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情就不咋地,這咚咚咚的敲門聲讓我感覺更加心煩,恨不得一下從床上跳起,一腳踢爆這木門,然後撕過那敲門的人暴打他一頓才解氣。
“峰子,是我呀,開開門。”
門外傳來了張學林的聲音。
張學林?他怎麽在這?又是轉念一想,他娘的,前天不還見到他了麽,和林子怡一起來六盤水旅遊的,還差點和那坑爹的導遊幹了起來不是?
這幾天過的就像是過了幾年一樣,腦子裏除了漿糊就是漿糊,這幾天發生的突如其來的事情對我打擊太大了。
我應了一聲,才慢悠悠的下床給他開門。
張學林站在門口早就不耐煩了,我一打開門,這孫子立馬就竄進了我房間,看他的表情好像還挺幽怨的,應該是嫌棄我開門開晚了吧。
張學林拎着幾瓶啤酒和幾個小菜就進了我房間,找了張小桌子就把東西給擺好。
“來來來,峰子,趕緊坐下,咱們好好的絮叨絮叨。”
看張學林猴急加滿臉期待的樣子,我也沒好意思掃他的興,本來是沒啥心情和人說話的,但還是努力的擠出了點笑容,被他拉到桌子前。
“怎麽了,愁眉苦臉的,兩個月多月沒見,怎麽還這副頹廢的樣子了?發生什麽事情了?跟哥說說,哥當一回知心大姐。”
看張學林這麽興奮,完全不像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模樣。第一次見他,還以爲他是個沉穩冷靜的男人,但是我錯了,冷靜和理智完全不跟他沾邊,如果他冷靜理智的話,加上他這麽好的條件,多金有顔值,那還會單身?妹子一大把一大把的往他身上靠,但實際情況是這丫小孩子天性,用天真爛漫形容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好像有點惡心,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或者說他傻也不過分。
三十歲了,還天真爛漫,活該他單身。
坐定後,張學林問我爲什麽不開心,我就敷衍了他一下,就模仿《我的滑闆鞋》歌詞說我媽沒給我買滑闆鞋,随便敷衍了過去。
張學林當時也沒在意,把他帶來的小菜打開道:“兄弟,這都是當地有名的小吃,嘿嘿,多吃點,咱們來個徹夜長談,來告慰我們兩個多月沒見的寂寞之情。”
我看張學林一臉壞笑的模樣,就知道他來找我沒啥好事情,但我也沒說破,關鍵是我當時不想多說話。
不過等我看了一眼他帶來的小菜後,當場就倒了胃口,或許你們已經猜出來是什麽東西了,沒錯,就是美稱叫做仙女蟲卻長的奇醜無比的沙蟲。
啊啊啊啊!當時我心肝腸脾胃就打哆嗦了,用倆手指捏着那盛着沙蟲的袋子就想把它扔出窗外。張學林見我這樣做,趕緊攔下,道:“幹啥啊,别扔啊,這是吃的,老鼻子貴了。”
“他娘的我見這玩意兒就惡心,要吃你趕緊吃,不然我就扔了它。”
張學林滿臉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道:“你這不是暴殄天物嗎,給我給我,這玩意吃起來多帶勁。”
我就看着他把這些蚯蚓一樣的沙蟲像是吃面條一樣吞進胃裏,還伴随着一臉享受的模樣。
等他把沙蟲解決完,我才釋懷,張學林罵我窮肚子,給我起來了幾瓶啤酒,恭恭敬敬地放在我面前,“峰子,哥這次過來也不是爲了别的,就是爲了哥們兒的終身大事,你看這林子怡怎麽樣?”
我拿起一瓶啤酒灌了幾口,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不陪林子怡,跑過來找我就沒好事。”
張學友羞澀的說:“你也知道,哥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成個家立個業了,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唉,我覺得我愛上林子怡了,但就覺得吧,林子怡她對我沒感覺,也不能這樣說,反正我是看不出來林子怡對我有沒有意思,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我就問問你這外人看看林子怡對我有沒有意思,如果我向她表達了心意,萬一被她拒絕怎麽辦,你也知道,上去幾年,哥也是被人拒絕怕了。”
等他把話的意思害羞地說完,然後再表述清楚,一瓶酒已經下去了一半。
他娘的,什麽不比我們這些小年輕?他今年三十不到,二十九出頭,哥們兒我今年也是二十四了好不好?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我做了道士,是個命格不全,注定命孤之人,想找女朋友都難,羨慕我你就打一輩子光棍吧。
“張哥,這我就不得不說你了,你害怕個雞毛,林子怡是個不錯的姑娘們,再說,人家都跟你一起單獨出來玩了,還不能說明什麽嗎?要是人家一點都不喜歡你,你跟人家多說一句都是廢話,人家都覺得你是在跟人家做傳銷,這樣明顯了你還不上?女孩子都是害羞的主動,他們甯願錯過放過,男人,就該主動一點。”
我擡頭看了張學林一眼,看他的兩眼泛着淚花,眼神空洞,好像憧憬着什麽似的,我立馬就給他上緊箍,再添上一把火,把他的雄心壯志點旺。
“張哥,你得對自己有信心,我看你們倆就差那張窗戶紙,戳破就可以了。”
張學林聽罷,激動的說道:“真的?你不會騙我呢吧?”
“艹,我騙你幹啥?有意思嗎?”
張學林尴尬的撓撓頭道:“沒意思,嘿嘿,不過兄弟,一聽你就是情場老手啊,這麽多經驗,得,哥敬你一個。”
張學林誇我,我沒有回他,隻是在心裏默念,“他娘的,什麽狗/屁老手,要是老手的話,我不至于現在還是處男之身吧?我他娘的情感類的節目看多了,追女孩的節目看多了,把他們那套理論介紹給你而已,要是想聽,我可以把那節目介紹給你看,看上四年,也絕對是情場理論老手。
我們兩個人有的沒的說了一通,酒也喝到了小**,張學林告訴我,他來六盤水不隻是因爲旅遊把妹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找那蠱中仙,因爲他死纏爛打吳叔,讓已經金盆洗手的吳叔重新用小風水算了一卦,怎麽說也是關乎他的性命,吳叔蔔得,那小鬼頭在貴州這邊,于是他就來來了。
張學林提起小鬼頭,也給我提了個醒,他娘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把這事情都給忘了!
于是心情煩躁的我拿起一瓶酒照着腦袋就淋了下去,努力的讓自己清醒一下。
見我行爲反常,張學林連忙攔住我,問我發生了什麽,因爲他一進房間就看出我有煩心事了,畢竟相由心生,即使事情隐藏的很好,也會在臉上表現出來的。
于是我把田利死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連哭加歎氣的告訴了張學林。
張學林聽後也沉默了起來,道:“不就是個過了氣的老雜毛嗎?對付六兇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這有什麽難的?忘了還有哥哥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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