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非常厲害,就比如我那小師姐,每次都能準确的找出我把臭襪子藏在哪,然後幫我洗了。
沒錯,你沒聽錯,就是我那暴力的小師姐,竟然能幫我洗襪子,真是月亮從地下鑽了出來!不過我就讓人家洗了一次,哪裏能老是麻煩人家給我洗襪子,我可是個男人…不過,她竟然不嫌棄我髒,圖了個啥?
話回正傳,殡儀館把屍體袋擡起來的時候,我很清楚的看到,裏面很可能裝着一坨肉,而不是一具完整的屍體,于是屍解這個詞,就浮現在了我腦子裏。
師父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停屍房裏除了那幾個送屍體的警察,就剩下我和師父還有王傑。
我在後面偷偷的問夏柔發生了什麽事情,夏柔搖搖頭小聲道:“前天發生了一樁命案,作案手段十分惡劣,行了,你們繼續看,我出去呆會兒。”
夏柔沒等師父拉開屍體袋就捂着嘴出去了,王傑也出去了,像是去安慰夏柔了。
師父打開屍體袋,一股腐屍味道撲面而來,拉開屍體袋的瞬間,幾個警察也轉過了頭,一副副不忍的模樣。
我往前湊了湊,看清了屍體袋裏的東西,果然,我的第六感是正确的,袋子裏裝的,就是一堆骨肉,是一具屍體被肢解了,血淋淋白慘慘的骨肉翻在外面,一顆腦袋半埋在骨肉當中,眼睛已經泛黃,但還是直直的盯着外面,手腳大腿胳膊什麽的已經成了好幾段,有的部位已經腐爛,已經認全哪塊是哪個部位了。
這比一個人被削成“人棍”還要慘啊!這得是多麽變态的人才能做的出來,把一個人能肢解成這樣?!
我看了一眼,立馬轉身吐了,師父的臉色也不好看,看了一眼後又立馬拉起了袋子,轉頭問警察:“幾位警官,不知道你們林隊長怎麽吩咐的。”
隻見一個比較年輕,長得也有些帥氣的白臉警官,一臉傲氣的站了出來,用一塊濕巾捂着嘴和鼻子,皺着眉頭道:“林治他沒吩咐什麽,這個案子我說了算,沒别的事情了,把屍體火化了就行了,不是調查組裏的人就别問這麽多了,誰知道林治發了什麽瘋,讓我親自來一趟這麽晦氣的地方,行了行了,火化了就通知我們一聲,我們先走了,回去還要辦案子了,在這裏一分鍾也呆不下去了。”
這時候夏柔也回來了,看模樣也是出去吐了一會兒,王傑在夏柔的一旁扶着她進來了,王傑進來了之後,那個白臉警察一下就走到兩人中間,道:“小柔,怎麽回事?身體不舒服嗎?如果不舒服的話,咱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地方陰氣太重,對身子不好。”
看白臉警官一臉關切的模樣,我看了王傑一眼,用眼神告訴他:小子,你有情敵了。
王傑無所謂的聳聳肩,表示毫不在乎,但,我看他的臉色,并不是毫不在乎的正常臉色,希望這小子别做傻事,爲了夏柔把警察打了,他剛才說他是省廳下來的負責這起案件的人,不好惹啊。
夏柔皺着眉說道:“不行啊,林隊還要我們問一問張師傅的意見呢,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走了?”
白臉警官道:“啥意見啊,要問他自己怎麽不來問,就是想給我個下馬威而已,我還怕他一個小小的隊長不成?行了行了,一個殡儀館的師傅有啥好問的,咱們還是回去讨論案情吧。”
夏柔想說什麽,被師父一個眼神制止了,之後就跟着白臉警察走了。
他們走後,我問王傑:“你小子怎麽不上去追人家?情敵啊!”
王傑道:“是啊,好強悍的情敵,都比我帥了,壓力山大啊!”
“去你的,全國十六億人民,個個都比你帥,你配得上這個帥字嗎?”
張任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倆人别貧了,過來看看這屍體有什麽不對勁的。”
我過去又忍着惡心看了下,并沒發現什麽異常…等等!
我道:“确實有問題,這屍塊不是用刀具剁開的,而是,這屍體好像被東西撕開的,難道那殺人變态用手把屍體撕開的??”
我不禁想到了手撕羊肉這道菜…他娘的,還真有點變态呢!
張任點點頭道:“沒錯,這是其中之一。”
其中之一?
我又仔細端詳這些屍體塊,并沒有什麽特别的…但隐約又好象覺得不對。
在一旁的王傑幽幽的說了句,“我知道,有妖氣。”
王傑說了這句話,我和張任齊刷刷的看向王傑。
有妖氣???
王傑是在開玩笑吧?屍體身上怎麽可能有妖氣?再說,他怎麽看出來的?
王傑道:“小說上都是這麽寫的啊,這種情況,肯定是妖怪做的,不然,還真有人把人撕着玩嗎?”
我心裏不由得升騰起一種懷疑:他娘的,這小子是蒙的還是蒙的?我怎麽沒有看到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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