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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高大的古櫻盛開在泡池上方,這種櫻花被稱爲“寒櫻”,寒櫻的花期比别的櫻花早,它的盛放預示着“櫻花潮”正席卷着日本全境。
櫻花是日本的國花,每年三四月份,櫻花從溫暖的南部向着北部次第盛開,粉色的櫻潮每天向北推進,形成名爲“櫻前線”的一條線。這裏地勢很高沒有遮擋,北望出去能看到富士山,山坡已經變成了粉色。“櫻前線”正從溫暖的山腳向寒冷的山頂高歌勇進。這份景觀本身就很奢侈,擁有這種景觀的酒店套房至少也得幾十萬日元一天,何況這是自家的後花園。
日本,熱海,高崖之巅矗立着黑色的高牆,落櫻從高牆裏飛出,飄向蔚藍色的大海。
熱海是座濱海小城的名字,坐落在伊豆半島的盡頭,是著名的溫泉鄉。江戶幕府的建立者德川家康喜歡在大戰之後莅臨熱海沐浴,熱海因此而出名。
黑色高牆是熱海當地一座豪華宅邸的外牆,宅邸名爲“黑石官邸”,建于江戶幕府中期。某一代将軍殿下乘船駕臨熱海時,恰逢雲破日出,海面上波光粼粼,一座黑色的高崖直插進相模灣,就像是一柄霸氣無比的岩石太刀,從天而降劈開了大海。将軍喜歡它的孤高凜冽之美,決定在上面建一座官邸。官邸從建成之日起就是熱海的制高點,它幾乎是四面環海,高牆和刀削般的牆壁融爲一體。将軍坐山觀海,信使們騎着駿馬在山道上往返,把他的命令傳往四面八方。
老人穿着和服,腳下踩着木屐踢踏踢踏,提着火光微明的白燈籠。他叫宮本志浩,是黑石官邸的管家,在這裏服務了三十多年,見證了這裏的興衰。
他這是要去服侍他的主人。
花園深處傳來隐約的水聲,宮本志浩一路走過去,通往溫泉的走廊上擺着一雙尖頭的細高跟鞋,四處散落着套群、絲襪、墨鏡和蕾絲内衣……宮本志浩微微苦笑了一下,那位的風格還真的一直是這樣,每次入浴都搞得好像剛剛從什麽煉獄般的地方趕回來,急急忙忙要洗個澡似的。
花園深處的溫泉邊上,坐着一個女孩。她其實并沒有入浴,隻把小腿泡在水中,慢悠悠地踢着水。這個女孩很美,月白色的絲綢浴袍頗爲貼身,她的身體曲線曼妙修長,但宮本志浩不敢輕易把“性感”二字用在她身上,那是與她身份不般配的字眼。她坐在櫻樹下眺望遠處的富士山,長發在微風中起落,威儀十足。
“蝶衣小姐?”他輕輕喚道。
百裏蝶衣皺了皺眉,随即又笑了,輕輕道:“又是一個嶄新的輪回了。我的老朋友啊,你還好麽?”她看向遠方,看着的,是中國的方向。
修真十二家族修真百裏家現任家主,百裏蝶衣。
宮本志浩對于百裏蝶衣的了解其實很少,最多知道她是一個大家族的現任當家,還是北京城的名角兒,唱的是京劇,專攻花旦。宮本志浩看過主人扮的戲裝,扮相極美,唱功也很強,據說家族名下還有幾百億的家産。
也隻有這樣的人才會眼睛都不眨地花十多億日元買下這座黑石官邸吧?宮本志浩又一次苦笑。目前他所了解的,能夠克制住這位蝶衣小姐的,也就隻有五年前來到日本接受訓練的龍蓠小姐了……可是她隻在日本待了三年就走了,走的時候還順路創立了國安十八局亞洲神秘事件管理局日本分部。
百裏蝶衣就是日本分部的部長,兼首席執行官。
百裏蝶衣嬌笑着看着遠方的天空,真的又是一場浩劫的輪回啊。
說起來其實沒有人知道龍蓠的真實身份,在外人看來她也許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在熟悉一點的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厲害一點的修者。其實這都不是龍蓠全部的身份。她對自己進行了催眠,讓自己忘掉了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
國安十八局亞洲神秘事件管理局,現任No.1,十人執行小組之首。百裏蝶衣自己不過是一個奶媽而已,一個在她離開的時候暫時替代她管理國安十八局的奶媽。
國安十八局亞洲神秘事件管理局,這是一個專門處理神秘事件的部門,總部設在中國北京。唯一不同的是,它設在北京的地下,各部門之間有長長的隧道連接,兩旁是燈火通明的店鋪。這些店鋪其實就是不同的部門,各自分配着任務。
佩諾不僅僅是十二家族的秘書,還是國安十八局的秘書;準确地說,是一台超級計算機。佩諾的主機房在更深的地下,光是機身就有幾十米高。還包括了各種防護系統。唯一一個能夠進入主機房的人也隻有龍蓠,就算是百裏蝶衣都不可能做到。
既然那場浩劫的輪回又一次開始了,那她是不是也要回中國一趟了呢?百裏蝶衣笑笑,手指纏住自己的發梢,也許,真的是時候了呢……
思索片刻,她終于下了決心。她從放在一旁的坤包裏摸出一張通體黑色的卡片扔給宮本志浩,道:“拿着這張黑卡去調度室。讓他們掉一台直升飛機來。”
宮本志浩恭恭敬敬地接下這張黑色的卡片,貼身收好,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蝶衣小姐是要去?”
“目的地,中國,南源。”百裏蝶衣微笑着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後,就直接跳進了浴池,脫下了那件月白色的浴袍。
宮本志浩其實沒有什麽感覺,他畢竟是個老人了,對于年輕女孩的身體已經不感興趣了。但是,當他看到這位年輕女孩身上的傷疤時,還是暗自惋惜了那麽一下。
女孩的身體可以說是傷痕累累,到處都是陳年的舊傷,有些是燙傷,有些則是刀槍弄傷的。好在沒有傷到四肢和那張美麗的臉龐。
宮本志浩并不知道這些傷疤是怎麽來的,但是自己的主人不說,他也就絕對不會去問。這就是他作爲金牌賽巴斯的絕對服從性。
宮本志浩看了幾眼,覺得自己不太适合再看下去,于是就一路小跑着走了。
還有任務要完成呢。
百裏蝶衣看着那個匆匆跑走的身影,笑了笑。随即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傷痕,
這些傷,都是她在和龍蓠訓練的時候,龍蓠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她依舊記得龍蓠在她受傷時說話那略帶嘲諷的語氣:
“蝶衣你需要綁帶麽?還是要用燒酒止痛?”
不置可否,百裏蝶衣是讨厭龍蓠的。沒有人會喜歡一個無論什麽地方都比自己強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你的血親,但事實情況就是,龍蓠無論是在法術還是在其他方面的造詣上,都比百裏蝶衣要高……如果忽略她是個神經比馬路還寬,還是個二貨的話。
短短三年時間内,龍蓠就征服了所有在日本境内的十二家族後人,一手建立了國安十八局亞洲神秘事件管理局日本分部,還獲得了明鏡智心流的‘免許皆傳’……要知道那可是一打七的打法,那些和她對打的還都是修者,是精英中的精英。
百裏蝶衣一直都很不服氣,一直都在把龍蓠當做假想敵研習近身戰。
是時候了。我的老朋友,同時也是我最大的敵人。你準備好接受我最大的……回擊了麽?
現在,也是時候,讓你想起自己的真實身份了。百裏蝶衣微笑,畢竟有這個身份,你做事會方便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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