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
隻見那根繡花針直直的朝我的腦袋飛過來,絲毫不差的飛進我的眉心。【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哎喲卧槽!
我本想躲開的,但在黃太奶的眼神威懾下動都動不了,就在那刹那,我看到繡花針進了我的腦子!
頭疼!
想撞南牆那樣的頭疼,就好像,就好像有個蟲子在我腦子裏亂啃亂跑,腦子裏長泡泡了那般疼痛,恨不得一下把腦袋割下來。
本來以爲黃太奶要殺了我的,但沒想到繡花針到了腦子裏竟然隻是頭疼,怎麽說呢,這根繡花針就好比是一影像,殺不死人,卻能要你受點罪,原因就是我打擾了她。
繡花針到了腦子裏,頭疼欲裂,又因爲槐樹下是個陡坡,一失足就滾了下去。
在地上趴了好久,又靠着幾根胸毛才好了起來,扶着腦袋重新上了槐樹底。
他娘的,怪不得黃三爺說太奶脾氣古怪呢,我算是有禮貌的了吧,誰承想竟然這樣子對我,真是有點受不了!要不是求她辦事,早就和她拼命了。
回到槐樹底,黃太奶又在繡衣服,仍舊是沒看到我,就好像剛才打我的那瞬間沒有發生過似的,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了。
看到在石桌上的燒雞和酒,想起來,他娘的,三爺讓我買這些東西是有道理的啊,就蹑手蹑腳的不敢出聲的走到石桌前,把三隻小燒雞放在石桌上,黃太奶動了下鼻子,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于是端詳着手裏的繡花,一隻手拿起了三隻小燒雞,放在嘴裏嘎巴嘎巴的就嚼了起來,吃的十分誇張,幾乎是三口吃下一隻小雞,并不帶吐骨頭的,可她還是絲毫沒看我。我拿出随身帶着的酒盅,擺在太奶能夠得到的地方,倒上了三杯酒,太奶吃完一隻小燒雞,喝一盅酒。酒的度數不低,太奶剛剛入口,吧嗒吧嗒嘴,剛想說什麽,然後滿意的點點頭,把酒喝了下去。
我現在明白爲什麽三爺要我買度數高的酒,按照太奶這脾氣,先嘗一嘗,如果度數低,太奶估計又要發脾氣了。
三隻小雞下肚,三杯酒下肚,太奶眼神一亮,看着手中的衣服,好像想起來怎麽繡了,就好像寫文章有了靈感那樣,用尖尖的嘴巴舔了舔幹枯的手指上的油水,重新拿起繡花針繡了起來。
仍然是不搭理我,我就站在旁邊,看了看大燒雞,小心翼翼的把大燒雞撕成一條一條的,放在石桌的塑料紙上,方便太奶能夠拿到。
太奶一邊繡花,一邊思索着,好像是想想針腳怎麽下,下一針怎麽縫更合适,在這個空隙,太奶就會用手時不時的往石桌上摸,抓起一塊雞肉就往嘴裏塞,吃完雞肉,喝完杯子裏的酒,又好象來了靈感,然後又開始飛快的動針線。
而我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一丁點兒聲音都不敢出,生怕太奶上來脾氣要了我的小命。
太奶在衣服上繡的是“遊子遠行圖”,另外已經繡好的一幅圖是“孟母三遷”很是奇怪啊,有哪家婦人在衣服上繡這些圖的呢?說她古怪是假的,是相當古怪啊。
我就抱着那隻燒雞撕了好久,太奶在石桌前一直繡了好久,約莫五六個小時過去了,到了下午四點鍾,太奶的遊子遠行圖終于繡好了,她滿意的吃完最後一塊雞肉,抱着衣服竟然折返了回去!看都沒看我!
他娘的,這根本不符合常理啊,要是别人的話,吃了我的東西喝了我的酒,最起碼說聲謝謝吧,這黃太奶什麽都沒說,竟然就這樣站起來走了,我不甘心!這脾氣古怪的有點欺負人了!
我慌忙跑到太奶前面,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太奶,黃三爺座下出馬弟子白小峰求太奶幫忙!”
果然,我跪了下去,黃太奶才睜開縫一樣的眼,眼神精光的看着我。
“你小子竟然還沒走。”
我他娘的就在一旁站了五六個小時,去哪啊?
“太奶,晚輩有事情…”
黃太奶擡起手打斷了我的話,面無表情冷漠的說道,“不用說了,來找我的無一例外的都是求我辦事的,不過看在你供奉我燒雞,供奉我酒喝,我就沒有殺你,凡是之前來找我辦事的,都死了。”
黃太奶指了指石桌下面的那塊純潔無瑕的白沙,道,“這些白沙,都是那些人的骨頭粉末。”
我順着黃太奶的手指頭看過去,這才發現那塊白沙不是一般的白色,這麽多白沙,瞬間有種惡心的感覺。
“你還想讓我幫忙嗎?趁着我現在不想殺你,趕緊滾。”黃太奶面無表情的說着,但我卻看到了殺機。
怎麽辦?現在走?現在走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得不到這些野仙的幫忙,光憑着我的道法,能打得過淩戀風嗎?如果不走的話,或許我下一秒就會變成那堆白沙當中的一粒。
我咽了口唾沫,“太奶,我是黃三爺座下的出馬弟子,想…”
“我知道,如果你不是小三的弟子,早就死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太奶還真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啊,油鹽不進!
“我最近有點麻煩,如果我被人殺死了,丢咱們仙家的臉啊。”我試圖拿着整個仙家的掩面跟太奶談價。
太奶哼了一聲,“後生,别拿這些跟我說事兒,他們的臉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考慮,走還是不走,不走的話就永遠在這裏陪我吧。”
他娘的,怪不得你這裏這麽敗落冷清呢,你這冷熱不吃的脾氣就夠人受的,娘的。
十秒鍾瞬間就到了,太奶剛剛擡起手,我立馬擡頭,“太奶,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爲什麽殺了這些人,他們難道該死嗎?”
“這是兩個問題。”黃太奶看了我一眼,擡起的手又落了下去,“哼,這些人是被我殺死的,因爲他們不懂禮貌,不懂禮貌就該死,你多問了個問題,再還你一個。”
我一聽太奶要問我問題,心道,有門!
“您問。”
“你是誰,爲什麽活着?”
“太奶,您這也是兩個問題。”
黃太奶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回答,不回答就去死。”
我咽了口唾沫不敢吱聲了,心裏道,這他娘的那是問題,這簡直是刁難人啊,我是誰,我爲什麽活着,娘的,馬克思老前輩都不一定能回答上這個問題來啊,我又不是dang員,我也不爲人名服務活着,這該怎麽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