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裏都住着一個初戀情人,這個初戀情人,是你這輩子最最喜歡的人,即使你們沒有在一起。【舞若小說網首發】
你們應該不會知道,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親口告訴她新婚快樂是個什麽樣的心情。
心酸?委屈?遺憾?難過……
不知道,因爲我臉上是笑着的。
我知道,我和陳茜就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她要的,我給不了她,曾經想要和她在一起,但今天…真真的隻想要她幸福。
陳茜坐在床邊,怔怔的看着我,臉上挂着兩行清淚,我遞了幾張紙巾。
“謝謝…小峰,你是個好人…”
這是我第一百零一遍從陳茜嘴裏聽到這句話,但這應該不是她在發“好人卡”,應該是發自内心。
“謝謝,不過這份子錢…哦…我還有錢,份子錢一定會給的。”我笑言,想起了林治曾經給我的那三萬塊錢的獎金。
陳茜笑了笑,擦掉了眼淚,“我已經決定了,暫時先不結婚了,去美國待一段時間,嘿嘿,你放心,我會幸福的。”
後來想了想才明白,沈氏集團随着沈建國的死亡,第七區的介入,早就江河日下,加之沈建國的接班人沈成龍成了傻子,沈氏集團在一夜之間入大山崩塌,迅速的萎了,陳茜家還能和沈氏集團合作嗎?
她要去美國,我也沒說什麽,送了她一張衛令符。
從醫院裏出來之後,已經是好幾天之後的事情了。
省殡儀館那邊因爲有老張,暫時沒把我開除,我也趁着病假這幾天,把新房子布置好了,就等着進去住了。
現在讓我頭疼的除了找那個小鬼,就是葉蝶了,這小丫頭片子竟然有着一雙陰陽眼,最後老張請了吳叔,幫小彩蝶把陰陽眼封印住了,我這才放下心來,不然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萬一有術士觊觎陰陽眼怎麽辦?隻是說萬一…因爲在沈氏集團的大廈裏,那個清潔工不就把她擄走了嗎?我猜,一定是觊觎她的陰陽眼。
又過了幾天,在省城的日子終于安頓下來了,小彩蝶也接了過去,爲了方便照顧她而已,一個小姑娘在偌大的省城孤零零的,那是相當的可憐。
安頓下來之後就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當我老子聽說我在省城找了份工作,月薪五千多點,總算是沒說我不長出息了,可他哪知道,在省城生活,這五千塊錢,妥妥的花掉一大半啊…
不過反正啊,也算是有份正當職業了,以後怎麽混,還混不出個溫飽來?畢竟,我也不是那種大富大貴之人(老張給我算過,餓不死,也撐不死的命)。
林治給我的三萬,我給家裏打了一萬,給師父打了一萬,算是我孝敬他們的。
……
一如既往的在車間裏工作,我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消毒,畢竟我在南陽殡儀館學的那一套土方法,在省殡儀館裏不頂用,人家這裏都是殡葬專業畢業的高材生,就像是老張這樣的海外歸來的入殓師,不下十個,人家的手法都是專業的,我在這裏,完全就是一土鼈,其中我還記得他們這幫入殓師的口号就是,尊重所有的生命,打造一流的入殓師水平。
不過我也是有學習的,閑着沒空除了畫符打打坐,給祖師爺上上香,就是學習一些殡葬入殓的專業知識。
日子如白駒過隙,初秋變成了初冬,樹上的樹葉都落得光秃秃的了,身上的衣服也添了幾件,掐指一算,已經十月份底了,再有兩個月就過年了,在省殡儀館已經過了一個月,雖然還是作消毒工的工作,但兩個月沒回家,心裏還有點想家的,爸媽是不是又吵架了,姥姥身體是不是還好,傑子有沒有認真工作,師父的身體是不是…
忙裏偷閑,給小師姐打了個電話。
“喂…”
“喂,白小峰!你還有心給我打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小師姐依舊彪悍的聲音。
“我這不是給你打了嘛,最近忙的要死要活的,就…”
“别給我找借口,啥要死要活的,你就是一白眼狼,你都不知道師父…”我能看見小師姐在電話那邊翻白眼。
“師父咋了?”
“沒咋了,師父想你了。”小師姐随便的說道。
“我知道了。”
雙方沉默了一陣。
“小師姐,你…”
“白小峰,你…”
兩個人一口同聲的開口。
“你先說吧”
“你先說…”
我:……
“靠!我先說。”
小師姐不耐煩的提高了嗓門,然後又降了下去,柔聲說:“前一陣聽說你,你在那邊又碰到什麽了?沒事吧?”
“沒啥事,小事一樁,我是打不死的小強,頂多就是醫院裏住上幾天。”
“哼,我早就知道你打不死,問了也白問,算了算了,沒别的事吧,沒事就挂了,我作業還沒做完呢!”
“小師姐也做作業?稀奇啊…”
“嘟嘟嘟…”
趙穎穎已經挂了,我拿着手機,做自嘲的模樣笑了笑,這小丫頭片子……
就在我忙裏偷閑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罵娘聲,打破了殡儀館的死寂。
“按照規定,你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是違規的…”
“去你奶奶的,老子就這樣做了你能怎麽滴?”
“可是…”
“可是個屁,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殡儀公司,這戶人家在我們公司已經打過招呼了,就是我們的事情,識相點,趕緊做轉讓,不然我們就搶了。”
我出了車間,正看見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黃毛青年趾高氣昂的站在院子裏指手畫腳的,身後還有五六個穿着同樣黑色制服的人,看着一副嚣張氣焰,和他交涉的是館裏的一工作人員,小年輕,哪裏見過這種diaodiao的人,黃毛一高嗓門說話,小年輕就吓得一哆嗦。
“這真的是違規的,家屬已經在我們這裏注冊了,服務費也上繳了,各項服務已經做了一半,不能,不能說交給你們就交給你們,再說…再說你們是黑中介,怎麽能把他們交給你們。”小年輕管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氣場完全弱了下去。
“你說什麽!誰******是黑中介!?”黃毛起了一聲高嗓子,那五六個黑制服的人都靠攏了過來,館裏的這些人,一個吱聲的都沒有,齊刷刷的低下頭看着地面。
這…這是怎麽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