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傑被抓緊警察局,但是有夏柔在,應該沒啥事,但,但王傑這小子不會是調戲女警官未遂,被夏柔抓緊警察局的吧?
剛剛脫了衣服想睡覺,得,都一點多了,又得跑一趟警察局。
下樓找了個出租車直奔警察局。
“喂,小哥,這麽晚了去警察局幹麽?”出租車師傅一邊開車,一邊操着濃濃的河南口音問我。
我回道:“沒事,去找個朋友。”
那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蠻驚訝的說道:“找朋友?這麽晚了去警察局那邊找朋友?”
我點點頭,司機師傅看起來挺熱心,道:“小夥子,你可千萬别犯傻,警察局後面就是亂墳崗子,這麽晚了,你去那邊不安全,聽說。”
我瞥了司機師傅一眼,“聽說啥?”
司機師傅咽了口唾沫,用很小的聲音對我說:“聽說,聽說那邊鬧鬼啊。”
鬧鬼?
我不由得笑了下,對他說:“師傅,您還信這東西?世界上哪有鬼?”
司機師傅的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還是用非常輕的聲音,就好像說大聲了被别人聽見一樣,道:“小夥子,你是外地來的吧,一看模樣就是,我告訴你,幾年前警察局那邊可都是亂墳崗,每到晚上就鬧鬼鬧的厲害,隻不過前年警察局搬到那邊,鬼也再也沒鬧騰過,這事情也就過去沒人再提了,但是就是上個月開始,我們車隊裏的師傅們就不敢來這邊做生意了,尤其是晚上,因爲有的師傅晚上清清楚楚的看見幾個穿着白裙子長頭發的女鬼就在警察局附近飄啊飄的,咦,吓死人了。”
看着司機師傅還有點驚魂未定的臉色,我也有些好奇,做出租車司機這一行确實有些風險,也容易遇上靈異的事情,我小時候就經常聽說有點兒背的出租車司機晚上出來做生意,就能拉到一些找不到家的孤魂野鬼,第二天發現這些“乘客”給的不是癞蛤蟆就是燒焦了的紙錢。
其實這些孤魂野鬼也不是想害人,而是他們找不到去地府的路,心裏有着想家卻回不去的怨念,于是就找上這些專門開車拉人回家的出租車司機們,或許是爲了求個心理安慰吧。
不過,這事情倒是蠻奇怪的,警察局裏鬧鬼,聽說都沒聽說過,我是南陽人,幾年前的警察局确實是在南陽市中心,但換了幾屆市長大人之後,爲了更好地建設南陽,開發周邊地區,就把一些高中啊,大學啊,政府啊的一些占地面積比較大的建築全部清除了市中區,警察局也不例外。
現在警察局所在的地方幾年之前确實是一片亂墳崗,黃草不生的白天也不敢在這走,但被警察局這正氣的地方一鎮壓,怪力亂神全都吓跑了,警察是天底下最具有正義的人,懲惡揚善,身上正氣十足,在這麽一個正氣十足的地方,怎麽可能鬧鬼?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相傳建國後衆位領袖決定定都北京,在紫禁城裏做事,但是紫禁城已經存在了上百年,什麽稀奇古怪的靈異事情也發生過,于是大家夥就把毛爺爺的頭像挂在城樓子上鎮着,毛爺爺身上的殺氣多重,一講成名萬古枯,就算是鬼怪也害怕身上帶着的那種不怒自威,正氣凜然的毛爺爺,于是乎**的大部分靈異事件都給鎮壓住了。
所以說,在同樣正義之氣濃郁的地方,怎麽可能鬧鬼嘛?我想很可能是司機師傅們之間互相競争生意,編造出來恐吓隊友和路人的謊言罷了。
因此我就老老實實的挺着司機師傅聲色并茂的恐怖故事,司機師傅講的時候,臉部表情配合的非常到位,就好像親眼見過一樣,最後他把車停在路邊道:“小夥子,再順着這條路往前走兩步就到了,車費一共五十八。”
“五十八?大哥,你這是坑人呢吧,平常我來着都花不到三十,現在怎麽漲的這麽快!”
司機師傅擺擺手道:“小夥子,我之前告訴你的白說了?這地方晚上不安全,基本上沒啥人晚上敢來這邊,我這要不是看你長的善良我才不會冒着生命危險拉你呢。”
好嘛,果真讓我猜中了,他娘的前面講的鬼故事就是在爲多收錢做鋪墊。
司機師傅見我作掏錢狀,轉頭看着我道:“小夥子,警察局一直往前走幾步就到了,你大晚上來警察局幹什麽?”
我玩味的看了看司機道:“師傅,我沒說我要來警察局啊。”
“我是來看親戚的,死了好幾年了都,哦,對了,剛才你說車費是多少來着,五十八,給你一百,不用找了。”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面額一百的冥鈔,冥鈔是今晚上幫師父擺法壇的的時候買的,可能是落在口袋裏的吧,于是我拿出明察,硬塞給那司機,司機本來還在竊喜,以爲我腦子被狗吃了,但接過冥鈔的時候,我明顯看着他的臉刷得下就白了。
我站在車外笑眯眯的看着他,道:“司機師傅,别愣着了,找錢啊。”
那司機咕咚的咽了口唾沫,斜着眼看着我,額頭上的汗水嘩嘩的往下淌,司機師傅被自己講的鬼故事也吓怕了,越看我越像是鬼,吓得和篩糠一樣。
“小夥子,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給你給你,全都給你,錢我不要了。”
司機師傅把冥鈔往車窗外一扔,加了油門就跑了,我隻好無奈的把錢全部撿起來,無奈的看了一眼已經開遠的出租車後就走向警察局。
确實,警察局正氣昂然,即使走夜路,看到警察局在前面,就感覺心裏非常有底氣,哪有什麽鬧鬼!沒過幾分鍾,我就到了警察局,給夏柔打了電話。
之後夏柔就出來把我接了進去,我問夏柔:“夏警官,不知道你們抓王傑幹什麽,咱們不但認識,還是一起革命的好同志,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王傑更是了,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
夏柔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打住,拉着一張冷臉道:“得,别給他開脫,他要是不犯事我還能把他抓起來?要不是咱們認識,我早就把他打斷腿扔進看守房裏關他半個月。”
看夏柔這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夏警官,傑子他到底犯了什麽事?有這麽嚴重?”
夏柔道:“嫖/娼被我抓了個正着。”
我:“……”
他娘的,這小子也太不老實了吧,還玩這個?你說你也是倒黴,嫖就嫖呗,抓起來頂多拘留教育教育,說是拘留,其實拿點錢就能出來,但你被誰抓不成啊,非得被夏柔抓?因爲最近王傑正在追夏柔的啊!
真操蛋!
我跟着夏柔到了一間看守室,王傑聽到我和夏柔在外面的對話,立馬趴在窗戶上,扒着防盜窗道:“柔柔,我,我真的沒嫖,天地良心啊!”
夏柔朝着門就踢了一腳,黑着臉罵道:“閉嘴,叫我夏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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