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房,傑子沒在,他這幾天天天的早出晚歸,不知道整天忙些什麽,每天回來都是滿眼的疲憊模樣,就像是同三個妹子同床做完事情般,但看上去還挺累的,應該不是去把妹了,如果是把妹的話,他回來不是那種狀态。
我也沒管傑子在不在,回去就鑽進房間畫符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想出門,傑子就推門拖着看上去疲憊的身子進來了,他那倆眼就像是化了煙熏妝一樣,熏黑熏黑的,身上也帶着點劣質香水的味道。
“你這一晚上又去泡夜店了?”我邊收拾東西邊問道。
他擺擺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苦笑道:“嘿嘿,哪有,就是去見了幾個朋友,自從我看上夏柔,就決定戒了,一心一意的追夏柔,哪還有功夫和心思去泡夜店啊。”
我搖搖頭笑道:“屁!虎走遍天下吃肉,狗走遍天下吃shi,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哈哈,聞聞你身上的這股女士香水味,千萬别和我說你去陪女鬼睡覺去了。”
聽我這樣說,他也是笑了下,道:“峰哥啊,偉大的那些個名人說過,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我爲了愛情,爲了将來,***都不看了,夜店就更不用說了,所以說…”
王傑說到這擡頭看了我一眼,突然露出猥瑣的神色,把腿搭在了沙發上,踮着腳尖兒,又猥瑣又得瑟的說道:“所以說…峰哥,我就奇了怪了,爲什麽我會喜歡上夏柔呢,你也知道我這脾氣,是個妹子就想和人家啪啪啪,這**控制都控制不了,但夏柔就不一樣,每次看見她心裏就突突的,腦子裏想的不是男女的事情,而是想保護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哎,峰哥,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啊。”
我瞅了他一眼說道:“是,高雅點兒說是愛情,通俗說就是發情,牛肉面吃膩歪了,想想涼拌面也是不錯的,行了行了,要是還有氣兒,就趕緊起來上班去,再不走又遲到了。”
他閉上眼睛伸了個懶腰道:“哎,這一天天的把我累的,休息一天,幫我請天假呗。”
“那行吧,鍋裏還有幾個包子,湊活着吃點,我先走了。”
帶着那根柳木棍就去了殡儀館,我在身上貼了一張衛令符,降了下身上的火氣,這樣能夠看到封印在柳木棍裏的路小娟。
在車上我想着今早兒王傑說的話,“傳說中的愛情”,呵呵,真是羨慕他,還能夠擁有愛情,我呢,隻能是眼睜睜看着别人擁有愛情,像我們這種注定孤獨一生,死後還不能投胎的命格殘缺的人來說,愛情這倆字顯得極其奢侈。他娘的,戀愛愛情這種在普通人眼中極其普通的東西,爲什麽我隻能想一下?
自從我了解了做道士的代價後,我就開始研究這玩意兒,難不成哥們還真的孤獨一輩子娶不上個老婆?這三犯伍缺、命格殘缺是真是假?難不成和陳茜,和沈夢珂的分開,真的是這三犯伍缺搞的鬼,并且兩個人的下場都不是很好。
我研究了一番,并沒有給我找到破解這個“詛咒”的任何說法,竟然從來沒有一個在老天爺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人能夠破了這“詛咒”,反而心裏就更堵了。
沒人沒權沒财也好,鳏寡孤獨壽命短也罷,天地人三命格不全也無所謂,反正在傳統的白道道士眼中,都成了一些潛意識裏“就應該這樣的”事情,墨守這這一不成文的規定,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命運一詞,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有誰能夠玩轉命運,逆天改命呢!
逆天改命,多麽荒唐的一個詞,在我的記憶裏,出現這個詞最多的,就是大學時代看的小說裏面,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夠跟天鬥?就算是帶領千千萬同胞站起來的毛爺爺,最後也不得老老實實的接受命運的獨裁?
逆天改命,不是渺茫沒有希望,而是壓根就沒有這一說!
難道我也學着前輩們認命?認命的話,那我不得孤獨終老,死後還不能輪回轉世?他娘的真操蛋!
公交車來到了南陽大學附近,我下車遛了一圈,特别到了出事的小樹林裏走了一遭,大早上的本來就沒什麽人,更不用說出了人命的小樹林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與否,走在裏面陰冷陰冷的,冷風不斷的往脖子裏鑽,除了鞋子和草葉摩擦的聲音,周圍寂靜如斯,時不時的還要往後面看上一眼,總是感覺有雙不懷好意的眼睛躲在樹上往下瞧着我一樣,特别不舒服。
到了出事情的那個地方,碎屍早就被警察拉回去做鑒定了,除了在地上和葉子上的幹涸的血迹,什麽都沒有,本來還以爲能在這裏見到那個被殺害男生的鬼魂,但我看了一圈,周圍除了樹,啥都沒有。
不遠處有打鬥的痕迹,我在樹上确實發現了痕迹,樹幹上的樹皮脫落了不少,不過很多都是用爪子抓下來的,能留下這種抓痕的,除了野獸就沒有别的了,而在趙穎穎的身上,我也發現了這種抓痕,不但如此,我還發現了地上有沒有燒完的符……
是趙穎穎在這裏和東西打鬥了沒錯!難道是成了妖的野獸?百分之八十!
趕緊出了林子,想着今中午再去趟醫院看看小師姐醒過來了沒有,如果她真的和那家夥打了一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頭蒼蠅似的一陣亂竄了!
他娘的!
在殡儀館工作了一上午,本想把我所知道的告訴師父,但他并沒在,聽火化工人說去和民政上的主任吃飯去了,我隻好又帶着柳木棍去了醫院。
南陽醫院是南陽的唯一一家醫院,受了傷的趙穎穎和周天财還有那個昏迷的女生都在這裏。
夏柔已經幫我聯系好了周天财和那個女生,讓我去問一下,是不是有鬼怪作怪,問就問吧,但我覺得已經沒什麽作用了,心裏已經敲定這肯定不是人爲的,如果是人爲的,小師姐幹嘛還要用符?她的斷子絕孫腿就夠那人受的,但我還是走向那女生的病房,想去問問她當天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麽!
當我夾着柳木棍進醫院的時候,餘光就是那麽一瞥的功夫,看見一個穿着黑色上衣,帽子遮住了臉的人,低着腦袋就進了醫院,我一邊走一邊想,這個背影很是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見過,在哪裏見過呢!
我跟着這個鬼鬼祟祟的背影上了三樓後,腦子靈光一現,他娘的,黃全網吧,這個人是那天趁亂逃走的郭三俠!沒錯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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