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柔,叫的我嘴唇一麻,當場就把嘴裏的啤酒噴在白臉警察的車上了。
說我是故意的也可以,夏柔是誰,是王傑那小子追求的對象,被人這麽叫我心裏也是不舒服,不要問我爲什麽不舒服,就是因爲我一瞎操心的人,不争饅頭還得争口氣啊!
白臉警察本來心情就不怎麽樣,被我這一口酒就噴火了,上前就抓住了我衣領。
“你他嗎的沒長眼睛啊!瞎吐什麽!”
我笑了下沒有反抗,朝着他打了個酒嗝,大聲說道:“喲,這不是那,那,那警官嗎,好巧啊,警官今晚上火氣這麽大,還要打人嗎?來喝口啤酒降降火?”
我這麽大聲一喊,周圍人的目光全都投了過來,白臉警察咬咬牙把我放開,生氣的拽了拽身上穿着的騷包白色西服,“是你!?”
“呀呵,警官竟然還認得我,記憶力不錯呀,哈哈,警官今晚上是來和我們吃飯的?真是慶幸慶幸,來來來,趕緊坐,小二,啊不,老闆,再來一箱啤酒,我要和這位警官一醉方休。”
被我這種底層的小屁民一喊,白臉警官臉上當場就挂不住了,或許他認爲他這樣的身份來這裏是有辱身份吧。
“誰要和你喝,真是他嗎的晦氣,在這裏也能碰到你們殡儀館的。”
轉而白臉警官對夏柔說:“你确定要在這吃飯嗎,還是走吧。”
夏柔尴尬的道:“周警官,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如果不适應,還是先回去吧,案子不是還沒頭緒嗎?”
白臉警察滿臉柔情的說道:“小柔柔,我不是說過私下裏你就叫我小寶就可以,不用見外…”
我去你大姨媽家的表妹夫,還小寶,寶你大爺,于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真他娘的肉麻加自戀。
夏柔尴尬的笑笑沒說話。
白臉警察看了看我們,又對夏柔說道:“那行吧,等你吃完飯的時候叫我一聲,我待會兒來接你。”
夏柔趕緊的點頭,我也随着點起了頭,巴不得這個白臉警察趕緊走,他一站在這我就覺得不舒服,滿眼的都是歧視,他娘的,我是在殡儀館裏做活怎麽了,礙着你走路了還是花你錢了。
當時真的想噴他,不光是他,現在這種現象并不少見,我也就不廢話了。
“這裏不安全,這些玩意兒也不衛生,你少吃點,知道了嗎?”白臉警察繼續自作多情道。
夏柔又是敷衍的點點頭。
之後白臉警察看都沒看我們,鑽進寶馬車就走了,走的時候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表現出一副嫌棄的味道。
等白臉警察走後,夏柔舒了一口氣,說道:“好不容易走了,真是的。”
說完就坐到了座位上,拿起一根雞翅就啃了起來。
整個過程,王傑這小子一句話都沒說,等夏柔坐下後,笑眯眯的說道:“嘿嘿,小柔,還是這玩意兒吃着順嘴是吧。”
夏柔沒說話,隻是給了王傑一個白眼,我就在一邊想啊,他娘的,這都到了翻白眼的程度了?以前不還是愛答不理的麻辣小警察嗎?以前不還是對王傑不冷不熱的嗎?現在這是…倆人就這樣暧昧上了?他娘的!!
說到底,夏柔的骨子裏也是那種小市民心态,和我們差不多,都喜歡落實到基層,這也是她對那白臉警察無感的原因。
我們問起夏柔那白臉警察的來曆,夏柔說是那警官叫周天寶,省廳裏下來專門負責碎屍案的警官,分管監督他們專案組,夏柔也不是那種藏着掖着的人,腸子也比較直,就直言說周天寶在追她之類的,但結果各位也都看得出來,夏柔對周天寶并沒什麽意思。
說到碎屍案,我們又聊到了碎屍案,于是夏柔就歎了一口氣說了這件他們南陽警察局最近特别棘手的一件案子——
我和往常一樣,出警突擊調查網吧的違規現象,要知道現在網吧的主要客源就是小學生,我們接到舉報,說是市裏的一家叫做黃全網吧的黑網吧有違規現象,好多小學生都組團坑爹,我們到了網吧之後,當場就抓了一群正玩的嗨嗨的小學生。
誰知道我們在清點人數的時候,離我最近的小學生竟然跑了,我一個沒抓住,竟然讓他跑到了廁所,但誰知道他到了廁所後立馬就跑出來了,跑出來的時候,小臉兒就像是放了血敷了****都一樣,嘴唇都咬破了,他步子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一個腳印,腳印是紅的,全是血!
頓時我就知道,廁所裏出事了,進了廁所一看,說實話,當場我就覺得站不住了,在馬桶上,堆着一堆碎屍塊,腦袋放在碎屍塊的正中央,死死地盯着廁所門口,妖豔的血滿地都是,但都差不多凝固了。
接下來當然就是立案調查,但網吧裏沒有一個人知道死者是誰,監控也沒有顯示這個人進入了黃全網吧,這堆屍體就這樣憑空的出現在了這廁所裏,根據我們的調查,廁所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可網吧裏愣是一個人都沒有發現異常,就連聲音都沒有聽見。都是一群聾子嗎!
唉,這個年頭,怎麽這麽多變态?對了,經過拼湊屍體,死者的心髒沒了。
——就這樣夏柔大體的說了這個有些變态重口的案子,聽到心髒沒了,我也想到了師父,他是怎麽知道屍體的心髒沒了的?
王傑在一邊吃着串問道:“那那些小學生怎麽辦?全都放了嗎?”
夏柔瞪了王傑一眼,說道:“重點不是小學生好吧,再說,按照規定小學生是不能去上網的,這是規定,當然帶回去讓他們家長領回家了!”
我在一邊幫腔道:“就是啊,這是規定,就得讓這些規定生效,他娘的網吧裏要全是智商低下的小學生,我還怎麽超神”
“哎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正經點兒,我們這說正事呢!”趙穎穎踢了我一腳沒好氣的說道。
我拿起一串白腰子邊吃邊問:“那怎麽辦,你們警察調查出什麽來了嗎?”
夏柔搖搖頭,“啥也沒有,除了屍體塊和血迹,案發現場啥都沒留下,一根毛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我們也調查了,死者也沒啥仇人,唯一的污點就是嫖被抓了,我們懷疑是他老婆作案,但,很快就因爲不在場證據排除了,峰子,你說,會不會是鬼怪在作祟啊!”
說到這,我,王傑還有趙穎穎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
案子是挺詭異的,單單是消失了的心髒,就讓我想到了小時候聽過的許多恐怖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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