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特别皮,我奶奶就經常跟我說一些小故事吓唬我去睡覺。
奶奶的故事有的我還記得特别清楚,說是有一個小孩子不聽話,整天就知道調皮搗蛋,整天晚上不回家睡覺在外面躲貓貓,有一天晚上吧,小孩又和一群孩子躲貓貓,小孩子躲到了一個非常隐蔽的破房子裏,心想藏得這麽遠,小夥伴們就找不過來了吧?于是小孩子美滋滋的躲在角落裏看着門外,等着小夥伴們前來找他。
但是等了好久好久,小孩子等的都有些困了,恍惚間啊,就聽到破房子的裏屋裏有一陣陣的奇怪的聲音,嚓嚓嚓的格外瘆耳朵根子,小孩生怕這聲音把他小夥伴招來,于是就壯着膽子走向裏屋,看看是什麽在出聲。
他慢慢的走向那聲音發出的裏屋,除了他的腳步聲音,就剩下那嚓嚓嚓的奇怪的聲音,小孩子耐着性子,慢慢的靠近那發出怪聲的房間,趴在門上瞧了兩眼,房間裏點着小煤油燈,縱使如此,房間裏還是昏昏暗暗的,小男孩瞪大了眼睛掃了一圈,發現小煤油燈映出來的光亮周圍竟然坐着他的小夥伴。
小孩很生氣,因爲這是在捉迷藏,他們不去捉迷藏,在這裏排排坐幹什麽!小孩怒氣沖沖的走過去,卻發現這四五個坐在椅子上的小夥伴,竟然都是一張張縫在木頭上的人皮,他的小夥伴,都被剝了皮!突然小煤油燈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屋子,小男孩被光亮刺得一時間睜不開眼,等适應了房間的光亮,小孩看見在房間的另一端,一個狐狸頭人身的人正拿着一根鋸子,腳下踩着一個小孩,鋸子不斷的在嘩啦小孩的脖子。
嚓嚓嚓…小孩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那狐狸精的尾巴嗖的一下從衣服裏鑽出來卷住了小孩,被狐狸精綁在了凳子上,被狐狸精採住了腦袋,一鋸子下去…然後狐狸精就一點一點的用鋸子鋸開小孩的肚子,脊梁,小腦袋,手指甲就這樣撕呀,撕呀…
基本上講到這我就已經吓得渾身是汗了,雖說這故事不怎麽害怕,但對小孩子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每當我不聽話,奶奶都會用這故事吓唬我,真不知道是吓唬我睡覺還是吓唬我睡不着覺。
雖然我知道這故事有一定的虛假成分,但自從做了道士後,就覺得這些小故事都不是空穴來風,不過,再怎麽空穴來風,都不管我屁事。
“峰子,想什麽呢,問你是不是這案子是不是跟鬼怪有關啊,要不然爲什麽到現在了,一點線索都沒找到呢?”
我灌了一口酒笑道:“夏警官啊,不要把任何事情都賴在鬼怪頭上呀,沒錯,世界上是有怪力亂神,但你也不能完全相信他啊,就像是這件案子,任何東西都不會沒有線索的,很可能是警察叔叔們還沒查到而已,就比如消失的那顆心髒,咱們就不能換一個角度想想嗎?”
夏柔他們都看着我,想聽我繼續說下去,我也就是在蝦扯蛋而已,隻不過爲了安慰夏柔,不要以爲有鬼怪,就把所有的解決不了的事情推在鬼怪身上,不光是夏柔,很多人都這樣,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不首先去解決問題,而是去求神拜佛,明明自己可以解決,這就形成了一個依賴,也爲不想自己動手解決問題找了個借口和心理慰藉而已。
我繼續說道:“解決不了咱們可以換個思路啊,就那那顆消失的心髒來說,爲什麽單單是心髒沒了,難道你們就沒想到是不是有不法分子爲了偷心髒進行非法營銷啥的?你們可以去調查一下醫院嘛,再或者說,這個變态殺人狂在搬運屍體的時候,不小心把心髒掉進了廁所之類的……”
夏柔擺擺手,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們當然考慮過,我們又不是吃白飯的,但是任何一宗案子都不可能留不下一點痕迹,就算是再怎麽天衣無縫,他也要有點痕迹,可除了發現那堆屍體肉塊,就沒再發現别的痕迹了,如果說是個殺人犯的話,一定是個完美的殺人犯。”
趙穎穎說道:“哎哎,行了,咱就别說這些沒用的了,不是還有省廳下來的周天寶同志嗎,我看呀,一個周天寶,頂得過十個神探。”
聽趙穎穎這樣挖苦周天寶,王傑也在一邊幫腔,“别說他了,那小子是省廳下來的,一定特别棒,咱們吃咱們的,夏警官一定會破案的。”
夏柔和我們吃喝了幾個小時,趙穎穎和夏柔一直在侃大山,我隻是嘬着一根雞翅骨頭,一直在想着夏柔問我的那個問題和我想起來的那個童年故事。
沒有任何痕迹?如果是人幹的話,一定會有痕迹,哪怕是半個腳印啥的,難道真是鬼怪做的?
我們四個一直喝到人家收攤,我和王傑兵分兩路,把倆姑娘送回家,王傑扶着趙穎穎上車的時候,我笑道:“你小子今晚上還回不回去了?”
王傑也是猥瑣的笑了笑,道:“當然不回去了。”
“那你是…”
我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夏柔。
王傑翻了個白眼說道:“峰哥,我是那種人嗎?我能趁火打劫?大不了去個網吧睡一覺。”
我和趙穎穎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隻見王傑坐在出租車裏朝着我們做了個豎中指的手勢。
趙穎穎問我需不需要把我送回去,把我送回去!?
天呐,她這是在赤果果的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
我能答應嗎?
可當時我也喝的不少,走路都走不成道,就委屈求全帶着趙穎穎就回了出租房……
我記得我上車的時候因爲喝醉了嘛,想問題容易鑽進死胡同,就在想,他娘的,王傑這小子去網吧睡不回來了?呵呵,要是去黃全網吧那就爽歪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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