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江天與光頭大漢已經纏在一起,如果戶江天松腿,那大漢就會直接把他甩下擂台,不松腿,就要跟着光頭大漢一起跌下擂台,好像正反都要跌下擂台了。[燃^文^書庫][]【首發】
這時,戶江天急中生智,騰出一隻手,以手指直插光頭大漢的雙眼。
光頭大漢一驚,本能地一閉眼,松開緊抓戶江天腿部的雙手,護住了雙眼。
其實,戶江天這招就是虛招,目的就是轉魏救趙,現在光頭大漢一松手,他的目的也就達到,随即松開腿,身體猛往後仰,從光頭大漢肩上翻下,趴在了擂台上。
緊接着,不等光頭大漢回身,他便雙手一撐,身體帶着兩腿,來了一個托馬斯全旋,将光頭大漢掃倒在地。
戶江天趁勢一把抓住光頭大漢的左手,抱在胸前,橫過身來,雙腿一夾,夾住其左手大臂,小腹上頂,雙手抱着其手和手腕,拼命往懷裏拉,就想把光頭大漢的左手肘部别斷。
“我去,這不是綜合格鬥裏邊的反關節技,十字固嗎?”冷天昊在電視的格鬥節目中見過這種招式,如今在别的星球也見到同樣的招式,不由驚詫萬分。
據他所知,這種招式,就是必殺技,隻要力量夠,把位一旦拿住,必勝無疑。
“啊……”
果不其然,戶江天的力量,并不比光頭大漢小很多,加上把位已經拿得很準,光頭大漢雖作了掙紮,卻還是擺脫不了,轉眼便痛得鬼叫起來。
這要是正常比賽,到了這時,裁判便會出來制止戶江天,判他勝出了,可這種比賽卻是不然,除了一方掉下擂台,或是死亡,才能判定勝負,所以任憑光頭大漢叫得多麽凄慘,也無人制止。
轉眼之間,就聽喀嚓一聲,光頭大漢的左手肘部,就被戶江天生生掰斷,光頭大漢也痛得直接暈死過去,沒了動靜。
戶江天在越**民的歡呼聲中,一躍而起,一腳踩斷光頭大漢的喉嚨,接着又是一記大腳,将其屍體踢下擂台。
“再讓我來領教領教!”光頭大漢屍體尚未着地,一名青年勇士,便大吼一聲,躍上擂台。
青年勇士一上擂台,便直撲戶江天,雙拳如風,連環擊出。
戶江天寸步不讓,雙掌推出,好似一道閘門,揮動之間,将青年勇士的一通猛拳,盡數格擋。
青年勇士數拳無功,毫不停留,飛身就是一記膝撞。
戶江天稍退一步,沉肘直砸青年勇士的膝蓋。
下一刻,肘膝相撞,青年勇士的飛膝,立刻被砸落,而戶江天卻慘叫一聲,連退數步,抱着手肘,表情痛苦地叫道:“無恥,你用暗器!”
“這可不是公平比賽,誰說不準用暗器了?”青年勇士冷冷一笑,飛身又是一個膝撞。
戶江天肘骨碎裂,痛得冷汗直流,無力再戰,隻能踉跄着,四處閃躲。
“無恥,這算什麽!”
“不要臉,暗箭傷人!”
……
台下的越**民一見,紛紛指責起遊牧聯盟的青年勇士。
“什麽暗箭,這叫謀略!”
“打不過就别叫喚。”
……
遊牧聯盟的軍民則護着青年勇士,台下轉眼吵成一鍋粥。
“這人真不要臉!”木曉蓮也握緊小拳頭,義憤填膺地說道。
冷天昊雖然不持什麽立場,但戶江天的武藝,的确讓他欣賞,而且戶江天還是安将軍的人,故而也生出了一絲同仇敵忾之情。
這時,台上的戶江天已每況愈下,很快便被青年勇士一腳踢中,滾下擂台。
誰知,青年勇士并不罷手,緊跟着從擂台上躍下,并雙膝對準戶江天,猛跪下去。
戶江天本就殘了一臂,再由三四米高的擂台上摔下,能不死已是萬幸,卻哪有能力再躲避,隻能閉目等死。
就在一片驚呼聲中,一道人影,帶着一路殘影,如風而至,在青年勇士雙膝就要撞在戶江天胸口之際,将戶江天硬拽開來。
青年勇士的雙膝,“咚”地一聲,生生撞在了草地上。
“啊……”
青年勇士慘叫一聲,抱着雙膝倒在地上,一時不能站起。
衆人震驚之下,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救走戶江天的那人身上。
“天昊?!”
“冷天昊?!”
别人不認識,木曉蓮和人群中的大門牙,卻不約而同地失聲驚呼起來。
“不好……”遠在城樓上的安将軍,一下站起,并慌忙沖下城樓,騎馬直奔擂台而去。
此時,戶江天卻忍着傷痛,對着冷天昊郁悶地說道:“兄弟,你不該救我的呀。”
冷天昊不知道,比賽是有規定的,兩人比賽,直到結束之前,是不允許任何人插手的,哪方有人插手,就是嚴重犯規,将付出自認敗兩場的代價。
現在越國已經敗過一場,如果再自認敗兩場,那就是完敗,已經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安将軍才會急着趕往擂台,戶江天也沒有感謝冷天昊。
冷天昊哪知道這些,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之時,忽聽擂台上有人大聲宣布道:“越國嚴重犯規,算敗兩場,加上之前敗的一場,共敗三場,現在我宣布,遊牧聯盟獲得勝……”
“等等!”戶江天不等此人說完,便咬牙吼道。
擂台上說話的,是名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他被戶江天打斷話語,似是很不愉快,當下小眼一翻,譏諷道:“你一個敗軍之将,有什麽資格說話?”
“你……”戶江天被他擠兌得一下便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犯什麽規了?”冷天昊不明所以,立刻站起,向着台上的文官問道。
“兩人比武,不論生死,沒結束前,不允許任何人插手,你不知道嗎?”文官剛才見到過冷天昊鬼魅似的身法,倒是不敢小瞧他,随即冷冷解釋道。
“有這規矩?”冷天昊一怔,回首向戶江天問道。
“哎!”戶江天重重歎了口氣:“是的。”他看出來冷天昊并不知情,救他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也不好責怪,隻得郁悶的低下了頭。
冷天昊一聽,立時傻眼,呆立當場。
擂台上的文官,見冷天昊無話可說了,便再次朗聲說道:“現在我宣布,獲勝方爲遊牧聯……”
“還沒比完,怎麽就能分勝負呢?”
就在這時,隻聽一陣馬蹄聲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響起。
“安将軍來了。”
“是安将軍。”
……
衆人循聲瞧去,一見來人,随即便起了一陣騷動。
冷天昊也認出,來者正是多時不見的安将軍,隻見他風彩依舊,隻是面容稍顯憔悴,可見他爲國事操勞不少。
安将軍的到來,擂台上的文官很是意外,當下皺眉問道:“安将軍,你這是何意?”
“祝大人,我可不是來攪局的。”安将軍也沒下馬,直接向着那文官一抱拳:“犯規是不對,但還有補救之法,你不能不讓補救,就直接判我們輸吧?”
“這個……”那個叫做祝大人的文官一聽,立時語滞,按規矩是有那麽一條,可以補救,那就是犯規的一方,還可以派出一人,隻要能敵住對方十人聯手攻擊,并能完敗十人的,就能扭轉乾坤,轉敗爲勝。
但是,祝大人隻稍一遲疑,便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們怎麽可能有以一擋十的能人呢?除非你們的安隆老王爺親自出馬,那還差不多。”在他看來,即使給越國這個機會,他們也不可能有這麽一個強者,可以力挽狂瀾的。
安将軍微微一笑:“事出突然,請容我一兩日時間,我定……”他的手上,目前确無如此能人,所以他想先拖一下,回去再想辦法。
誰知,祝大人并不給他機會,一聽出他的意思,便立刻打斷他的話語:“對不起,就是我能等,遊牧聯盟的人都不會答應的。”
“有本事現在就來,沒本事,現在就認輸。”
“就是,比賽還帶等的嗎?”
“我們不等。”
他剛說完,台下所有遊牧聯盟的軍民,紛紛叫喊着,表明了态度。
祝大人向着安将軍聳了聳肩,狀似無耐地說道:“瞧見沒?不好意思了。”說着,清了清嗓子,就想宣布比賽結果。
這一刻,安将軍的臉,立時沉了下去,雙目中的神光,也忽然黯淡了下去,好像受到了無比沉重的打擊一般。
所有越國的軍民,也都默默的低下了頭,一種失敗的陰霾,迅速在他們的心頭,漫延開來。
“我來!”就在這時,一個鎮定無比的聲音,忽然響起,并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這個聲音不大,卻好似一聲炸雷,立時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衆人循聲望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剛才救下戶江天的黑漢子。
“噢,天呐,這個天昊,一定是瘋了。”木曉蓮第一時間,就猜出說話之人是誰了,心中立時敲起了鼓,就想去阻止他做傻事,可人太多,相隔又遠,一時根本就擠不過去。
同時,聽到冷天昊的聲音,安将軍也是心頭巨震,因爲這聲音他也很耳熟,可循聲見到冷天昊的臉時,卻又呆住了,因爲冷天昊戴着面具,他根本認不出來。
而冷天昊不管大家怎麽想,立刻一個旱地拔蔥,直接躍上了高高的擂台。
聽到現在,他也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了,在他認爲,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是他惹的,那他就得一力承擔。
所以,一到擂台上,便背負雙手,對着祝大人直接說道:“讓遊牧聯盟派人吧。”語氣堅定,大有一往無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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