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鴻蒙化世,于是便有了亘古荒洪之說。荒洪末年,天地崩裂,于是又形成了太古、遠古、上古所謂的“三古”。上古末年,巫妖二族爲争奪第一大族大大出手,天地在這一次的大戰中逐漸分裂,形成了六個世界;而這六個世界又分别被命名爲天、仙、人、魔、妖、鬼。六個世界被統稱爲“六道”,六道之中天道之主被稱之爲天帝、仙道之主被稱之爲仙後、人道之主被稱之爲人皇、魔道之主被稱之爲魔君、妖道之主被稱之爲妖王、鬼道之主被稱之爲鬼尊。
六道年間,六萬年爲一次輪回,此時此刻距離上古末年已然過去了六個輪回;上古如今早已變作了傳說之中的存在,就好比仙神之說一樣……
亘古一夢,人去夢留,風悄悄的随着歲月一轉眼便又吹過萬年。萬年!早已經可以讓許多許多的人與物不再依舊,依舊的思念恐怕也有可能會随着時光而被風逐漸的給吹淡了,
剩下的隻是徒留的無奈罷了。
仙道,六道之中其中的一個帝國,與它相鄰的兩個帝國分别是六道最強大的天道,和兵最多,地最廣的人道。三大帝國成形成三國鼎力的局面。而仙道,這個盛産“劍客”的帝國,六道内,十成便有八成的劍客都是來自仙道,而有名的劍客仙道更是占了六成居多,被其它五道譽爲“劍客的故鄉”。
仙道雖不是六道中兵最多、地最廣,實力最爲強大的帝國,可它能與天道、人道兩個帝國形成三國鼎力的局面,足以可以看出它“劍”的鋒利。
而仙道的這把讓人畏懼的“劍”便是那些有名的劍客,在這些劍客中最有名望的便是“仙道第一劍”的劍仙。劍仙乃仙道王城中人,與魔道的劍魔,鬼道的劍魂,合稱爲六道“三劍”
劍仙居與首位。傳聞,數千年前,天道發兵仙道,仙道之主仙後與王城城主太尊集兵共抗天道大軍,便在這個時候,劍仙以他一己自力獨抗天道一千大軍,最後,一千大軍皆死在劍仙劍下,也便是在那時,劍仙的威名響徹了六道。
天道之主聞之大怒,親臨戰場與劍仙交手,劍仙與其兄長酒仙何力斬下天道之主天帝的右手,并且奪得天道第一名劍,“太玄!”太玄劍名劍譜未居第六,長約四尺有餘,寬兩指,劍身刻有“太玄”二字,劍全身爲青色,青光一閃,敵人的喉嚨處便多了一道血痕。
太玄劍乃六道一奇人太上而鑄。傳聞太上忘情之時,便把自己的“情”鑄成一把劍,劍名曰:“太玄!”
其後太玄劍被天道之主偶得,被冠名爲天道第一名劍,天道舉兵仙道之時太玄又被劍仙而獲,天道之主天帝更被劍仙斬其右手,終其一生不能用劍。
天道之主被斬其右臂後,兵退回天道,修養到如今以有千年之久。
而這千年的時光又會發什麽?改變成?又會讓多少劍生鏽……
仙道境内。
凡世間的某個小村子,這個小村子被村民們叫作“平安村”,顧名思義,上一輩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後輩能夠一生平安。
平安村是一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小村子,小村子内的村民都過着日落而息日升出而出的生活。他們不懂劍,也不懂權,他們不貪心,純樸的隻知道一日三餐溫飽便好。
他們的雙手隻知道該怎麽握緊鋤頭,靠山的打柴,靠水捕魚,有土地的種菜。他們一個個都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凡人,他們雖苦,雖累,可他們很快樂很知足,也很容易滿足。
平安村的夜晚,星星總跟月亮捉着迷藏,它們都調皮的不得了,而像平安村這一小塊的淨土,仙道又有幾處?六道又有幾處?
風悄悄走過,人們是否又能從風中感受到戰火的硝煙?而這硝煙會不會點燃這個甯靜又平和的小村子。
在平安村内有條小河名爲平安河,平安河在夏季便成了小孩們不可缺少的“玩伴!”而這個“玩伴”在這個平安村也不知陪伴了幾代人的成長。平安河裏,一群大約七八歲的小孩此時正在在這條小河裏玩耍,摸魚、捉蝦。
而岸邊的孩子群中,有一個較爲鶴立雞群的孩子,在這衆多的小孩裏面大約都是穿着肚兜或短袖,頭上大留的是光頭亦或者紮着雙辮子,可這個小孩卻不同,他上身穿着的是一件白衣長袍,頭上留着的是一頭黑色長發,黑發齊腰而用方巾包紮,遠遠的這麽一看,恰是一個教書的小先生。
隻是當走近些便會發現這小孩身上的白衣長袍有許多地方露着破洞,特别是白衣長袍的雙袖,那裏還有半邊的白色,倒不如說是抹布還差不多。
身穿白衣長袍的小孩姓陸名憶寒。此時的陸憶寒,兩隻胖乎乎的手端着木盆,木盆裏面有幾條小魚,魚随水而遊正玩的不以樂乎,絲毫不清楚自己在盆内。而這名叫陸憶寒的小孩,彎着腰,一路小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似乎怕被什麽人發現一樣。嘴裏還喃喃道:“二狗,大光,你們的魚,我就收下了。”說完,兩條小腿跑的更快了。
夏日,午後的太陽是最讓人感覺到炎熱,這時候村裏的村民也有少許因爲受不了這夏日的炎熱而躲到自己屋子裏息涼,可更多的卻是爲了那生活而不得不去頂着那炎日外出去那田邊、河裏、山上。
風吹過,在高空無雲烈日下,一個身穿白衣長袍的小孩正用他那兩隻胖乎乎的小手緊緊的端着木盆,木盆裏有着幾條因爲沒水而呼吸困難的魚兒。
不久,陸憶寒跑回自己的門前,還未進去便大喊道:“爹爹!爹爹!我回來了。”
聽聞陸憶寒的聲音,從大門口慢悠悠的走出一位與陸憶寒差不多穿着的中年人,中年人名叫陸起,身穿着青衣長袍,頭戴方巾,腳下穿一青色布鞋,一副教書先生的打扮。
陸起看了眼門口自己的兒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唉!小寒啊!今天還要不要吃午飯啊!”陸起說這話時分明是責怪陸憶寒已然過了吃飯的時候才肯回來。
陸憶寒聽聞自己爹爹這般的問,肚子一下便咕咕的叫了起來,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太貪玩,連午飯也忘記了吃。
陸憶寒放下手中的木盆摸了摸頭,呵呵的笑道:“這不!下河摸了幾條魚,本想把這魚當午菜的。結果回來晚了。”
陸起看着地下木盆裏掙紮的幾條魚,笑了笑,問道:“怎麽,小寒你什麽時候還會摸魚了?爹爹可記得你好像隻會吃魚的?”
“少瞧不起人了,誰說的?我也會好不好”陸憶寒狡辯道。
知子莫若父,陸起又豈會不曉得那盆裏的魚兒從哪兒來,笑道:“怎麽?又是偷拿的?”
陸憶寒笑了笑,也不說話,胖乎乎的小手端起木盆也不理會陸起便直接進了屋子。
屋裏的桌子上,
陸起望着桌上陸憶寒狼吞虎咽的吃相,皺了皺眉,道:“小寒啊!不過隻是少吃了一頓,用的着這樣嗎?而且這頓還給你補回來了。”
陸憶寒咽下嘴裏的,道:“爹爹!你那是自己吃飽才不覺得餓吧!要是您跟我一樣就不會站着說話不腰疼了。”
陸起臉上露出淡淡的無奈表情,心中卻不免的想到爲何自己的兒子怎麽會有這麽多歪理。
在平安村内,房子大多是茅房和木屋,而在平安村裏住着木屋的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平安村,如若是姑娘家有木屋,那麽這個姑娘肯定得人人争着要。
相反,若是年輕小夥家有木屋,便也能娶個好媳婦。
可在平安村有木屋的卻也不多,這個名叫陸憶寒的小孩便是那唯數不多的一個。
“小寒啊!你肚子裏的歪理是跟誰學的?”陸起問道,
陸憶寒一聽,頓時便放下了碗筷,雙眼一白,道:“什麽叫一肚子歪理啊!這可是正理。”
陸起皺了皺眉似乎勾起了什麽回憶,道:“理這一字還真不好說。”緊接着陸起起身走進了裏屋,外屋的飯桌上隻剩下發呆的陸憶寒,道:“怎麽回事?說不過就跑了?切!大人都這樣。”
吃完後,陸憶寒本想找大光、二狗、三胖的,可想想,剛剛拿回來的幾條魚便是從那哥幾個手裏弄過來的,便一下隻放棄了這個想法。
正當陸憶寒還在想些什麽的時候,屋外卻傳進了聲響。
“陸小寒,你給俺們出來!出來!”門口傳出的聲音打斷了陸憶寒,陸憶寒愣了愣,不由地道:“呀呀!怎麽這麽快就追過來了?”
故作鎮定的陸憶寒雙手放與背後慢悠悠的從屋内走出,那模樣,雙腳走着一個個八字,也不知是跟誰學的,一副老神仙模樣。
陸憶寒家門口站着兩個與他同齡大小的孩子,一個是頭大光頭身上隻有一件肚兜的小孩,另一個是頭發紮成雙辮子,身穿着短袖的小孩,小孩雙足皆赤,濃眉大目,天生一副憨厚模樣。
頭大光頭的孩子名叫陸大光,外号大光,頭上紮着雙辮子的孩子便是陸小光,外号叫做二狗。
倆小孩都是陸憶寒,一起下河摸過魚、上山捕過鳥,抓過兔子的玩伴。
一見陸憶寒出來,陸大光雙手交叉抱胸,臉上皆是怒火的表情,陸小光則是一手指着陸憶寒道:“陸小寒,說!是不是你拿了我們的魚?”
陸憶寒一想到在自家的門口,不免膽子大了幾分,也不懼怕他們二人,于是滿不在意道:“我可沒有拿你們的魚,說不定是被貓給吃了。”
話還沒說完卻被雙手交叉抱胸的陸大光給打斷了,道:“少騙人了,好多人都看見了。
”
陸憶寒搖了搖頭,卻反駁道:“哼!你們可知在我們讀書人的世界裏應該是竊!所以我沒有拿。”
陸憶寒站在自家門口一股正氣凜然的看着陸家兄弟,大手一揮,再道:“所以說你們冤枉我了,我根本就沒有拿你們的魚,而是竊!竊你們懂嗎?”說完又重重的哼了一聲。
陸大光他們哪裏又能說的過陸憶寒?三言兩語以後便是忽悠的離開。
屋裏,剛剛從内房出來的陸起看見陸憶寒在大門旁的地方一個人傻笑,搖了搖頭,心中似乎已經想到了,嘴裏問道:“怎麽,又欺負人了?又是陸家的兩兄弟?”
陸憶寒點了點頭。
夜,繁星點點,月兒,卻被風吹烏雲遮住了臉。
平安村,全家都點上了燭火,家家戶戶都圍繞着自家的燈火與家人吃飯、洗碗、最後在進入夢鄉,平凡的一天便這樣随着人們進入夢鄉而慢慢過去,明天也許是繼續這樣過着生活。
陸憶寒雙眼緊緊盯着桌上的燭光,已經有不少的時間。屋外的風想吹進,卻不料被木屋給擋住,此時的風很柔和,也溫暖。
陸起用手中的筷子敲了敲桌面,筷子敲桌面發出的聲音讓陸憶寒的雙目離開燭光,不禁問道:“怎麽,有事情?”陸起的臉上似乎總帶着笑容,陸起又笑道:“想什麽呢。還不吃飯,飯菜都快涼了,這裏不是還有你拿回來的魚嗎?”
說完!陸起起先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陸憶寒的碗中,陸憶寒望着魚肉,雙目卻含着眼淚,而淚到了最後卻不知怎麽便不聽話流了出來落到了碗中。
陸起看見陸憶寒雙眼落淚,一驚。連忙走到陸憶寒身邊用手擦去陸憶寒雙眼的淚珠,溫和道:“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陸憶寒嗚嗚嗚道:“不是。”
陸起臉帶着微笑,問道:“那是怎麽?”
陸憶寒低下頭,小聲道:“我想娘了。”
陸起一聽,身子一顫,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手指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來,在燭光的照耀下似乎連他的雙翼都變得比以往還要斑白。
陸起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許久!陸起才問道:“怎麽突然間你便想你娘了?”
陸起再次的問道:“你怎麽突然間想起她來了?”
陸憶寒嗚咽着,小聲地道:“自我懂事以來從未見過娘,他們都說我是你撿來的。”
陸起聽聞卻是露出笑臉,笑道:“怎麽會,你怎麽可能是撿來的。不是!”
陸起再次的把陸憶寒的眼淚擦去,又道:“乖!不哭,來先吃飯。”
陸憶寒“恩!”了一聲算是應答,随後拿起碗筷胡亂的往嘴裏亂扒,陸起也因爲突然間想起了某位女子而變得不舒服起來。
陸憶寒整理好碗筷,看見坐在椅子上發呆的陸起跑到内屋拿出了一件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陸憶寒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帶着他哭仲了的眼睛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床上的陸憶寒臉帶着微笑,似乎在夢的世界裏他見到了那個他想見卻久不見到的人。
許久,陸起從回憶中苦苦的掙紮了出來,看了眼身上的大衣,臉上帶着無奈的笑容,陸起走進陸憶寒的内房,看見床上的陸憶寒臉帶着微笑,似乎在夢的世界裏夢給予了他的滿足。
陸起看着陸憶寒喃喃道:“像!好像!小寒,你可知你與你娘有五分像,如若大了,面貌豈不是又有了四分像?”
陸起搖了搖頭:“寒兒!你看我們兒子有九分像你,你可高興?”陸起自言自語道,又似乎是說給某人聽。
隻不過現在還在夢的世界裏的陸憶寒卻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