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把我倆叫到他辦公室,就是說了說我們去省城學習考證的事情。
十号到達省城的一所專科學校進行專業的突擊培訓,經過十天的學習,二十号進行考試,考取殡葬專業人士的證件,我就日了狗了,大學玩了四年,啥證也沒留下,就有個畢業證和學士證,在殡儀館工作還是王傑介紹我來的,唉,沒想到現在做個入殓師也要考證。
但張任說了,這次考試不用我們擔心,很簡單的,主要是上面的民政想要學習一下人家的先進的制度,拿着我們試行一下,如果考證能行,那以後進殡儀館都要憑證進入,進而裁員改進,如果試行不成功,那…那他們再想辦法,這不是我考慮在内的,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去培訓學習考證。
目前在我們國内沒有幾所大學開設殡葬專業,就算是開了,人家的畢業生也不會到南陽這種城市的殡儀館工作,當然,也沒有多少學生報這門專業,就算他們有着一顆大慈大悲,度化死者的菩薩心腸,但他們的父母也不會讓他們報的,現在這個社會,重要的不是你的興趣,而是你的錢包,你上大學不是爲了你的興趣,而是爲了将來能有飯吃,有錢賺,很現實的。
我們也就是十天的突擊培訓,當然不會和這些專業的學習三年殡葬專業的學生一起上課,學習一下簡單的知識就應該ok了,并且張任說了,我們隻有拿到這個證,才能有可能不被裁員。
一聽到要去學習,王傑就坐在椅子上抱怨了起來,“天哪,又要去學習?我就是因爲那亂七八糟的數學符号和那麽多字才從學校跑出來的,現在又讓我回去,還不如殺了我吧,師父,能不能不去考證,我一看書就想睡覺,現在我鋼筆都不知道怎麽拿了,怎麽培訓,怎麽考試啊?”
王傑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趴在椅子上,用那種女仆的目光看着張任乞求張任放過他。
我站在一旁笑道:“傑子你不去是不是?”
“不去,打死都不去。”
“好吧,那啥,師父,你剛才說在哪裏培訓學習?”
“省城女子醫科學院,全省好像就是他一個學校開了殡葬專業。”
“哦,女子學院啊,那女生是不是應該很多,我記得我那大學就是在這學院一旁,當初差點沖動的轉學校。”
說話間,我偷瞄了一眼看上去有氣無力的王傑,這小子聽完後兩隻眼瞪得就像是銅鈴一樣,桃心不斷的從眼中蹦出來,立馬抱住我的胳膊,“峰哥,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女子學院裏面是不是很多女的?”
“廢話,女子學院裏面的全他娘的都是男的,叫啥女子學院,你走在她們學校裏,打個噴嚏都能掀起一大片裙子,就你這樣的,去也會被女的撕碎的,可惜了,你不去,不去也可以,少禍害幾個姑娘也行。”
“啥!誰說我不去的!峰哥,你不去我也不能不去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大學是什麽模樣,她們女生這麽多,典型的陰盛陽衰,必須要有陽/物去給他們沖沖,不然禍害的就不是一個妹子。”
看王傑臉上那一臉猥瑣加憧憬的模樣,就恨不得抽他倆耳刮子,人家熱水器是爲溫暖而生,他王傑簡直就是一大型的溫泉,爲溫暖一群妹子而生,我隐約又看見了有好幾個妹子前仆後繼的撲向王傑了,唉,人生啊,人生下來就不一樣啊,我這個現代社會的先進知識分子竟然不如這個毒瘤,真是命苦!
也怪不得張任不想收王傑爲徒呢,我算是看明白張任的心思了,收留這家夥做徒弟,這家夥生性張揚,整天知道吹吹噓噓的把牛逼挂在嘴邊,萬一那天這小子禍害了哪家姑娘,在報上陰陽山弟子的稱号,那可就毀了陰陽山的名聲,我是張任我也不會收王傑做徒弟。
張任讓我們今天晚上收拾一下就出發去省城,車票啥的上面都給報銷了,領着車票王傑高高興興的拉着我就出了辦公室朝着工作車間走去。
“我說峰哥啊,有這麽好的事情爲什麽不早跟我說,我擦,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去省城泡一泡省城的妹子,啧啧,我王傑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德。”
我邊走邊不以爲然的說:“你小子就作吧,省城的姑娘可不像這南陽大學的,尤其是那些專科學校的姑娘,鬼精鬼精的,到時候别讓她們把你玩了就成,再說還有一個夏柔警官,你就盡可能的作死吧。”
王傑抿嘴一笑,道:“嘿嘿,峰哥不是我給你吹,世界上讓我死去活來的姑娘還沒出生,夏柔嘛,這個妹子要軟磨,肯定要費工夫,再說我又沒和她确定關系,她也不會把我怎麽着的。”
“滾犢子吧,讓你死去活來的姑娘還沒出生,你丫的口味還挺獨特的,等年紀一大把了是不是要找小姑娘玩?你啊你,就算是上輩子積了德這杯子也讓你霍霍幹淨了。”
我盡可能的把話題扯遠,盡量的不在這把妹上面,一談到這個問題我就感到無比的肉疼。
王傑用那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我,“峰哥啊,要不要咱們做個交換。”
“什麽交換?”
“你幫我到師父那邊求情,讓他收下我,我也想做那種牛逼哄哄的道士,我呢,把王家祖傳的泡妞十八招交給你怎麽樣?”
“滾犢子,哥怎麽了?哥又不是天煞孤星,長得不帥嗎,腰包沒錢嗎,哥哥的姻緣隻是還沒到罷了,要是到了,讓你小子羨慕死,滾一邊去,趕緊幹活。”
我倆正在掐嘴仗,手機就響了,但是響的太他娘的不是時候了,恰巧這個時候送來了一具屍體,人家家屬正在那哭呢,手機就響了,“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
我感到了十數道殺氣騰騰的眼神瞥向我,我趕緊拿着手機就竄到了院子的柳樹下,卧槽,真他娘的欠摔啊,跑到柳樹後還感到背後冷氣嗖嗖的,真他姥姥的。
是林子怡打來的,這妞兒打電話給我幹什麽?難道要感謝我一番?話說她母親去世的事情都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麽樣,和林子怡認識是在她母親的喪禮上,并沒有和她有太多的交流,隻是知道她也大學畢業了,并不在南陽,是在省城的一家公司上班,我們也僅僅的留了個電話号碼,僅此而已。
“喂,是小峰哥嗎?”她知道我是前仙村的,論起年齡來,她比我小一個月。
“我是,子怡啊,怎麽了,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的聲音很正經,并沒有一點調戲的意味,畢竟人家剛剛失去了母親。
“沒啥事,隻是…我現在在省城上班了,過幾天想回去看看我爸,順便再回去看看你,你有沒有時間出來吃頓飯,我想,想代替我爸爸我媽,還有我弟弟謝謝你,上一次我走的太匆忙,去醫院看你的時候你也沒醒,就想…想當面謝謝你。”
謝謝這兩個字有的時候是很難從女孩子嘴裏說出來的,因爲她們是一種喜歡害羞的動物,林子怡說謝謝我估計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我笑道:“這有啥謝的,我的本職所在嘛,我總不能眼睜睜的…是吧,好了好了,就不用來南陽了,今晚上我就去省城培訓,來你也見不到我。”
“你今晚上要來省城?”林子怡有些激動。
我應了一聲,林子怡高興的說:“那正好啊,你要是來省城,我也不回去了,你來這裏我請客,一定好好好的請客!”
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總感覺我是故意奔着人家的請客去的,好像我是個喜歡賺便宜的人一樣。
“請客就不用了,又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再說我去還不一定有時間。”
“不行,我必須要好好的感謝你,小峰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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