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在被鬼母扔出去的時候就摔腫了,到了警察局一直沒感覺,等回到吳叔的餐館才發覺胳膊已經不能動了,腫的和蛤蟆腿一樣。他娘的,說說吧,哪次我和鬼怪打鬥不是帶着生命危險,做我們這一行的,容易嗎?
還讓我納悶的是,這次輪回指并沒有順利的使用出來,難道前兩次真的是和張任說的那樣,瞎貓碰上死耗子,碰巧了?想了想,他娘的以後還是不要指望輪回指了,這玩意兒不靠譜還不安全,萬一哪天真的碰上個江湖術士,想要修煉輪回指,那我不就倒黴了?
到了吳叔的小餐館,吳叔拿出了他的跌打藥給我抹在胳膊上,張學林告訴我吳叔的藥特别靈,等過幾個小時,淤腫就退下去了,我知道吳叔是個搬山道人,手段肯定了不得,但張學林不讓我在吳叔面前提起這件事,首先是因爲吳叔已經金盆洗手,在一個吳叔的妻子,就是張學林的師母就是因爲吳叔做這一行而死的,所以張學林從來不在吳叔面前提起搬山道人的任何事情。
我也就沒說啥,入鄉随俗呗,不過抹上了這藥水,痛覺還真的消失了不少,雖然還不能活動。
吳叔簡單的收拾了下,叮囑我不能随便動,好好養着,幾天後就會痊愈了。我點點頭,看着笑起來就眯起眼睛,非常慈祥的吳叔,心裏就一陣發暖。
吳叔炒了幾個菜,起開了幾瓶啤酒,店裏也沒客人,幹脆就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喝,縱然是有傷在身,但還能阻止的了我這個南陽酒仙兒?當然不能,但是在這倆師徒面前我還是悠着點,張學林的酒量就不差了,吳叔的酒量就更不用說,跟着我們喝五瓶啤酒下肚,屁事都沒有,甚至連廁所都沒去。
逛街購物,是女人之間培養感情的最好辦法,而喝酒吃飯,則是男人之間培養感情的最好方式,一頓酒水,能拉近男人之間的距離。
喝到很晚張學林才把我送回賓館,王傑這小子早就在賓館等着我了。
剛見面王傑就來個熊抱:“峰哥,你可出來了,我都擔心了一個下午,還以爲你被警察關進牢裏了呢。”
我和張學林被警察逮去王傑和張任他們都知道,因爲要取證十天之前的不在場證明,不過王傑這小子确實不靠譜,我他娘的都被抓緊局子了,去看我一眼都沒看,一天都沒出現過,他娘的,白疼這小子了。
我一腳就把王傑踢開,哭笑不得的說:“你小子,你心裏還不知道有沒有我,我被抓緊去一天了,你連面都沒露,說,是不是又去泡學生妹了!”
“呃,這你都知道。”
“廢話,你小子一天不把妹,就不叫王傑了,”
“别這樣說啊峰哥,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排第一的,妹子什麽的,哪能趕得上你?嘿嘿,不過我最近替峰哥看上了一個,那妹子長得特别水靈,我把聯系方式都要過來了,你要不要?”
我瞥了王傑一眼:“那你廢話什麽,走着。”
于是兩個人猥瑣的就鑽進了房間,研究妹子去了,王傑比我小,不靠譜也原諒他,年紀小不懂事嘛。
第二天,我因爲胳膊上受了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偷懶,給培訓老師打了個電話請假,假很好請,都沒有用到我這不爛之舌,再說,就那課程,不學也會,全他娘的是字,内容是屬于一加一等于二的那種,考試前一天晚上大體複習一下就可以。
在卧室裏正無聊着,林子怡這妞兒就打電話過來了:“峰哥,你在哪呢?今天我休班,要不要我帶着你逛逛省城?”
逛逛省城?得了吧,我在這裏上了四年大學,不敢說省城的每個角落都逛遍了,但省城對我來說,并不陌生,這麽大熱個天,逛省城,這不是有毛病嗎?再說,張學林可是看上林子怡了,我再單獨的和林子怡一起出去,對張學林來說影響太不好了。
咳咳,想到這樣赤果果的拒絕人家妹子的盛情邀請有點駁人家的面子,所以就撒了個謊:“噓,小點聲,我在這裏培訓呢,沒空逛省城呀,等我考完試行不行?考完試,我帶着老張咱們一起去。”
“啊?要等你考完試啊?你現在在哪呢,峰哥。”
“我在學校裏培訓呢。”
“哦?是嗎?那你打開一下門,你們賓館房間門沒有關好。”
我:“……”
他娘的,這丫頭竟然找上門來了,當時我真的很尴尬,尴尬的站在門口,看着挑着眉毛的林子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問完後我就知道我問了個白癡的問題,他娘的又是王傑和老張兩個色鬼告訴她的。
林子怡又氣又笑的說:“峰哥,你不是說你在培訓嗎,怎麽還在賓館裏?”
我尴尬的抓抓腦袋:“我…我這不是剛剛想收拾一下就走嗎,你這不就是來了。”
林子怡撇撇嘴道:“峰哥你就别撒謊了,你肯定是不想和我出去玩。”
“哪有!!陪你這樣的美女出去玩,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忍心拒絕?也就是老張那種傻子才會拒絕,行,你在這裏等我一分鍾,我收拾一下,馬上走!”
林子怡嘲笑了我一下,站在門口老老實實的等着我,我轉身回房就給張學林打了電話,告訴她林子怡要帶我去逛逛,這家夥一聽是林子怡,當場就請假,說五分鍾就到。
好嘛,這家夥瘋了,一聽有美女,估計連紅綠燈都要闖。
沒過多久,張學林開着車就到了賓館樓下,我也是挺佩服他的,确實是五分鍾跑完了平時二十分鍾的車程,短短的五分鍾之内,這家夥做了好多事,請假,換工作服,還噴了香水整理了發型……
三個人在省城的著名景點轉悠了一上午,省城省城,要是沒有景點怎麽會被稱作省城?光是那多的數不過來的泉眼就已經名揚天下了。
林子怡帶着我們去了一家主題餐廳,這裏我之前也來過,把菜玩出了花樣,起了各種花哨的名字,就比如把一個烤雞從屁股到胸部給串在一根鋼棍上,菜名就叫做會跳舞的雞,娘蛋,就一隻普通的烤雞,就要四十多塊錢,坑爹啊。
不過張學林吃的不亦樂乎,心情好胃口就好嘛。
我特意讓出了林子怡旁邊的座位,讓張學林坐在林子怡旁邊,張學林也不辜負我的期望,吃飯的時候逗得林子怡挺開心,我就納了悶了,張學林嘴裏的冷笑話也能把林子怡給逗得這麽高興,這姑娘的笑點得有多低。
過了好些陣子,林子怡去了廁所,張學林擦了擦嘴角和手上的油水,敲了敲桌子讓我注意一下他。
“怎麽了?”
“我算出是誰撞死了那對母子了。”
“算出來了?”
張學林點點頭,說他今天吃海鮮崩了半顆牙就是報應。
我沒深究崩了那顆牙,急切的問他是誰。
“卦象顯示,是一個姓沈,叫成龍的人。”
我怔了怔,又問了一邊是誰,張學林回答:“沈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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