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以爲這女鬼是在叫我兒子,剛想罵它一頓,這女鬼就消失了,就這樣消失了?它兒子在召喚它?它兒子!
瞬間我就想起了今晚上在聚會上想要掐陳茜脖子的那小鬼,難不成那小鬼是這貨的兒子?我把它兒子的雙手給弄爛了,這貨特地來找我報仇的?變成鬼了也護犢子呀!
幹脆我腦洞大開,想到之前在殡儀館接下的那具屍體,一屍兩命,張任說如果這母子變成鬼那就會成鬼母子,鬼母子是六兇之物,所謂六兇,就是沖東南西北四方衆神之物,爲天地所不容,生性殘暴,遇到六兇,最好的辦法就是跑,這是張任在他的書上做的筆記,并且張任告訴我,他師父,也就是我師爺爺,就是和六兇之物打鬥的時候翹辮子的,那六兇之物是旱魃。
如果真的碰上了這鬼母子,鬼母會想方設法的弄死活人,讓它的兒子複活,雖然這沒有什麽作用,也不能讓它兒子複活,但心裏存着那口怨氣促使它殺人,從而讓她身上的怨氣更加加重。
但鬼母子是嬰兒還沒下生的時候才有可能形成的,可是那小鬼好像有七八歲的樣子,怎麽可能是鬼母子呢?我腦子想不通,就打算打電話問問張任。
“怎麽了峰哥,又碰上鬼了?”王傑手裏捏着好幾張黃符和一瓶黃色的液體畏頭畏尾的跑了過來,我點點頭,掃視了下四周,确定那鬼母走後才松了一口氣。我拿着黑犀角站在原地喘着氣,身上被汗水打濕了一片,應該是冷汗打濕的,娘的,如果那玩意兒不被它兒子喊走,估計又是一場惡戰,誰勝誰負都不知道。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的,它兒子叫塔幹什麽?回去吃飯?不可能吧,聽它之前吼過,說是出來找她兒子的。
不管了,現在三十六計走爲上計,萬一那玩意兒心性不定,玩心大起又反折回來找我我可玩不起,所以收拾了一下就讓王傑用摩托車馱走了。
在車上,我拿着王傑遞給我的那瓶黃色液體,“傑子,這是啥?”
傑子頭都沒回,直接了當的說是童子尿,我曰他大爺的,啪的一下就讓我給扔了,聞了聞手上還殘留着一股尿騷味,真他娘的我恨不得再把那瓶尿撿回來給他倒在腦袋上。
“你他娘的沒事攢尿幹啥?有毛病啊?”
“啥啊,這是我剛剛出爐的好不好,正宗的童子尿,專美對付邪鬼的。”王傑還有點得意洋洋。
“童子尿你二大爺,就你還童子之身呢,我看快變成太監之身了,童子童子,就是沒盡興男女之歡的孩子的尿,你的尿管屁用!”
“啊?不管用嗎?我覺得我還是童子啊…那我那忍了兩天沒排洩的宿便管用不管用?在我包裏裝着呢。”
“卧槽你能不能别這麽重口?!”我瞅了瞅書包,确實裏面還裝着一瓶散發着異樣氣味的東西…
王傑這小子騎車賊快,不一會兒就繞着這别墅群前面的馬路下了山,下了山我看到蘇立人的車停在旁邊,就讓王傑停了下來。
“大哥,怎麽樣了?!”
見蘇立人他們毫發無損,我也放寬心了,蘇立人把昏死過去的沈成龍和曹小芬拖上車後就馬不停蹄的往山下開了,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問我到底怎麽回事之後,我騙他說是有大狸貓,如果不走快些就被狸貓給撕了…反正蘇立人也信了,我也沒過多的解釋。
蘇立人指了指車裏的那倆滑溜溜的一絲不挂的人,笑道:“這倆人怎麽辦?”
“能怎麽辦?送回去吧。”
我踢了一腳昏死不醒的沈成龍,心想怎麽這貨不被那鬼母給弄死呢,我竟然真的相信他能轉變心性,摘下他腦袋上的蜜蜂的這頂帽子,但我高看他了,狗改不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把這倆在外面偷情的貨赤果果的送回去,肯定會引起同學們的大爆炸,讓陳茜看看,她适不适合呆在沈成龍這個花花腸子的富三代身旁。
說實話,我當時是夾帶着一點私心的,但是我又考慮到陳茜當時的心情,如果把沈成龍和曹小芬赤果果的送回去,那肯定會傷到陳茜的臉面,于是我選擇了比較隐晦的方法,給他倆穿上衣服扔到門口,打電話給陳茜,把事情單獨的跟陳茜簡單的說了下。
當天晚上,送回沈成龍和曹小芬後,我和王傑還有蘇立人就去了就近的一家賓館就宿。
蘇立人這貨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洗了個澡後就去睡了,我卻在房間裏徹夜無眠,腦子裏亂哄哄的,想着陳茜現在的心情,她應該很傷心吧,我告訴她真相對還是不對?我是不是多管閑事了?
想了一會兒,我肯定了自己,我這次來的目的是幹什麽的?不就是爲了陳茜嗎?我想做的應該是對的,雖然說甯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但我就拆了,十座廟也頂替不了婚姻的不幸福。
在我腦子裏揮之不去的還有那鬼母子,他們是怎麽回事?怎麽會出現在沈成龍的别墅裏?偶然還是巧合?不行,陳茜說要繼續和沈成龍的關系保持一段時間,因爲她工作的事情,所以不能讓那鬼母子出現在陳茜的周圍,如果陳茜和沈成龍立馬分手了,陳茜不在那幢别墅裏了還好說,不管就不管,沈成龍這種人,鬼母子把他帶走才好,但陳茜還在那,我不能讓陳茜,讓同學們受到傷害。
那對鬼母子必須要除掉!
一直到淩晨四五點鍾吧,眼皮才有點沉,趴在床上睡着了,一覺睡到十一點。
第二天太陽很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想起昨天晚上的鬼母子,我就給師父打電話了。
“你是說鬼母子?”張任的語氣很誇張,就好像聽見我交了女朋友一樣。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本原樣的告訴了張任,想讓張任給我出個主意。
但張任卻說我師爺都是被六兇之物幹死的,讓我能不去正面碰它就不要去,見了它,一個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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