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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走掉的田師傅聽見劉師傅說他戲子,停住了腳步,劉師傅因爲田師傅喊他老x,拍案而起。(шщш.щuruo小說網首發)
頓時火藥味彌漫了整個餐廳。
我和傑子也站了起來,分别勸兩位老師傅,都年紀一大把了,火氣還這麽大,爲了一兩句口舌,大打出手多不好。
田師傅一手端着菜,一手拎着他的化妝箱,轉過頭看着劉師傅。
“老劉,你都叫了三十年了,還沒叫夠嗎?”田師傅轉頭笑道。
劉師傅突然也笑了下,“你個老x,你不也是?哈哈哈。”
看的我和傑子是一愣一愣的,他大爺的,還以爲這倆老頭幹仗呢,原來是好基友…
笑完,田師傅就提着他的工具箱離開了餐廳,劉師傅和我們有說有笑的吃罷早飯。
“你說老張啊,都休了一個多星期的假了,還沒回來,怎麽樣,你們聽到什麽信兒了沒。”
我們從餐廳出來,就和劉師傅去了休息間休息,一條路就屁大點寬,劉師傅占了一半,我和傑子隻好跟在他屁股後面。
“聽說胃不好,在家裏休息了幾天,也快來了吧。”我跟在他後面說道。
“哦,你們得努力工作呀,老張不在,你們這群小猴子就翻天了,要知道,你們可是館裏的接班人呐,看老張如此看重你們,估計你們呀,嘿嘿…”
不用劉師傅說我也明白師父的意思,我和傑子兩個人,傑子不能學習道術,師父的意思是把殡儀館的一套讓傑子繼承,他本身的道術,讓我繼承,兩個人并不耽誤。
“這老張啊,誰知道他怎麽想的,聽說殡儀館要拆,拆了的話,我們這些老員工就沒地方去咯,還不知道有沒有退休金,我估計呀,有老張在這,就算我們給上面退了,老張也不會虧待我們的,嗯,應該不會虧待我們的。”劉師傅正兒八經的說道。
傑子在他身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啥啊,劉師傅沒聽說嘛,民政局的局長死了,您說,他要是死了,拆遷的事情還辦不咯?”
“死了?”劉師傅訝異的看着傑子。
傑子點點頭。
“恩啊,您不知道?就是前天的事情,就是他提出來要拆遷殡儀館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您說這是不是報應?”
“報應啊報應,南陽殡儀館是想拆就拆的嗎,真是把開坦克當成了兒戲。”
“殡儀館怎麽就不能拆了?”傑子好奇的問道。
劉師傅看了看周圍沒人,小心翼翼的對傑子說道,“我告訴你呀,三年前就有人向上面提議,改造殡儀館,誰知道,這提議還沒批下來的時候,提議的那個人暴斃而亡,接連二三的,不少支持拆了殡儀館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後來有一具屍體還是我親手給他化妝的呢。”
劉師傅說話的時候聲色并茂,字正腔圓,改重音的時候絕對不低音,搞的傑子一哆嗦一哆嗦的。
“劉師傅,您别吓我,我膽子小…不過這是怎麽回事?”
“我告訴你們,你們可别告訴别人啊,聽說這殡儀館下面呐,埋着死人,并且還不少哩,他們早就把殡儀館當成了他們的家,你想想,拆了他們能樂意嘛。”劉師傅神神秘秘的說着。
傑子看了我一眼,意思是,劉師傅也知道萬人坑的事情?
我不禁想起降頭的事情,傑子分析,可能是因爲聽到殡儀館要拆遷,這裏的老員工覺得憤恨,就把請降頭師把李福殺了…但還是那句話,這樣或許能夠勉強的解釋過去。
但這又牽扯到包租婆什麽利益呢?實在是搞不懂。
我們三個人從餐廳出來,直接去了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就是供員工們偷懶的地方,兩張沙發,兩張凳子,再加上一個木桌子,就算是休息室了,我們進門後,發現田師傅也在。
田師傅背朝門,我在前面推門進去的時候,田師傅慌忙的把手裏的東西塞到他的工具箱裏,奇了怪了,田師傅藏什麽?
我們進去後,田師傅把他的工具箱放在桌子上,轉過身來看着我們,“這麽快就吃完了?”
劉師傅笑道,“哈哈,沒有你個老bi,我吃不下去呀,哈哈。”
“少來,别再小輩面前不正經的。”田師傅白了他一眼。
我也沒說話,微笑了下就坐在了桌子前,仔細的看着田師傅的工具箱。
我看了看,田師傅身後的旮旯裏,放着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好像鼓鼓的,有個皮球大小,我心裏一驚,如果仔細看過去的話,好像還有幾束頭發在上面。
看着笑呵呵的田師傅,感覺他不像是那降頭師啊。
師父說過,盜頭的事情發生在殡儀館,很可能是館内自己人幹的,我不得不懷疑。
而我越看越覺得後背發涼,看看田師傅,再看看他身後的那個黑色袋子,裏面好像裝着的就是一顆人頭!
在休息室裏坐了一會兒,我道,“田師傅,今天我來的急,忘了去買上一把梳子了,要不我先用用您的,反正您今下午也沒什麽任務不是。”
說着,我就去摸他的箱子,而我的眼神卻盯在他身後的袋子上,越看越覺得袋子裏裝着一個人腦袋。
一個入殓師的工具箱裏什麽都有,各式各樣的剪刀,各式各樣的刀子,梳子,清潔劑,刷子,指甲刀等等,都是給屍體化妝時候用的。
啪的一下。
我的手被田師傅按住了,我回過神來,田師傅看了我一眼,“别貿貿然的摸人家的東西,不禮貌,等我給你拿。”
說着,田師傅就打開了他的箱子,而我繞到了他的一旁,估計的踢了袋子一腳。
“哎呀!”
我踢到袋子後故意的倒退幾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黑袋子被我踢了一腳,我手也不自覺的摸到了桌子上的煙灰缸,想着萬一田師傅是那降頭師,袋子裏裝着的是個人腦袋的話,就先下手爲強,給他一煙灰缸。
咕噜咕噜。
袋子滾了好遠,一直滾到門口,我的心,都給它提起來了,心裏這個糾結啊,娘的,要真是田師傅,我這個煙灰缸,能砸得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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