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握着沉甸甸的七星寶劍,一股陽剛之氣立馬從劍身翻湧到我的手臂,雖然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劍,但并不妨礙剛才趙穎穎一劍就把傀儡草人的胳膊給剁下來。
七星寶劍是陰陽山曆代掌教的信物,以上面七顆連在一起的北鬥七星取名,代代相傳到張任手上就已經有些年頭了,是用泰山隕石和龍筋鍛造而成,兩者都是至陽之物,專門克制妖魔邪祟。
我不知道爲什麽會有龍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龍,但是管他呢,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城隍無常我都見到了,龍或許也真的存在,相傳陰陽山祖師曆遊泰山之時,碰見妖龍作祟,于是掐算北鬥方向會有隕石墜落,于是祖師以身誘之,運用隕石降服妖龍,遂挑龍筋,鍛七星劍。
其中一些故事已經無地考究,但七星劍的威力我剛才是看見了,縱使是鈍劍,切在傀儡身上也如同刀削土豆,十分愉悅并且豪不商量的就給斬斷了他一條胳膊。
不過,趙穎穎來這兒卻出乎我的意料,并且還帶了師父常年供奉的七星寶劍,要是師父知道我們偷拿七星劍,估計又要罰我們了,但是管他娘的,現在保命要緊,拿着七星劍就好像攥了一張保命符,自信心倍增,不,是暴增!!!
你們兩個雜碎,看老子怎麽把你們送去西天!
我讓趙穎穎去看着王傑和夏柔,生怕被這雜碎鑽了空子,然後甩出一張符做了幌子。
啪,符在空中爆炸,火光亮起,傀儡二号不由倒退幾步,退到了一号前面,兩個傀儡已經無路可逃。
趁他病要他命,兩個已經殘廢了的傀儡,還是兩個沒有思想的傀儡,讓他們壓着打,要是傳出去,我還怎麽做白道弟子了,不就臭了我們陰陽山的名聲!?
“他娘的,老子要給我的兩條肋骨報仇!”
說罷,我一手劍指夾着破令符,一手提劍而上,那傀儡雖然被斬斷一條胳膊,但勁頭十足,絲毫沒有忌憚我的意思,想想也是,傀儡就是傀儡,死不足惜!
“破而後立,十六字令,敕令降,破,急急如律令!”
破令符拍在七星劍上,七星劍照着傀儡的腦袋就劈了下去。
砰的一聲,劍貼着的破令符轟在傀儡二号的腦袋上,直接給炸碎了半顆腦袋,一把匕首從眼窩裏掉了出來,趙穎穎也沒含糊,手拿封令符,“封魔天下,十六字令,敕令降,封,急急如律令!”
封令符将一隻厲鬼封印住,七星劍也落到傀儡的脖子一旁,那時我心中火氣升騰,劍刃陡然一歪,“去你香蕉個粑拉!”
七星劍的鈍刃劃過傀儡的脖子,但在脖子裏停留了一下下,就像是砍在了石頭上的那種感覺,我心裏一緊,完了,把七星寶劍給砍出裂痕了,但傀儡沒死透,手也沒停,使出全身的力氣,直接把傀儡的腦袋給劃拉掉,趙穎穎就在後面撿洋落兒,又把另一隻在傀儡草人中的厲鬼給封印了起來。
傀儡二号的草包腦袋咕噜咕噜的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就沒了動靜,還剩下最後一個草人,這老兄已經成了特級殘廢,一條胳膊一條腿都被炸飛,胸口也被我開了幾個拳頭大小的洞,但他擁有着小強的生命力,還在地上努力掙紮,如果這老兄會放大招的話,估計馬上就給我來個華麗的自我爆炸,爲了他心中的那份信仰,用他這副殘缺之軀和我同歸于盡。
隻可惜,這老兄隻能躺在地上,硬都硬不起來。
但是即使他躺在地上,他拿上滿是皺紋枯黃的臉皮上還帶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好像還在嘲笑我,用那種電影裏被抓的**人看小鬼子的眼神看着我,除了輕蔑還是輕蔑。
他娘的,看見這笑容,哥們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娘個錘子,這家夥哪裏來的自信,都變成了特級殘廢,竟然還敢嘲笑我,想起那天晚上慘死的警察和我身上斷了的那兩根肋條子,要不是考慮到七星劍被我砍出了一道裂痕,真想一下把這貨的腦袋也給砍下來。
但不揍他我心裏又有氣,雖然是個傀儡,但是今天我就是打狗給主人看了。
抄起七星劍,沒用劍刃去砍他,而是用劍身使勁的拍傀儡,傀儡承受不住七星劍散發出來的陽氣,被拍的嗷嗷的叫喚。我邊拍邊罵:“他娘的,讓你半夜不睡覺吓唬老子,讓你閑的沒事不去看麥地,來這裏害人,他娘個錘子,當老子怕你們?你們來幾個我殺你們幾個,當老子這個白道弟子好惹的?不敢真身出來和老子打,派出這兩個慫/逼,媽蛋,千萬别讓老子揪住你的尾巴,不然老子真把你打的不孕不育加腎虛!……”
如果背後操縱傀儡的那個黑手能夠看到這邊的情境的話,估計會被我激将的立馬跳出來。
最後還是趙穎穎攔住我,說我有傷在身就别活動了,她拔出插在傀儡眼窩裏的兩把匕首,照例把兩隻厲鬼給封印了。
我看了一眼七星劍,媽蛋,可惜了,這麽好的一把劍竟然開了個口子,如果讓師父知道的話,那罪孽可就重了,除了體罰,估計憑那個老鐵公雞的性格,不讓我們賠錢就萬事大吉了。
趙穎穎把王傑從車上扶起來,這家夥的後背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後背淤青一片,而我也沒好哪去,右胳膊下的肋骨斷了幾條,身子偏向一邊一動不敢動,而夏柔呢,卻是被我們叫醒的,好家夥,我和王傑還有那兩個草人雜碎玩的這麽嗨,汽車都給砸壞了幾輛,夏柔竟然還能在車裏睡着,我不由得感歎了下,這個世界真的是不公平啊,有人操心受累就有人做享清福,果真是命不好啊。
夏柔醒後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下停車場,道:“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麽?”
我捂着肋下,對她說:“殺人兇手給你抓住了,還是同夥作案,就在那邊躺着…”
還沒等我說完的,王傑就搶先一步說道:“夏柔,今晚上真是驚險,要不是我和峰哥和那兩個雜碎拼命,估計咱們今晚上就要到陰曹地府相見了,唉。”
“啊?”
夏柔擔心的看了看王傑,然後掀起他的衣服驚道:“怎麽,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
王傑擺擺手,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這不算什麽,沒事,嘿嘿,能夠保護你周全,弄死那兩個雜碎我在所不辭。”
接下來,王傑這小子用極緻修辭的語言,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的百分之六十的功勞全部攔在了他身上,我也沒和他計較,就讓他裝一下逼,畢竟都是男人,不過,他的傷可算是輕的,我這都斷了肋骨,要是再不去醫院,估計我能當場昏倒在這裏。
我和趙穎穎在前面走着,夏柔也攙着王傑在後面,夏柔道:“竟然是兩個草人,那,那我要怎麽結案?如果我說是這草人做的,同事們也不相信啊。”
王傑道:“這有什麽難的,你對今晚上的事情充耳不聞不就可以了,你們再怎麽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麽來,隻能是個懸案,等我和峰哥抓住那幕後黑手,抓住那個想害你的人,先呼他兩巴掌給你解氣,然後再交給國家,怎麽樣?”
夏柔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能這樣,如果你們真的找到那個人,先第一時間交給國家,不能動私刑。”
“好好好,先交給國家,然後再扇他。”
“不行!”
“爲什麽不行,你看看他把我和峰哥害的這副模樣,不打他我就不解氣,難道你就不心疼嗎,哎喲…”
夏柔:“……”
這樣,我們一行四個人離開了車庫,到了警察大院後,夏柔抓緊時間把我們送去了醫院,說今晚上的事情會和林治林隊長商量一下,這不是我們的管理範圍了,縱使那幾輛車是我們給撞爛的,但始作俑者還是那兩個雜碎傀儡,想賠償也找他們賠償去,我們隻管打怪,沒辦法,就是這麽無賴,關鍵是,想找我賠償我也沒那個本事,哥們現在窮的吊蛋精光的,拿出幾千塊錢來就算是好的了。
沒多想,這次我又一次的躺在了醫院裏。
隻不過他娘的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有誰想要弄死夏柔?她的仇家?被她抓過的人?但從那倆草人的勁頭看,明顯是想弄死我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