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
我是誰?我爲什麽活着?
這兩個問題可以說是人類的溫飽問題解決了之後,閑着沒事考慮自身的一系列問題,自古以來就有争辯,沒有對錯,連偉大的思想家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這老太太問我這問題,又有什麽意義?
但她想聽的答案絕對不是那種大路答案,什麽我是滄海中的一粟啊,什麽我爲社會進步國家發展活着啊,都是虛的,如果答案不能讓她滿意,她估計還得發飙。【燃文書庫(7764)】
眼看太奶給的十秒鍾時間到了,我忐忑不安的把我心中想的說了出來,他娘的,大不了和這老太婆拼上小命,我又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要我死就能要我死?再怎麽說我也是個道士!
可現在坐在這裏想想,當時就是太年輕,正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些野仙是什麽能量,我是什麽能量,在人家的眼中,我根本不值得一提。殺掉我,不痛不癢。
“我想,我就是我,我是和别人一樣又不一樣的我,是兒子,是朋友,也是徒弟,我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身份,來到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責任,我就是這樣有着多重身份,身上擔着責任的我,至于我爲什麽活着,我沒有那種爲民大義,我爲了那個身上擔着多個責任,多重身份的我活着,如果非要讓我考慮一下還有沒有外界因素,那就是我的父母和朋友,他們也值得我活着,除此之外,我想應該沒有了。”
我說完,大氣都不敢喘的盯着黃太奶,生怕太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說實話,我說的這麽模糊,自己也不明白,太奶這麽大的歲數了,也夠嗆能反應過來的吧。
太奶聽罷,沒有笑也沒有怒,瞥了我一眼,很輕蔑的道,“你很誠實,不像那些也想做我出馬弟子的人一樣,但你很自私,哼哼,你走吧,我不殺你。”
黃太奶說完繞開我,歎了口氣就要回神仙洞,看都沒看我。
天!
這是唱的哪一出?草船借箭還是空城計?
他奶奶的腿,問題也回答了,你也算是滿意,怎麽就不收我做出馬弟子呢?這脾氣不是一般的古怪啊!
我表示不服!
噗通!
我連忙跑到神仙洞口,啪叽一下就跪了下去,也不顧膝蓋下石子硌得慌,直勾勾的看着黃太奶的眼睛。
黃太奶沒喜沒怒,和我對視了三四秒鍾。
“行了,伸出手來。”
“您……”
“唉,這也是逃脫不了的,白小峰,今天我黃太奶收下你做我的出馬弟子,回去跟小三說,不要什麽人都往我這邊介紹,你是我的第一個出馬弟子,也是最後一個,别有事沒事來煩我。”
說完,黃太奶拿出她的繡花針,在我胳膊上紮了七個點,每一針下去就有個黃豆粒大小的紅點,七個紅點像是梅花烙一樣,占據了整個股二頭肌。并且十分疼,七個懂點就好像七條吃肉鑽骨的蟲子,要不是我知道這是黃太奶再給我種仙骨,我早就吱吱呀呀的翻了幾個跟頭了。
我看了看這七個紅點,好像看到了一隻小黃鼠狼在我皮下鑽來鑽去,太奶收工後,慢條斯理的收起她的繡花針,邁着小碎步朝洞裏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重要的事情說兩遍,不要有事沒事的請我上身,我不想麻煩,對你也不好,趁着我還沒改變過心意來,你趕緊走吧。”
我從地上站起來,剛想鑽進動力,想感謝一下這個外冷内熱,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太婆,沒想到洞裏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了。我隻好在洞門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下了老鼠嶺。
下老鼠嶺的時候,眼睛餘光老是能看到胳膊上的這七個紅點,就好像一些腐肉,看上去更像是梅毒。這些野仙也真是夠奇葩的,不是給人家種胸毛就是給人家種梅毒,要不說是野仙,手段根本不及真仙。
從老鼠嶺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本來想晚上回省城的,但被姥姥留下了,說好長時間沒見了,和我唠唠嗑。
晚上的時候,我在姥姥的懷裏睡了,睡的很香,外界的什麽幹擾都成了浮沉,沒有絲毫的去想它。
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黃三爺上了三炷香,跟他說了昨天九死一生,差點死在黃太奶手下的事情,然後又買了燒雞和酒去了老鼠嶺,我隻是把東西放在神仙洞裏,并沒有見黃太奶啥的,放下東西,我就坐上了回省城的車。
現在已經是秋天,天氣好歹漸漸轉冷,上身已經穿上長袖,要不然穿着半袖,露着梅花烙的胳膊,實在是難看。再加上有種爛肉的味道,我恨不得穿十層衣服摸十斤香水把這氣味掩蓋過去,和屍臭味差不多,但總是消除不了。
這就是得失吧,得到了某些東西的時候,同時也失去了一些東西。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省立醫院。
剛到醫院就去了老張的病房探望他,老張在電話裏說他已經好了差不多了,他娘的,還不是全靠着我這幾根胸毛?
林子怡在醫院裏伺候他,我進去的時候老張正張着嘴去接林子怡喂給他的蘋果。
“咳咳。”我站在門口打斷了他們倆的情愫。
“哈哈,老張,生活不錯啊,有子怡這麽漂亮溫柔的姑娘伺候着,要是我我昨天就好了。”
老張的兩條胳膊都纏着繃帶,左胳膊被那五女給劃出了骨頭,右胳膊被淩戀風的符給炸出了個血洞,肋骨還斷了兩根,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但看老張的笑呵呵的臉色,好像根本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這個直腦筋,從來把他的安全放在最後。
見我進來了,林子怡和老張倆人竟然都臉紅了起來,我撇撇嘴笑道,“喲喲喲,這還害羞了?要不,你們繼續?”
“那啥,峰子,你别想歪我,我兩隻胳膊不敢動,你不在這,就…”
林子怡站起身,低着小腦袋臉紅着說道,“你們聊,我出去打點水。”
等她離開,我坐在床邊,給老張剝了個橘子,“感覺怎麽樣?”
老張聽後,享受的靠在床上,道,“這感覺啊,就好像哥哥有了家室一樣,真他奶奶的舒服,要是以前真不敢想、”
“娘的,我是問你傷口好的怎麽樣,哪裏問你的感覺了?”我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老張不好意思的說道,“呃,這個嘛,應該沒事了,養着就好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呐,這兩天那小子有沒有來找你的事情?”
老張看了我一眼,“他想要的東西不在我身上,來找我幹什麽?不過我想啊,你最好在趙穎穎的身邊,那小子找不到你,很可能去找她。”
“嗯,待會兒我給她打個電話,不過,張哥,還是有點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也不受這罪,要不?”
他見我掀起上衣,趕緊制止我道,“你,你這是幹什麽,我這也是應該啊,那小子綁架了子怡,我不去誰去?再說,哥哥喜歡的是女人啊,我已經有子怡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