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被炒鱿魚了,是不是惹上司生氣了?”林子怡開着車問我。【】
我半開玩笑的說:“唉,不是怎麽着,做好事不留名的社會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以後做好事的時候我就把我的名字寫上。”
“人生不如意十有**,也别想不開,學林不是給你在殡儀館裏找了個嘛,要是能留在省城工作,那就好了,周末聚聚多熱鬧。”
“人多熱鬧是不錯,但我這樣做你和老張的電燈泡,好嘛?”
“什麽…什麽電燈泡…我們還…”林子怡這個小姑娘給我的感覺挺老實的,不是那種心機婊,應該也配得上老張。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我覺得老張這人挺好的,除了年紀大點,不過現在性别都不問題了,年紀就更不是問題了。”
“我…我爸不讓我太早結婚…我也還…沒那個意圖…等等…等等看吧。”林子怡從後視鏡裏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傻,她的那種眼神,好像…好像和夏柔當初看我的眼神一樣,娘的,老天爺是玩我啊,他們可都是兄弟們的女人……
再說,我是命孤之人,女人什麽的,我不敢想,也不能想。命孤之人的女人,下場總是不好的。拿我來說,第一個追求的女生,陳茜,我還沒和她好過,她就跟了一個傻子,一個被我折磨瘋的傻子,第二個差點好了的女生,沈夢珂,現在下落不明。
想起她們倆,不知道她們還好嗎?
林子怡和陳茜一個公司,我便問了她陳茜的近況,畢竟,畢竟人家說,“你第一個喜歡的人,才是你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心裏總是放心不下她,林子怡告訴我,陳茜已經嫁給了沈成龍,爲了兩家的利益,不過沈成龍已經傻了。
我想,這樣也好,如果當時陳茜真的跟了我,還不是天天吃泡面的份兒?一個女人,有現成的優越條件在那,爲什麽要選擇陪你吃苦呢?
不過轉念一想,爲什麽現在都這樣功利了呢?難道離開了物質的愛情,真的不是愛情了嗎?是這個社會病了,還是愛情病了?
我想不通,林子怡把我載到賓館,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兩個人又去了吳叔的小餐館等老張了。
吳叔這裏,已經成了我們的聯絡站。
去了吳叔的餐館,生意依舊慘淡,不過還有一位顧客在那邊。
“呵呵,小峰,好久不見了呀,說,這次想吃什麽?”
吳叔臉上依舊帶着光彩,雖然生意慘淡,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他說過,餐館是他從小的興趣而已,老張也說過,吳叔年輕時候盜過不少墓,當然沒上繳國家,卻也留下了不小的一筆,再加上在省城殡儀館幹了這麽多年,退休後,也有一筆可觀的退休費,根本不用爲生計奔波。
他這樣說,我也沒客氣,點了幾樣吳叔拿手的菜,又要了兩瓶白酒,才坐到桌子前,不一會兒,老張也來了。
“不好意思,兄弟,上頭交給我的任務,我也不能推,接人啥的太煩人了,尤其是接這些不大不小的官,更是煩人,拿的工資還不如我多,架子比我還大。”老張一坐下就開始抱怨,他是個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
“你說那個陳清啊。”
“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我自嘲的笑了笑,把被陳清炒鱿魚的事情告訴了他。
啪的一下,老張就摔了筷子,“現在的領導都是怎麽了,一個個傻的不要不要的,等會兒我去和他理論!”
“嘿,和這些無知的平民計較什麽,咱做的不愧于心不就成了?”
“哦,也是…反正我給你在館裏找了份簡單的工作,工資也就八千,就管着在工作室消毒的,其他的先慢慢來,慢慢學習,早晚會和哥哥一樣,成爲館裏的精英的,哈哈哈。”老張得意的抓了抓腦袋。
“你不得瑟能死啊…”我瞥了他一眼,心裏想道:娘的,一個月八千呀,南陽殡儀館的工資多兩倍還多呢,娘的,真不愧是城裏人!
菜上來了,我饕餮的聞了聞,吳叔的菜讓我食指大動,沒和他們客氣,呼啦啦的就吃起來,見我吃的這麽歡兒,吳叔也滿意的笑了起來,說實話,我這些天吃泡面吃的都要吐了,這些菜當然能勾起我肚子裏的饞蟲。
等吳叔不在這,我把在南陽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給老張和林子怡說了一遍,老張瞬間就炸了毛,“他奶奶的,三十多年的交情就成了狗屁了?”
他說的是田從文要殺劉師傅的事情。
林治告訴我,沙組織的老巢,應該是在省城,我便問老張有沒有聽說過沙組織的事情,老張一邊吃一邊搖頭,“不清楚這什麽‘沙’組織,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弄個陣炸了這幫狗雜碎,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不過我會幫你打聽打聽的。”
“不過,最近一件事情挺惹人關注的,最近館裏送去了幾具小孩子屍體,奇怪的是,他們的脖子都給擰碎了,慘不忍睹,上面壓着這件事,并沒有被報道出來,不過挺詭異的。”
我聽完,立馬就吃不下去了,又是小孩子被殺!又是擰斷脖子,和我在南陽的時候那兩個小孩子被殺如出一轍!
在省城,也有貓臉老太!不過也說不準,說不定這幾天貓臉老太沒有作案,跑到省城來了呢。
“殺小孩子算什麽東西,真他奶奶的沒出息,最看不慣這種欺負弱小的人了。”
“老張,你覺得這是人幹的?”
“啊?”老張看着我,“你在懷疑什麽?你是說…”
“聽說過貓臉老太的故事嗎?”
老張深鎖眉頭,看着我。
吃完這頓飯,老張跟着我一起去了賓館,陳清一家,也在那個賓館,說是去看看陳清,畢竟他們是上司。
陳清是來出差的,不過借着這個便利,他把他家人也帶了出來,來省城玩玩,南陽市民政局長,官兒再小也是個官兒,省城這邊的領導們,也也陳清有幾分面子,所以就安排老張接待他了,官場上的事兒,我也不太了解多少。
等回到賓館,老張去了陳清一家的房間,林子怡在我房間裏陪着我。
“峰子哥,你不是和陳茜姐是同學嗎?明天我知道她休假哦,要不要我把她約出來你們見個面啊?”
我看了一臉壞笑的林子怡,“你把她約出來和我見面,說的好别扭呀,就好像撮合我們一樣……”
“哪有啦~”林子怡捂着嘴偷笑道,“不過呢,我也是個女人,我也能感受到你看陳茜姐的眼光,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哪有的事,普通朋友而已…”我假裝在收拾床鋪。
“别騙我了,我都能看得出來,不過…要是再不見他的話,她就嫁人了,聽說,她要去美國結婚呢…”
“嫁人…”
“是的呢,是沈成龍,陳茜是我們公司老闆的女兒,沈氏集團是我們公司合作的對象,雖然沈成龍傻了,但,合作還是繼續的,如果不見的話,或許真的,見不到了。”
我看林子怡柔軟的目光,明白她的意思,就點頭答應了,“要不,就明天吧。”
林子怡歡快的答應了,說一定幫我約到她,看她的模樣,就好像是她約會成功了那樣,不過我轉念又想,唉,即便是約成功了又能怎麽樣?她都要結婚了,我還有機會?這個機會,早他娘的被我扼殺在搖籃裏了,算了,如果明天見面,頂多是同學見面吧,她要結婚了,祝福她一下也是好的吧。
林子怡和老張一起走後,我關上門,一個人躺在房間裏,看着無聊的電視劇已經看了無數遍的甄傳,演的全是女人撕逼的事情…女人,真心可怕。
電視轟隆隆的響着,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咚…咚…咚…
一陣敲門的聲音把我驚起,看了看表,十一點了,誰還能敲門?服務員?
不過這敲門聲如此有節奏感,節奏感讓我心裏很不愉快…心裏毛毛的,但不是敲我的門。
咚…咚…咚
聲音就好像秒針在滴答一樣,有的時候這種有節奏感的聲音特别煩人,聽着聽着心裏就煩了。
過了一分鍾,敲門聲還在繼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披上了衣服就下床,看看是哪家的神經病大晚上的不睡覺,敲門玩??
我剛剛打開門,一個小男孩笑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笑着伸出手,正欲敲我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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