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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心沒肺的陸憶寒還沒有等到天亮便睜着眼睛醒了,篝火還在,隻是相比較從前卻是小了好多。高個子老四鼻青臉腫,很可憐的坐在一旁,不知爲何,除了他一人以外餘下的五人都擠在一起打着呼噜。老四眼巴巴的看着篝火發呆,無人知曉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喂!那個誰?你,就是你,看什麽看啊!還不快給我過來。”陸憶寒極不情願的爬起身後對着一旁的老四說道。
老四一愣,他很不确信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後在陸憶寒極不友善的眼神下才被無奈的肯定下來,那剛剛的“那個誰”就是自己。老四很害怕,因爲他還記得陸憶寒睡前說要打斷他腿的話。
不知是陸憶寒本是便是個善忘的人還是怎樣,反正高個子老四走過來以後陸憶寒卻是沒有再提什麽打斷某人腿之類的話,而是歎了口氣,道:“那個誰啊!你也是夠可憐的,瞧你這副模樣,就是鬼也沒有這麽可怕的啊!”說實話,陸憶寒還是挺可憐自己面前的這個高個子的,你瞧瞧,人都被揍成這樣了,就像是人身豬頭一樣,可你再看看人家,居然還能笑的出來。光憑這一點,陸憶寒便佩服自己面前的這個高個子,反正自己是萬萬也做不出來的。
老四聞聽,心裏卻是一樂,心知陸憶寒這般說便是不打算找自己算賬了,于是開心道:“公子啊!這離天亮還早那,要不您在睡會?”
陸憶寒無奈的拍了拍肚子,然後指着它道:“可是肚子餓死了,怎麽也睡不着啊!”
老四表情一僵,他隻是一個憨人,沒有頭頭那樣會說話,于是實話道:“可是俺們的饅頭都已經沒有了。”
“那除了饅頭就沒有其它什麽東西嗎?”陸憶寒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老四搖了搖頭,道:“俺們兄弟幾人走了幾天的雪裏,這荒山野嶺的,除了一片白乎乎的雪什麽也沒瞧見,除了饅頭俺們兄弟幾個什麽也沒吃過。要不這樣吧!”老四笑了笑,讨好的繼續說道:“等俺們兄弟出了這鬼地方再帶公子去外面的酒樓好好的吃上一頓?那酒樓可是什麽都有啊!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裏遊的,要多少就有多少。”說着高個子老四自己都流口水了,看模樣他甚是懷念酒樓裏的那些東西。
“該死!”陸憶寒小聲的罵了一句,然後道:“你曉不曉得你這呆貨說的我肚子又餓死了。”
被陸憶寒這麽一罵,老四立求饒道:“啊!公子,小人又說錯話了,該死,實在是該死。”大冷的天裏老四被陸憶寒這麽一吓額頭上居然隐隐有汗珠浮現。
一聲歎氣聲出從陸憶寒的口中發出,他呆了一會,道:“其實你們根本就不用這麽怕我的,你們不曉得我在那個地方很多天都不會說一句話,十多天都是睡覺,哪裏總是一片的白色。聽說哪裏的雪很冷,可是我卻是感覺不多,我是多麽想找一個人陪我說話啊!可是漁翁卻告訴我,他們都是習慣了孤獨的人,話說多了也會不習慣。”
老四的求饒聲逐漸變小,他便那麽傻傻的聽着陸憶寒獨自在哪兒自言自語:“其實我是多麽想要一個朋友啊!不需要幹嘛,就是偶爾陪我說說話就好了。我以前總是感覺自己少了一些什麽東西,等到如今細細的想起時,卻發現原來是少了一個朋友,說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雲姨答應我出谷一年,一年以後無論我願不願意都會被人強行帶我回谷内。哪裏就像是一個牢籠,一個很大很大的牢籠,在那牢籠裏面關着的就是我,慢慢的長大,沒有人說話……我隻得是和牢籠裏的那些兔子,吃竹子的熊貓,大蛇,老虎,狐狸等等的妖獸生活。他們一個個都想得道成仙、長生不死、法力無邊,可是他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不想這樣啊!你曉不曉得,我連記憶都模模糊糊的,除了名字,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記不得,可是他們還要逼我學着學那,他們從來就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我不想這樣啊!”說到最後,陸憶寒更本是咆哮出來。
淚鹹鹹的挂在了臉頰,老四傻傻的一笑,然後伸出粗糙的手笨拙的替陸憶寒擦去臉上的眼淚,這一刻,陸憶寒在老四的眼裏就是一個孩子,還沒有滿十歲的孩子。老四臉上多了一抹溫和的笑,他便是這麽看着眼睛紅了的陸憶寒,心想,若是自己的孩子沒有死便也有這麽大了吧!還有那個傻女人……
雖然老四根本便不知道陸憶寒在說些什麽,可是他卻是能隐隐的感覺到陸憶寒的不願,不樂,還有流眼淚時的傷心,一個孩子怎麽會有這些呢?這些原本是大人才應該有的,從小便背負了這麽多,長大了還怎麽得了?一個孩子,你還想他能如何?在如何他也隻是一個孩子。
老四道:“其實這個世上若是有不拿刀的生活誰會去聞那難聞的腥味?“老四歎了一口氣:“有時候人活着很難,很難……”
陸憶寒咆哮的聲音驚醒了亦或者驚吓到了夢中的五人,頭頭醒來時隻是看到了讓他發傻的一幕,那便是自己家老四的手正在給那萬惡的怪物擦眼淚,頭頭心中驚愕道:“原來這吃刀的怪物也是會哭的。”同時心裏不免又感覺到幾分慶幸,會哭就好,會哭就好,這麽一來就更像人了。
老四不懂什麽得道成仙長生不死,他現在唯一曉得便是哭泣中的陸憶寒好像他那以前的兒子,隻是可惜……
夜裏一下隻突然好靜,記憶中陸憶寒覺得這是自己第一次哭,從記得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起,這眼淚是第一次流下,很酸。
陸憶寒站起身來,風吹襲着他到處破爛的白袍,一股難易明了的氣質從他的身上散出,隻聽陸憶寒道:“從今天開始,這個人就是我陸憶寒的朋友了,你們誰也不能欺負他,要不然,哼哼……”陸憶寒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陸憶寒不曉得老四的名字,而老四也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其實他打心裏想讓陸憶寒喊他一聲爹爹,可他雖然人憨,卻也不傻,心裏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做不了别人的爹爹,于是乎他便也不想讓陸憶寒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喊爹爹,那索性還不如連名字也不要喊,隻是“那個誰”這個稱呼已經是甚好了。
頭頭卻是心裏苦笑,他卻是不知道自己家老四多了這個吃到的怪物朋友是好還是壞,至少憑借着陸憶寒的身手江湖上還沒有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這等身手要是放在以前自己兄弟幾人那便是怎麽也高攀不起的,可如今……頭頭隻得是以苦笑作罷了,畢竟人家已經是開口了,自己還能拒絕嗎?換句話說自己能拒絕嗎?自己有那種實力拒絕嗎?再說自家的老四好像感覺與那個吃刀的怪物關系變得不一般了。頭頭想想,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要知道若是沾了那吃刀怪物的光那便像是螃蟹啊!橫着走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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