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噓了一聲後,王傑猛勁的點頭,示意我他明白了。
這時候偌大的車庫裏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非常詭異,現在扔根針都估計會搞出非常大的響聲,我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甚至能聽到我心髒在狠狠地敲擊。
雖然咱打怪鬥鬼好多次,心理素質也鍛煉的比較強硬,但還是有點緊張,畢竟,這次戰鬥的對象和之前的并不一樣,有的時候,未知比鬼怪更可怕。
我輕輕按住王傑肩膀,蹲在地上伸出手試了試身後的車門,車門鎖的嚴絲合縫,這才放心。傀儡草人是實體的,就不會像鬼怪一樣有穿透的功能,所以夏柔躲在車裏是很安全的,想要傷害夏柔,最起碼先過了我和王傑這條防線。
我跪在地上貼近地面,從車底下往四下裏觀察了下,并沒有發現映在地上的影子。
“他娘的,明明看見了有個黑影,怎麽不見了?難道看錯了?”
王傑也笑道:“不會是聽說今晚上峰哥吓得不敢過來了吧?嘿嘿…嘿…”
我剛想别讓這麽大聲,就聽見王傑的聲音轉而一顫,小聲都好像是上了十八彎,每個聲音都轉折了下。
“峰…峰…峰哥,是,是他麽?”王傑用一根指頭戳着我的後背,斜着眼看着我,指着對面一輛車。
我還跪在地上,猛地轉頭,那傀儡就飄在身後那輛車頂上,好像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還是昨天晚上的那隻女傀儡,寬大的白色衣衫從脖子遮到腳,隻露出個披散着散亂頭發的腦袋在外面,傀儡并沒有眼珠,兩隻眼窩插着兩把匕首,但怎麽看他他都是在看着我,并且還在笑,嘴角的笑容給他臉上帶起了不少褶皺,這些褶皺讓他看上去并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張皮扣在一個草人身上,輕輕一碰就能掉下來。
再加上地下車庫裏的燈光幽暗,燈管幽幽的發着藍色的光芒,光芒映照在傀儡的臉上,光線對比讓他看啥過去更加的陰冷可怖,在我這個角度看這傀儡就像沒有下巴,甚至沒有鼻子,比哈利波特裏的**oss還要惡心。
就這樣我看着傀儡草人,傀儡草人看着我,王傑看着傀儡和我,三個對峙了差不多一分鍾,傀儡草人遲遲不動手,像在打一場持久戰,他想用恐懼來把我們打敗。
“他娘的,等什麽,打他丫的!”
先發制人從來就是我的作風!就算被打趴下,我也不想處于被動,但,咱能被這一個絲毫沒有思想的小草人打趴下?!校花,好歹哥也是靈長類動物,有他所沒有的大腦,即使背後操縱他的那個人有多厲害,但我面對的還是個毫無思想的小草人!
我爲了從車底看傀儡草人的蹤影,是雙膝跪在地上,雙手趴在地上的,但見到這草人,想到草人昨天晚上做出的事情,一股無名之火就從心裏竄了出來,然後四肢在地上一用力就彈跳了起來。
或許這股無名之火就是我多管閑事的來源,眼睛裏就是容不下沙子。
來之前告訴過王傑,讓他在一旁看着夏柔,我去對付傀儡,王傑也沒充大頭,見那傀儡,立馬也從地上打了個滾,滾到了車的另一側,而我甩手就是刷刷刷的甩出三張符。
三張符因爲泡了特制的液體,本身有點發硬,甩起來的手感就像是甩撲克一樣,就像三顆石頭直直的打向傀儡。
隻見傀儡嘴角微微的彎起,身形一閃,跳下車躲過三張符就朝我竄過來,沒錯,就是朝我,沒有去對付夏柔,或許是在操縱傀儡草人的那個人也知道,隻有弄死我,他才有機會弄死夏柔。
我冷哼一聲,來的正好!我也絲毫沒避諱,捏着一張符也沖向他。
有的時候,計劃遠遠沒有變化快,我本來打算靠近他,找機會用破令符轟爛他的身體,然後再拔掉匕首就可以了,但還是有我沒想到的地方,那就是,他娘的這個草人的力量,太強了,強大的一條胳膊就能把我胸膛給打碎。
等我沖到傀儡面前的時候,破令符也随之拍向他的胸口,他娘的,這一張破令符就夠你受的,絕對能把你打的死去活來叫媽媽!
“破而後立,借六丁六甲神威,十六字令,敕令降,破!!!”
破令符一下就按到草人胸口上,一陣火光亮起,我也是一笑,讓你娘的不好好在麥子地裏看守大麥,不老老實實的做個乖巧的稻草人,偏偏來來折騰老子,去你奶奶的!
火光亮後,我嘴角也平了下來,因爲破令符對他來說根本不管用,令符在他身上隻是留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從我這裏能夠看到草人身後的洞,然後,草人桀桀的笑了,笑的十分刺耳,就好像這破令符沒打疼他,反而刺激了他的**神經一樣。
這他娘的後來想想就是煞/筆,草人草人,一張破令符能打死他才怪了。
但沒想到的是,突然從蓋在他身上的白色長衫裏伸出了兩隻手,沒錯,我以爲草人隻是一個沒有胳膊沒有腿腳,隻有腦袋的人棍,要不然爲什麽用這麽長衫遮住身體,再說我也沒看到他的腳,兩隻手出來的太過突然,我和他隻有胳膊的長度,他的手來的也十分迅速,一隻手抓住我胳膊,一隻手卡住了我的脖子,直接就把我提溜起來,反手就把我按在車上,那力度簡直不用用言語形容。
隻感覺身上整個骨頭架子都給撞散了,甚至車門都被撞凹進去,而肋下正好撞在車門把手上,咔吧一聲肋骨好像折斷了一條,卧槽!
草人手上傳過來的力量實在太大,我被抓住脖子,雙腳離地,雙手使勁想掰開草人的手指,但屁用不管,就好像被一大鐵鉗子夾住了一樣。草人把臉貼近我,用那雙空洞的、插着匕首的眼窩仔細的端詳着我,好像在笑,同時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也正是這股氣息,讓本來空白的大腦有了點意識,雖然當時沒有想到拔出那匕首,但手已經摸到了一張符,也不知道什麽符,喉嚨裏擠出一聲“去你娘的”,符就拍在傀儡草人的胳膊上。
砰的一聲,抓着我的那條胳膊被當場炸飛,然後順勢來了個肘擊,胳膊肘子直接轟在草人臉上,草人咚咚咚的倒退幾下,倚在了身後的車上,不知什麽時候,王傑從那輛車跳上車前蓋,這家夥手裏拿着一條麻繩,套在了傀儡草人的脖子上,然後迅速的跳下車,這樣把草人給起來。
“峰哥,幹/他!”
王傑抓着麻繩很吃力,因爲這家夥太大了,即使麻繩套在脖子上也不會把他給憋死,因爲他是草人,死門隻在眼窩裏面的那兩把匕首上,草人倒背貼在車上,腳離地了幾厘米,但仍舊像是一在油鍋裏生煎的活泥鳅,到處亂蹦,王傑也很吃力。
我趴在地上喘了兩口氣,摸出黑犀角,穿破殺令劍指符,心中默念咒語:降魔衛道,十六字令,敕令降,殺,急急如律令!
你大爺的,殺令劍指符是我今天畫出來唯一一張破壞力大的,因爲有三清祖師爺的神力坐鎮符中,今天就把你打成孫子,然後再解決你!
印記法器加上符,威力更上一層,管不上斷了肋骨還是缺氧了,跳起來就把黑犀角插向草人的腦袋位置。
但是,生活就像是一顆炸彈,總是帶給你出其不意的驚喜,對我來說,不僅僅是驚喜,他娘的生活就是一原子彈,帶給我的驚喜大得多了。
在我黑犀角還有幾厘米要插進草人腦袋的時候,餘光看見在我上方位置向我飛來一不明物體,然後就是身體吃了一股大力,胸口被撞的差點截斷了氣流,一口氣上不來雙眼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定睛一看,完蛋了,又來了一個傀儡草人,那草人和之前一個一模一樣,白色到腳的長衫,但是臉部卻沒有臉皮裝飾,隻有一個光秃秃的圓臉,眼窩位置插着兩把匕首,直愣愣的看着我。
他娘的,這,這還真有傀儡二号替補隊員啊!一個都沒弄死,又來一個,怎麽玩?
而王傑還在死死的拉着那條套在斷臂草人脖子上的麻繩,喊道:“峰哥,怎麽了,還不下手!?”
好像王傑等不及了,隻見他把麻繩拴在車上,跳上車引擎蓋,手裏拿着一張符,好像是他身上帶着的那張護身符。
“媽的,讓你欺負夏柔,看老子的符!”
說完,王傑的符就按在了那草人的腦袋上。
然後,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卻是吸引了新來的傀儡二号的注意力,二号轉頭看着王傑,也不是看着,就是注意到了王傑,完了,這二号的脾氣可不比一号傀儡,二号剛來就開打,脾氣肯定是屬于暴躁型的。
替王傑捏了一把汗的同時,我咬咬牙又站了起來,“傑子,趕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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