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要不是說我他娘的是老天爺的寵兒,這不,事情又到了一個尴尬點,蘇立人他們就來了,蘇立人三個進了賓館後,大廳裏瞬間就安靜下來了,那導遊臉上的表情,要多豐富,就多精彩。
見我打扮成這模樣,蘇立人道:“峰子,發生什麽事了?”
還沒等我張口的,那胖女導遊就慫了,立馬上前拉着還處在蒙在鼓裏狀态的張學林的袖子,哭喪着臉道:“張哥,張哥,您,千萬别,我,我知錯了,我,都怪我不好,我們不該掉在錢眼裏,我們知錯了,我們就是,就是想賺點錢而已。”
張學林也不是愚笨的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蘇立人他們一眼,清了清嗓子,甩開導遊的手就坐到了沙發上,瞅了一眼導遊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哼,要是再不服,我分分鍾給你找來一車人跟你理論,在這裏,雖然我張學林不能算的上是王法,但我…”
我見張學林開始滔滔不絕的裝逼起來,他娘的,這小子怎麽給他個破筐就下蛋,真想上去一腳就把這孫子給踢出去。
我生怕露餡,趕緊上前擋在張學林面前,對導遊道:“這年頭誰都不容易,但是不容易也不能這樣坑顧客,顧客是上帝,要不是碰到我們張哥脾氣這麽好的,你們分分鍾就被砍了,算了算了,看你們知錯能改,今下午就把我張哥他們拉到六盤水,不準再坑他,不然。”
女導遊見我氣勢洶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忙點頭,一副阿谀的模樣請張學林和林子怡他們上了車。
臨出門的時候張學林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辦的漂亮,我在心裏就罵起來了,他娘的這小子老大不小了怎麽這麽不靠譜,如果我不在這怎麽辦?不被人打一頓就算是運氣好了,萬一我們碰到的是硬茬子,那更沒得跑,估計連人帶錢都被人坑。
這真的是,太具有戲劇性了。
導遊一邊跟張學林賠着不是,一邊就在前面帶路,把張學林他們帶出賓館上了車,我這才松了口氣,原來他娘的這戲還不是一般人能演的。
張學林走後,蘇立人和李東強他們才開腔,我趕緊把他們拉到賓館房間裏面。
賓館房間裏。
“峰子,剛才那是什麽情況,怎麽還和人家吵起來了?”
我笑了下,把剛才的情況給他們說了個明白,說玩李東強就哈哈大笑起來,“峰子,真是佩服你那朋友,摳門到家啊,要是我,我就拉着人走了,還賴在這裏幹什麽,不就是幾百塊錢麽。”
李東強說完,我才仔細的打量起李東強來,這幾個月不見,李東強已經混的人模狗樣的了,身上穿着筆直的西裝,戴着一副标準白領的眼鏡,看起來很幹練,甩我這土鼈打扮好幾條街。而田利呢,還是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不說話,别看田利一身肌肉塊,人四高八大的,但卻像個悶油葫蘆一樣,沉默寡言,這家夥可以一整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面,一整天不說話都可以。
之前在我們寝室裏,就田利和葉城兩個人最老實,葉城是那種羞澀的老實,田利帶着一點傻憨的老實。
蘇立人擺擺手道:“強子,别這麽說,再怎麽說也是老二的朋友,行了,今晚上咱們哥四個一起吃頓飯,明天去探望一下葉子的爸媽,你們看怎麽樣?”
沉默寡言的田利點點頭沒說什麽,李東強瞥了一眼蘇立人,說道:“什麽呀,就我們四個?其餘那三個孫子呢?”
蘇立人道:“他們有急事就沒來,咱們四個也足夠了。”
李東強一臉沒好氣的說道:“急事,誰他娘的沒急事,我公司還有一大批事情處理呢,早知道我也……”
剛說到這,蘇立人就瞅了李東強一眼,李東強看到了蘇立人的眼光,就沒再說下去,松了松襯衫的扣子就坐到一邊了。
蘇立人繼續道:“那好吧,就在這裏,峰子去整張小桌子,我和老五去買點酒肴。”
蘇立人是我們寝室老大,我是老二,李東強老三,葉子老四,田利老五,還有三個就不一一介紹了,反正他們也沒在。
田利和蘇立人去置辦酒菜去了,我也下了樓找賓館的招待生,管他們要了一張小桌子和凳子,因爲之前的鬧劇,見我有要求,這裏的招待生還真以爲我是那種社會上的人,就立馬颠颠兒的找了幾張凳子和一張小桌子,還親自給我送了上去。
他娘個錘子,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權有勢有錢才能做這個社會的人上人,雖然我現在窮diao一個,但還是過了一把瘾。
回到房間,李東強正想打開電視看電視。
砰砰砰。
李東強正使勁的拍打挂在牆上的那台演着雪花的電視機。
“嗎的,這是什麽破地方,電視機電視機不管用,太陽能太陽能不管用,艹!”
啪的一下,李東強就把手中的遙控器仍到床上,“早知道這邊環境這麽差,還不如不來了。”
雖然李東強後面一句話讓我聽的很不爽,但還是勉強聽到了耳朵裏,笑了下對他說:“小地方就是這樣,忍忍吧,來幫個忙把桌子擺好,咱們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看什麽電視,聊聊天呗。”
李東強十分不情願的過來吧桌子凳子擺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然後就像是針紮了一樣跳起來,“卧槽,這凳子和桌子怎麽這麽髒,我這剛換的衣服啊,艹!”
我看着李東強這副模樣,也沒說什麽,默默地擦了擦桌子和凳子,又讓他坐下,從包裏拿出了我帶來的景芝酒放在桌子上。
“喲,二哥,還是景芝酒呢!”
我笑着點了點頭。
李東強捧起酒瓶打開嗅了嗅,笑道:“好像還是那個味道,不過,呵呵,這個破地方肯定沒賣好酒的,将就一下了,嘿嘿。”
李東強又道:“二哥,畢業後就沒你的消息了,在哪發财呢。”
我哭笑一下,還在哪發财,在哪玩命才是形容現在的我的吧,于是我說:“哪有,畢業後我就回了家,在家裏找了個小地方賺點生活費,呵呵。”
“哦,這樣啊,不過我看也是,看你這一身打扮,也不像是在哪發财的模樣,如果二哥在你那地方做的不稱心,就給我打個電話,我現在是一家外企的主管,把你弄進去工作還是沒問題的。”
我點點頭,沒拒絕,也沒同意,雖然心裏被他這一句話給戳的疼疼的。
然後老三就開始說他畢業後的這段日子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一個寝室出來的,爲什麽他就有這麽好的運氣,進了外企當了主管?也怪不得這一身的臭毛病呢,完全不像是之前的那個陳東強了,社會啊社會,你到底有着怎麽樣的魔力,能夠這麽輕輕松松的改變一個人?
在陳東強聊他畢業後的運氣和炫耀他小資生活的時候,蘇立人和田利拎着酒肴回來了。
“兄弟們,今晚上咱們一醉方休!”蘇立人這樣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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