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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租婆瘋了,後來診斷成爲間歇性精神病。【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一大早的警察來了,帶隊的仍然是林治,跟着林治來的不光是警察,還有三個穿戴整齊,表情和林治一樣嚴肅的穿着西服的男人。
林治看到趙紫的頭在地上,包租婆在角落裏瘋言瘋語的咕哝,林治把我叫了出去。
“發生了什麽?”林治依舊是不苟言笑。
我看着這個中年人,想了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你怎麽看?”
“我想,這應該是降頭術。”
林治不語,摩挲着下巴,在思索着什麽。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站在過道裏,我身上除了披着一外套,就剩下一條内褲,風嗖嗖的刮的我直打哆嗦。
然後林治擡頭盯着我,“我能相信你嗎?”
能相信我嗎?我擦,這是什麽話,難不成你還懷疑我?
可我想了想,他大爺的,整個現場就我和包租婆在,剩下的就一個腦袋,我不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誰是?正常人第一想法就是會想到我。
林治道,“和我猜的差不多,降頭師搞…行了,這裏沒你的事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我伸着腦袋往包租婆房間裏瞧了瞧,注意力放在了那幾個西服男上,他們手裏拿着各種沒見過的儀器正在房間裏探測,還有一個甚至直接把趙紫的腦袋拿起來檢查,他也注意到了趙紫腦袋上的那些個奇怪的紋路。
我問林治,“林警官,這些人,是什麽人啊,他們能懂嗎?”
林治看了我一眼,略微帶警告的告訴我,“有些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問了又不能怎麽樣,回去吧。”
我撇撇嘴,看他說的這麽神秘,我也沒怎麽過問,轉身回了我房間。
在師父家裏,小師姐給我找了相關的書籍,上面就記載了南洋降頭術,這些紋路就好像降頭師的身份證,每個降頭師都有特定的紋路,雖然這些紋路沒什麽參考價值,但我已經确定了,這些都是降頭師搞的鬼。。
降頭大緻上分爲藥降,飛降和鬼降,其中的分類又不勝枚舉,這人頭降,就是飛降其中的一種。降頭術是東南亞非常流行的一種法術,類似于巫術,相傳是四川、雲南一帶苗疆的蠱術流傳到東南亞地區後,結合當地的巫術所演變成的,它們則起源于茅山術,和茅山法術中的一些禁術近似,這樣想來,似乎和茅山煉屍差不多個意思。
人頭降,降頭師取自己或者其他人頭,用特殊的方法(有的用九隻貓的腦袋作法,有的用五毒蟲,方法也不能一一列舉出來,降頭術已經自成一派,有它自己的體系)在天黑時候對自己或者腦袋下降,讓腦袋脫離身體,具有強悍的攻擊力,這是之後我在師父家裏的一些書上看到的。
當然了,就算我知道有這種法術,我也不會去練習,畢竟,我可是白道道士,怎麽能練習這種邪術?
我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從趙紫從樓上掉下摔死,到包租婆被吓成了間歇性精神病,還少不了前前後後出現的林治,都無一例外的告訴了師父。
畢竟兩顆腦袋都是在殡儀館裏丢失的,師父讓我好好盯着點殡儀館。
接近中午,我才到殡儀館工作,傑子告訴我,上午的時候警察來到這邊做過調查,但沒有查出什麽端倪來。
“峰哥,這太詭異了,不聲不響的腦袋就沒了,你說,這會不會是咱們館裏自己人搞的鬼,可能是對李福拆遷殡儀館不滿,請降頭師來發洩情緒的呢?”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傑子一邊吃一邊猜測。
或許有這個可能,萬一殡儀館拆遷改良了,那可能對館内人員造成一些沖擊,難免會有人對拆一事抱怨。可…他抱怨李福,對李福下降頭就行了,爲什麽還要牽帶着趙紫的母親,也就是那包租婆,沒理由啊。難不成是爲了造成厲鬼索命的假象?
我的腦子也不好用了,現在隻能幹等着了,如果那個降頭師另有目的,那他一定不會像我這樣幹等着,他還會再動的。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一旁過來了倆人,一個是田師傅,另外一個是劉師傅,兩個人都是館裏的老師傅,可以稱得上是“館柱子”。沒了他們,館裏也就塌了三分之一。
館裏加上看門的門衛,有六七十的人,差不多二十個負責上妝的入殓師,基本上都是他們調教出來的,也沒去什麽大學考什麽證,經他們的手一調教,就是一優秀的入殓師。
劉師傅長得肥肥胖胖的,胡子拉碴的也不修邊幅,穿的破破落落大大咧咧的,就像一屠戶,誰能知道三十年前他是唱花旦的。
可能是長時間在停屍台前站着給屍體化妝,造成了身體上的一些營養過剩脂肪過量,才成了這般肥胖的模樣,他的模樣倒也不怎麽可怕,挺着将軍肚看上去看有些喜感。
不得不感歎,歲月就是一把豬飼料,當年婀娜的身段變成了現在的魁梧老頭,也是蠻傷感的。
不過同樣是入殓師,人家田師傅就顯得清瘦,來的有些仙風道骨,三個田師傅也趕不上劉師傅一人的重量,俨然金庸老爺子筆下的胖瘦頭陀。
“小峰子,這邊有人坐嗎,沒人坐我就坐下了。”别看劉師傅人長得有點粗,但說起話來,還有唱戲的那個韻味,我讓了讓,劉師傅直接就坐了下去,田師傅就坐在了我對面傑子一旁。
“小峰子,有沒有女朋友了呀,都老大不小了,你可别跟我說還沒破處。”
劉師傅大大咧咧的邊吃邊問,聲音使不得要傳遍整個食堂,連賣飯的大媽看了看我都鄙夷的偷笑。
我一聽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低着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前談過,之前談過…現在,呃,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
噗……
傑子和劉師傅聽完就互相把飯噴了出來。
他大爺的。
“呵呵,峰子,我可告訴你,男人啊,要是23歲之前還沒破處,打光棍的幾率可就大了,最起碼百分之八十的幾率,你可得悠着點啊,現在多大年紀了。”
“24”
“破處了沒…”
“沒…”
“完蛋了。”劉師傅晃着大腦袋可悲的看着我。
劉師傅的不正經,是全館的人有目共睹的,但我被他調戲的這麽難看,也不好意思怎麽着還口,畢竟人家是五六十的老人了。
在對面一直默默沒吱聲的田師傅瞅了他一眼,端着飯菜竟然起身離開了。
我和傑子看着默默離開的田師傅,看他一臉深惡痛絕的表情,一定是覺得劉師傅很煩。
“喂,你個老x,吃飯呢,去哪?”劉師傅大大咧咧的喊了一聲。
田師傅回都沒回頭,端着他的飯菜就離開了,“你自己慢慢吃吧,吃飯也堵不住你個戲子的嘴。”
田師傅說出了戲子倆字,我和傑子立馬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兒。
砰的一下,劉師傅砸了一下桌子就站了起來,“田老x,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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