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起案件,竟然都和黃全網吧有關,看來有必要去黃全網吧看看了,不過還有那個周少,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大的背景?
也難怪這個社會越來越畸形,上層的人越來越放肆,下層的人越來越苦逼,而法律就是對下層人設置的,這裏也就不多說了,都知道其中的道道兒。
這個周少算個什麽玩意兒,不就是惡少嘛,還能由着他胡來?堅決不能讓他逍遙法外,無法無天,把人命當成兒戲了!?
我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這事兒也得分情況,不能瞎管,就像現在這發生的事情,如果我們不管的話,還真的沒什麽人管了,看看樓底下那幫看熱鬧的學生就知道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們該怎麽管?
把那周少約出來打一頓?别了,我們要是這樣做,吃虧的還是我們,憑着周少的能量,我們被打一頓都是輕的,坐牢啥的都是完全沒有壓力的事情。再一個選擇是用法律的手段?我想用法律的手段,結果還是那樣,周少安然無恙,我和王傑被打進醫院躺在床上。
那怎麽辦?
安慰好了董鑫,告誡他千萬别做傻事,就把他扶下樓,正巧碰到回宿舍的趙穎穎。
趙穎穎問我們發生了什麽事,我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
“啪!”
趙穎穎聽罷,擡腳就照旁邊的小樹踢了下去,然後在我,王傑還有董鑫驚訝的目光下,那小樹就生生地折斷了。
這斷子絕孫腿,真他娘的絕了!
趙穎穎拽着董鑫的衣領,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動不動就跳樓,跳樓能解決問題嗎?!告訴我!那個周少叫什麽,在哪兒住,什麽來頭,我去踢爆他的卵蛋!”
我,王傑,董鑫:“……”
我私下裏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趙穎穎,“還記得夏柔調查的那件案子嗎?”
我繼續道:“我懷疑是路小娟不甘而死,含冤而亡,陰魂化厲鬼,做了那件肢解的案子,所以我們有必要找到路小娟的魂魄。”
“十天過去了,她的魂魄還能找到嗎?”
我點點頭,“她是屬于意外死亡,并沒有陰差勾魂,不出意外的話,她的魂魄應該還在,我找我朋友幫個忙,應該就能找到。”
把零食交給趙穎穎,表達了我的感謝之情,告别了趙穎穎,我和王傑還有董鑫出了南陽大學,在街上瞎逛着,三個人一句話都沒說,但三個人都朝着一個方向走過去,就是黃全網吧。
“峰哥,這網吧的名字怎麽這麽尿性,黃全網吧,難道是踏上黃泉的網吧?”說着王傑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你想啊,小娟在那個地方沒了,還有一個被肢解的,難不成真的是…”
“别瞎想,黃泉路怎麽可能是個網吧呢,地府不可能這麽寒酸的,咱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傑問道:“那網吧還開嗎?都出了這麽重要的事故。”
董鑫在後面小聲說道:“還開,前天還有哥們兒去玩遊戲了呢。”
我笑了笑,一言不發,他娘的,這個社會變得真真的冷漠啊,連出兩命的網吧還要他作甚?我要是警察叔叔,直接派城管大隊過來拆了他!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是做生意的,你死不死的我一點都沒摻和,我還沒怪你擾了我的生意就算好的了。
在路上,王傑就給夏柔打了電話,詢問她路小娟的案件,但夏柔不清楚,因爲在路小娟出事的第二天就發生了肢解案子,案子并不歸她管,但她聽後也是壓抑不住心裏的火氣,答應幫我們問問。
我和王傑走在前面,他小聲問道:“峰哥,你打算怎麽辦?咱們還真管嗎?”
我瞧了他一眼道:“你都氣成那樣了,不管的話你還能坐得住?你聽過那個故事嗎,在猶太人屠殺紀念碑上,銘刻一位德國新教牧師留下的短詩:在德國,起初他們追殺**者,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不是**者;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不是猶太人;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我沒有說話,因爲我不是工會成員;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我沒有說話,因爲我是新教教徒;最後他們奔我而來,卻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爲我說話了。萬一哪一天那個混蛋周少作賤我們呢?”
王傑聽了沒說話,道:“那咱們怎麽做?”
“别急,先看看那個肢解屍體的人,是不是路小娟變成的厲鬼,如果不是,咱們可以用路小娟…”
王傑點點頭表示了然。
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找到路小娟的陰魂?她在黃全網吧周圍死的,陰魂一定也在黃全網吧附近,如果張學林在這裏就好了,用小風水算一算肯定能算出來,我給張學林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路小娟的生辰八字,然後他說讓我等一會兒,他給批一下。
挂了電話,我們三個也進了黃全網吧,和很多網吧一樣環境一樣,辱罵聲,鍵盤的噼裏啪啦聲,香煙混着臭腳丫子的味道,在房間裏橫行,黃全網吧并沒有因爲之前發生的兩起事故發生什麽改變,生意仍舊是爆棚,人滿爲患。
我趴在櫃台上,看着正在給我找零錢的網管,網管叫郭三俠,這名字也夠奇葩的,和黃全也有的一拼。這讓我一下就想起了金庸老爺子筆下的傻乎乎的郭靖,這郭三俠從臉面就看到一股子淫/欲和猥瑣往外鑽,想擋也擋不住的那種,和郭三俠三個字完全不搭邊。
“郭哥,我這一下沖了一百,就不打個折啥的?”
郭三俠擡眼看了看我,一派懶散的說道:“不打折,一次性沖三百隻送會員,看公告。”
說完,郭三俠低下腦袋閉上眼指了指腦袋上方的牆上,牆上挂着一塊牌子,和郭三俠說的一樣:“一次性消費最低沖一百,三百起送會員,一小時十塊錢。”
擦,娘嘞,這是什麽破網吧,這麽坑爹,電腦是億兆的還是金鑲玉的,三百才送會員?老子随便進一個網吧五十就給我來個會員打個八折啥的,我看了一圈這裏面坐着的人,這些人都是傻子嗎,這麽貴還跑到這邊來上網?
董鑫無奈的笑了笑,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他沒打開電腦,隻是空望着手中的那張皺了的照片發呆。
我又問郭三俠:“郭哥,這地方廁所在哪,去個廁所。”
郭三俠頭都沒擡,“左轉前走右拐第一個門。”
我和王傑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王傑問道:這小子有問題啊,峰哥,你看他有沒有沖了啥?
我搖搖頭,回敬他一個眼神:看不出來,他都不擡頭。
王傑又回道:那你去廁所看看吧,我去找董鑫。
交流完,我倆分工,一個去看着董鑫,一個去廁所看看,找找蛛絲馬迹。
我這一走動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整個網吧都感覺不對勁,不是這裏的風水,而是坐在這裏的人,那一個個盯着電腦屏幕的人。
我瞄了一個胖子,胖子雙眼發直,一直盯着電腦桌面看,一邊看還一邊笑,但桌面上啥都沒有,就連圖标都沒有,可這個胖子笑的還挺邪性,就是呵呵呵的傻笑。
走了幾步,又發現了幾個人,和胖子差不多,都是看着電腦桌面發呆癡笑,桌面上同樣啥都沒有,我這樣打眼望去,他娘的,竟然看見好多人,好多人坐在椅子上,啥都不做,就是盯着電腦屏幕看,然後傻笑,而電腦桌面上啥都沒有,怎麽回事!
怪事!
一屋子的人,大部分都在對着電腦屏幕傻笑,不管外邊發生了什麽,走過了幾個人,完完全全的打擾不了他們,他們好像,都中了邪一樣,動作完完全全的一樣,全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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