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醫院裏郁悶了好幾天,開頭幾天晚上我都不敢睡覺的,生怕那個想弄死我的人再來醫院,趁我病要我命,但是擔驚受怕了幾天,什麽動靜都沒有,之後也就好好的睡了幾天。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肋骨下縫了十幾針,在床上就得躺了一個月,但師父考慮到我是爲了保護警察,也申請給我算做工傷,受傷這幾個月的工資照樣發,警察局那邊也沒有卸磨殺驢,林治隊長和夏柔也來探望過我好多次,表示醫藥費警察局給報銷了,雖然沒有公開表示給我授予打鬼英雄的稱号啥的,但是這樣做我也不至于寒心,哥的付出也沒白白浪費。
但是轉念一想,他娘的什麽付出啊,要是重新選擇,我肯定不會用這十幾針換來幾句謝謝和那少得可憐的工資。可是沒辦法,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嘴上說的狠,一碰到這種情況攔都攔不住哥,哥就是喜歡多管閑事。
沒辦法,天生操心命。
說到這裏,我不得說一下我這個坑徒弟的師父了,嗯,我就奇怪了,奇怪爲什麽這老家夥的手機不在服務區,當時我也懷疑是不是師父在背後搞鬼啥的,咳咳,毛爺爺曾經說過,懷疑是一切力量的源泉,反正就是這個意思。這裏就說一下爲什麽三天時間,我這不靠譜的師父爲什麽不在服務區,原因竟然是他和經常跳廣場舞的王大嬸去旅遊去了…旅遊去了…當我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差點沒背過去。
師父啊師父,您能不能靠點譜了,您的兩個徒弟差點就死在不知名的人手上了,您還去旅遊!!
當然,趙穎穎也找王大嬸證實了,确實那三天她倆去了湖南旅遊去了,要不是王大嬸作證,我還真懷疑是師父在背後搞鬼呢。
他娘的,不管是誰在背後陰我,耍陰的,我都來者不拒,他娘的,早晚都是死,老子倒是看看你怎麽弄死老子,要是弄不死老子,老子遲早弄死你!當場就決定以後要是再碰見那個幕後黑手,絕對把他撕成兩半,一半塞茅坑,一半放在鹹菜缸裏!!他娘的!
好在在病床上挺屍的這兩個月,幸虧趙穎穎熬的兩個月的豬蹄黃豆湯,不然兩個月還真好不了,現在怎麽說也好的七七八八的了,下床走走路揮揮手也沒什麽大問題了,他娘的,咱也算是過了兩個月的小資生活,有專人伺候不說,還有錢拿着,隻是我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想念豬蹄了,甚至看見我的手都想吐,兩個月一天天的都是在豬蹄中度過的,問問我身上,全都是豬蹄味和藥水味。
這兩個月不得不說得是,每個星期天都來打擾我的陰差董安,就像是大姨媽一樣準時,每個星期天的晚上八點,這家夥準時出現,我倒不是不喜歡他來,怎麽說也有個說話解悶的,雖然每次我和董安說話的時候,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傻子和空氣的對話,但這并不妨礙。
隻是他每次來我都要下樓去買酒買吃的,他娘的,我可是個病号,但沒辦法,他是個鬼,總不能讓他親自下樓去買吧,買不到東西不說,沒把人家吓個半死就不錯了。
就這樣,兩個月其中的每個星期天都要瞞着護士和趙穎穎她們那犀利的眼睛和董安喝上兩杯。而我也從董安的嘴裏打聽到了一些事情,關于閻王爺的三年之期。
可我這好酒好菜不是白伺候的,沒事的時候再給董安燒過去的冥币也不是白燒的,董安喝大後,就說他曾經聽一個陰差同事說過,說是曾經在西南地區見過那小鬼頭。
西南地區!
董安這樣一說,我突然想起來,曾經在殡儀館停屍房抓住的白毛老耗子也這樣跟我說過,他說他去南海參加某大仙的誕辰大會的時候也曾經在那邊見過小鬼頭,難不成,那小鬼頭真的被人抓到那邊去了?
他娘的,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張學林曾經說過,我沒有短命的卦,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我能挺過那三年之約!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想樂,我是怎麽挺過去的?是抓住了小鬼頭還是閻王爺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又或是我們沒有找到,和閻王爺幹了一架,我們赢了?
當然,最後一個猜測,也隻是猜猜而已,如果真的和地府的幹起來了,他娘的還有我們呼吸的空氣?分分鍾就把我們幹死啊!
我也沒再過問董安關于我的陽壽之類的問題,其一我知道這不歸董安管轄,在這我也不想知道陽壽啥的,雖然很想知道,但生活不就這樣,你要是什麽都知道了,還怎麽生活?
對我來說,最關鍵的還是那個小鬼頭的線索。
想到這裏,就想到了張學林,張學林還不知道我受傷的事情,包括我老子和我媽,我都沒打電話給他們,本來就已經給我心裏添堵了,我告訴他們後,他們心裏也堵,這又是何必?
張學林比我還衰,别看他工資比我高,就是單純的爲了救我才惹上這三年之期,算是我對不起他了,我想等我傷好了,再去找找他,我們一起商量個對策,看看能不能去西南那邊碰碰運氣。
兩個月來,我爲了不再這樣憋屈的碰見鬼怪就被毒打,也是相當勤奮的練習畫符,一有時間就閉上眼睛想着那八套令符,這裏說八套,之前就解釋過,因爲不單單隻是八張符,每個令符下都有一套關于這個令的符咒。禁,衛,封,破是我最擅長的四個字令,現在不用看書,一閉上眼睛,既有一座大山在腦海中出現,如果我沒猜錯,那座山就是陰陽山。
當然,陰陽山早就不複存在了,存在的隻有這個門派而已,但是腦海中的這座山特别不一樣,因爲我總能從山的裂紋中找到字令的影子,就仿佛符山一體了一樣,或許這就是所說的化境吧。
今晚上又是周天,我早就出院在出租房裏了,送走了董安,腦子也有點昏昏沉沉的,爲了不讓第二天來送豬蹄湯的趙穎穎發現我喝酒了,把酒藏起來後就上床休息了。
慢慢的躺上床,剛想閉眼,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蘇立人。
老大?
他給我打什麽電話?難道他也知道我受傷特地慰問我一下?
應該不可能吧?抱着試試看的态度我接了電話,果然,還真不是。
老大的聲音比較低沉,情緒也比較低落,上來就說:“峰子,你什麽時候有空?”
“我?我現在随時有空,放了個大長假,怎麽了?”
“嗯,如果你有空的話,來趟我這裏吧,葉子的百日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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