佛爺我可不是一般的和尚,佛爺我可是很忙的,佛爺我要忙着喝酒啊!吃肉啊!偶爾還要百忙之中抽出空閑的時間來安慰安慰修真界的失足婦女。總之,佛爺我很忙,成佛的話你還是去找别人爲好,佛爺我可沒空。”
“嘶!”老九眼睛睜得老大,起碼有一根小拇指那麽大,他仿佛是被殺和尚網才的話吓到了一般,道:“照你這麽說來,你确實不一般,畢竟沒有一個和尚和你一樣。”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啊!”殺和尚嘴裏念了一聲佛号,若不是他臉上髒兮兮的全是灰塵,那麽大約還是可以看到那份虔誠的。這一位乃是佛主忠實的信徒啊!便是不曉得佛主西天有靈知曉這一位長的和屠夫一樣,并且酒、肉、色都犯的信徒時心中有何感想?估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笑着也朗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直接招來一道天雷劈死這等不要臉的和尚。
老九一臉疑惑,他道:“想不到你們菩提廟的僧人還是蠻開放的嘛?酒、肉、色樣樣都可以啊?”
殺和尚尴尬一笑:“咳咳!這……咳咳!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倒不是殺和尚不想說,隻是他一想起自己對師父說的話時,一向笑的跟彌勒佛似的師父笑着抄起木魚二話沒說便往自己的腦袋上砸去,也不知當時用了多少力,自己的腦袋都快要開瓢了。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佛爺我爲何你那般想讓佛爺成佛呢?”殺和尚問道。
老九沉思了一會:“你記不得記得便是網才不久你說過什麽?你說你想給老夫免費超度一下,禮尚往來,所以老夫也想給你超度一下,放心!也是免費。”
這一次輪到殺和尚該沉思了,他沉思了一會,最終道:“其實像你們愛較真的人真的不好,很不好,你說一個人幹嘛要這麽較真呢?佛爺我隻是說着玩玩的嘛!有這個必要嘛?”
“有這個必要!”老九道,
“爲什麽?”殺和尚問道。
老九吸了一口涼氣:“因爲老夫便是一個較真的人。”
殺和尚:“……”
殺和尚怒了,一向都是佛爺欺負别人,什麽時候輪到别人欺負佛爺了?更況且還是一個背上背着爛葫蘆的死胖子。殺和尚滿臉怒色的與老九對望,道:“老九,你某要欺和尚太甚,要知道泥人還有三分火呢!呵呵!”說着,殺和尚嘴裏發出一聲冷笑:“你當真以爲這區區的泥土便能埋住佛爺?告訴你,士可殺不可辱,你再這般侮辱佛爺的話小心佛爺破土而出取你狗命。”
殺和尚的話讓老九很不爽,老九皺了皺眉,随後大約是想到了些什麽,淡然道:“哦?你大可試試,那小哥網才說了,若是你破土而出的話他便讓身旁的那位前輩直接送你去西天成佛!”
殺和尚咬牙一笑,惡狠狠道:“你當真以爲佛爺我會怕那死老頭?”
“當真不怕?”老九不信。
“不怕!”殺和尚斬釘截鐵回答。
老九拍了拍手,随後在自己的衣袍上慢悠悠的把水擦幹淨,道:“那老夫便跟那位小哥和前輩說去。”說罷,老九當真轉身便要過去。
“回來!回來!哎呀!佛爺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愛較真呢?要知道愛較真的人不好!快往佛爺的腦袋上澆水,繼續侮辱我,快點啊!還愣着幹嘛呀?佛爺我怎麽會有你這種朋友呢?要知道佛爺我平生最讨厭較真的人了,诶!對了對了!澆水也要慢慢澆嘛!便把佛爺我當作一朵花,亦或者一顆樹,對對!澆水也是要用感情滴!澆的好,或許不用等到秋天便能開花結果了。”殺和尚不顧滿臉黑線的老九牛氣沖沖的指揮起來。
老九、殺和尚兩朵奇葩的不遠處便是陸憶寒和漁翁。陸憶寒一臉苦澀,便是網才他又試了試背後的長劍,長劍依舊,還是不能出鞘。陸憶寒無奈道:“想小寒也是開慧境界的修士,可就是拔不出這一把破劍,真不知它是何神兵利器。”
漁翁搖了搖頭:“老不死的不懂劍,可是這劍鞘倒像是一道封印。”
“封印?”陸憶寒不解道。
真人眼光何其毒辣,可漁翁唯獨看不清這把仿佛經曆了幾個輪回的破舊古劍:“這個隻是老不死的猜測,小寒無須放在心上。總之一切随緣,莫要逞強。”漁翁怕陸憶寒年幼不懂事,強行運氣妄想拔出古劍,最後鬧的體内數股真氣失了平衡。
漁翁又道:“你雲姨說了,你身子不好,凡事最好戒怒、戒掉悲。”
陸憶寒一臉苦笑,大約是自我嘲諷,道:“也不知我到底是何人,先不說記憶一片空白,就是連寒熱也不能感覺,到了最後居然還有戒怒、戒悲?呵呵……我這到底是做錯了何事啊?老天要這般折磨?”
漁翁陷入了沉默,他便是不曉得該怎麽去安慰,許久,過了許久仿佛忘掉了網才的話他才道:“莫要想太多了!”
“我想要去找自己的回憶,哪怕多麽不堪我也要去找,冥冥之中我仿佛忘記了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我必須想起,若不然,我怕我會終身後悔。”陸憶寒的雙眼之中盡顯迷茫。
王城,龍泉。
在龍泉中央有一個孤零零的亭子,便像是那亭中的主人,倒影在湖中更顯寂寞。亭中的主人一身薄紗,清風徐徐拂過,衣裳貼身更顯婀娜。
她大約孤寂了萬年,便是那秋水一樣的雙眸也帶着幾分落寞。
“你還沒有走?”女子問道,
龍泉岸邊的白衣男子把一雙沒有穿鞋子的雙腳放進了湖中,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喜歡,數千年前他便是這樣,數千年後他依舊如此。
男子笑道:“我想聽你彈琴,我的肉身都已經發臭了,我不曉得自己什麽時候會死去,可臨死前我還是想見一見你,至少能死在這裏我還是心滿意足的。”
死似乎對眼前這名男子來說算不得什麽,便好像吃飯與喝水一樣簡單。
男子又道:“其實我還是不想死的,畢竟我還沒有把你看夠。”
許久,女子問道:“都看了數千年了,還沒有看夠嗎?”
男子搖了搖頭,微笑道:“怎麽也看不夠……”
女子不沾春泥的芊芊玉手輕輕的放在了琴弦之上,随後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氣:“你終究不是他……”
男子臉上多了幾些可憐,他道:“若是當年我和他一樣爲了你而練劍,你如今會怎麽說?”
“我說了你終究不是他!”女子聲音中夾帶了絲絲怒氣。
男子道:“他爲了你而練劍,而劍練成以後卻愛上了别的女子。在他大婚之時你的三千青絲全都白了,你可知我看在眼裏有多麽心痛?”
女子沒有答話,見女子沒有答話男子便又道:“況且他已經死了,早在數千年便已經死了,他的妻子死了,他的孩子也死了,便是他自己也一樣。”
“轟!”
“轟!”
不知道爲何,龍泉之上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并且還有雷蛇狂舞。這一刻,龍泉的周圍仿佛便和那世界末日一樣。
女子開口了,可這一次她的聲音卻是無比冰冷,随着女子的開口,龍泉變作了冰河,便是連男子放在湖中的雙腳也給凍住了。女子道:“我說過他沒有死!”
男子滿不在乎,他道:“你數千年便是這麽說過,我每一年都來,你每一年都說。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你等了他數千年可是他還沒有回來。”
“我還可以再等,一千年、五千年、哪怕一萬年我都還可以再等。”女子秋水般的雙眸中滿滿都癡情。
男子心裏一酸,雙眼泛紅,一顆滾燙的淚珠落下,道:“那我陪你等!哪怕天荒地老也成。”
女子臉上淺淺一笑,好美!她問道:“你不是說你快要死了嗎?”
男子搖了搖頭,答道:“不死了,便是死了也要睜着眼睛陪你一起等。”
(這幾天都是在老家,沒有網絡,所以斷更請原諒。3500字大章送上,最後一掌免費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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