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真的是董鑫殺了周天财,我也幫不了他,因爲我沒那本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會道術的入殓師而已,再說,他觸碰的是專門約束平民的法律,除了他自己,誰都救不了他。
世間皆有因,輪回有幾許?世人都說因果苦,可曾識破真輪回?
說實話,周天财到現在慘死果真是他自找的,因果輪回,我可曾是見識過了。
董鑫被帶走了,林治也把發狂的周天寶帶走了,現場被封鎖了起來,我和傑子也離開了别墅小區。
我們兩個雖然沒打架,但樣子像極了打了一架那樣頹廢,一個詞形容就是身心俱疲!兩個人剛出了小區門口找了個馬路牙子就坐了下來。
傑子遞給我一支煙,給我點上,猛抽了幾口,就道:“峰哥,你說那人是不是董鑫殺的?就算是他殺的,我覺得他也死有餘辜啊。”
我吐了個煙圈,歎了口氣,“唉,就像是董鑫說的那樣,是他殺的和不是他殺的不重要了,就算不是他殺的,周天财死了,對他來說已經完成了任務,沒了任何盼頭了。”
“峰哥,你說,現在的社會,每個人都這樣嗎?人與人之間好像丢了那種,那種最重要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傑子,感覺這他娘的不像是從平時猥瑣的王傑嘴裏說出來的,竟然還考慮的這麽深遠。
我可苦笑了下說道:“沒辦法,想要不被人碾壓,不被這個城市淘汰,就得做個人上人,不然像我們一樣,隻有欺負死屍的份兒。”
王傑也沒說什麽,和我一樣默默地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我又想到了郭三俠的身影,他娘的,哪哪都有這個郭三俠,千萬别讓我再看見你,不然一定把你按在地上猛揍讓你招供!
我往後躺在草坪上想靜一靜,想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既然又是碎屍,心髒也沒了,甚至是皮膚,所以我肯定不可能是董鑫做的,爲什麽?因爲董鑫的目的是殺了周天财,拿走他的心髒剝掉他的皮膚幹啥?在我的印象中,董鑫完全不是這麽變态的人。
那是什麽回事?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小師姐口中說的那個妖!是它做的!
可難題是,即便是我找到了那個妖,再即便我能抓到它,把它交給警察局,說我抓到了個妖精,這個妖精才是殺人元兇?
不可能吧!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小峰,你在哪?”
是張學林,他這麽晚了給我打電話還帶着點急躁的語氣讓我有點吃驚。
“我啊?我在南陽啊還能在哪?怎麽了張哥?”
“我現在也在南陽,在哪?我去找你。”
張學林也來了南陽?怎麽回事?被省城殡儀館貶了還是怎麽着?最不可能就是他也不會是來學習南陽殡儀館的吧?
我跟他說了一地方,是一小餐館,我晚上的飯都沒吃,幹坐在那也沒用,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們到了那小餐館好久,張學林才風塵仆仆的到這。
“卧槽,你這地方也太難招了吧?”
張學林下車抱怨道:“娘的,不是說五星大酒店嗎?怎麽在這?讓我好一頓找。”
我尴尬的笑笑,指着小餐館的門頭說:“這不就是嘛,五星大酒店。”
“幹!爲了找你們南陽的五星大酒店我差點跑斷腿。”
張學林背着包叨叨叨叨的就進了這五星大酒店。
娘的,我哪有錢請你去吃五星級大酒店,吃這個名叫五星大酒店的餐館湊合湊合就行了。
張學林也沒和我客氣,進去和王傑打了招呼就坐了下來。
“怎麽着,張哥,你怎麽在這個節骨眼兒來了?”我拿過菜單一邊點菜一邊問道。
張學林喝了口水,道:“我這還不是爲了你,行了,等我吃完再說,這次來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點了幾個菜,小炒肉,地三鮮,炒幹雞,炒兔子頭啥的,張學林在一邊就一直問服務員小妹,“妹子啊,小炒肉能不能多放點肉,最好是肉炒肉,我不愛吃香菜,還有那地三鮮,多放點辣椒,我愛吃辣,呃,地三鮮是啥?”
我和傑子看着他就覺得無語,他娘的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完完全全的呆子,初見時候的穩重呢?媽蛋,穩重啥的都是因爲害羞裝出來的,張學林隻要是處久了就覺得特悶騷一人。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我給張學林倒滿酒,就問他他突然來南陽是怎麽回事。
張學林抿了口酒,歎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紙上畫着八卦啥的,我也看不懂,“這是啥,别整這些專業術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懂這個。”
張學林豎起筷子點了點,咳嗽了一聲強調道:“别急,我一件事一件的告訴你,昨天我用小風水給你算了一卦,南陽這邊好像有什麽東西出來,所以我就過來了。”
“什麽東西出來?和給我算卦有什麽一分錢關系?”
我有些着急的問他,“張哥,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怎麽也學會賣關子吊我胃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