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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再現《楓林山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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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世界,柳絮十分的憔悴打開一道藍色的門,此刻,柳絮就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似乎已經對門背後的世界提不起半點興趣,管它後面是什麽,自己所能做的,不過就是一個旁觀者罷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門背後是一道冷清的街道,偶爾走過一個吆喝的小販,勉強還能感覺到一點人氣,一個面色紅潤的老頭,正坐在一個壽材店門口,慵懶的曬着太陽,昏昏欲睡。

柳絮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這街道真是偏僻的可以,對面居然是一堵厚厚的城牆,經過這條小路的人,看見這間壽材店,都是匆匆而過,連看都不看一樣,生怕沾了什麽晦氣。

老頭倒是十分惬意的喝着酒,曬着太陽,不住的哼哼兩句,柳絮看着老頭,總感覺一種熟悉感,這種感覺說不上來,總覺得十分的親切。

老頭掐着手指,不時的擡頭看着街口,在看看天色,搖晃着手中酒壺,‘哐當、哐當’的聲音裏似乎酒已經不多了,老頭忍不住的喝了一小口,喃喃道:“咋還不來呢?”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個急沖沖的人影從街口冒出,老頭會心一笑,“可算來了。”說完,就将壺中所剩無幾的酒一口喝掉,整理一下衣服,站在門口,作出仙風道骨的樣子,不過,怎麽看都覺得這個酒糟鼻子的老頭不可靠。

但是來人卻是對老頭恭敬有加,欠身道:“大師,老爺讓小的來請你了。”

老頭癟了一眼,點頭道:“恩,前面帶路吧。”

奴仆裝扮的下人看着雙手空蕩蕩的老頭,小聲問道:“大師不帶點東西嗎?”

老頭擺擺手道:“不用,對付幾個小鬼,老道我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們把酒水都準備好吧。”

下人恭敬道:“已經按大師的要求置辦好了。”

老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點點頭後就不再多說什麽了,跟着下人走去。柳絮自然慢悠悠的跟在後面,面對這些古老的建築,也提不起一絲興趣,有些蕭索。

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一個大宅院面前,牌匾上寫着兩個金燦燦的字,‘李府’,看來是一個有地位的人。

此時門口正站着一個身寬體胖的中年人,對着老頭拱手道:“有勞大師了,我是李府的管家,老爺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請大師随我來。”

老頭點點頭,飄然而入,别緻的大廳裏,一個面色憔悴,蒼老的老人坐在太師椅上,精神渙散,絲毫沒發現進入屋裏的兩人。

管家喊了兩句,也不見李老爺有所反映,就走上前去,小心的碰了兩下道:“老爺,老爺,大師請來了,大師,這就是我家老爺李立顯。”

這時李立顯才反應過來,艱難的擺擺手,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說道:“大師,接來下就看你的了。”

老頭點點頭,看着李立顯問道:“李老爺才從外地回來?”

管家接口道:“老爺昨晚才從京城趕回來。”

李立顯示意管家住嘴,一個人撐着拐杖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讓人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李立顯說道:“管家,其他的事情你看着辦吧,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管家恭恭敬敬的将李立顯送走,轉頭多老頭說道:“大師,走吧。”

“酒菜都準備好了吧?”老頭又問道。

管家回道:“大師說的供品吧,都已經準備完畢了,大師請跟我來。”

一座偏僻的後院中,滿地堆着掉落的樹葉,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了,後院一處池塘邊,擺放着一個桌子,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了十八道菜,還備了三壺酒水。

供桌池塘對面是一處閣樓,門緊閉着,門上的那把鎖已經是鏽迹斑斑,似乎一碰就會碎一樣,老頭徑直走到供桌邊,滿意的點點,看着站在院子門口的管家說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管家如臨大赦,滿臉堆笑道:“那行,一切就有勞大師了,如果有什麽事,你就通知下人找我就是。”說完,就丢下一個滿臉恐懼的下人跑了。

老頭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眼睛已經被滿桌的美食吸引住,老頭感覺到背後的眼光,轉過頭去說道:“你也走吧,這裏你也幫不了忙,走的時候,别忘了被院子的門鎖好。”

下人一聽老頭這麽一說,感恩戴德的跪下急忙磕了幾個響頭,口中還一直不停的念着:“大師真是活菩薩,謝謝大師。”邊說邊将門鎖好,落荒而逃。

見四周沒了一個人影,老頭也送了口氣,看看漸漸昏暗的天空,在看看滿桌的美食,口水不住的長流,拿過一壺酒,狠狠的灌了一口,随後長長吐出一口酒氣,“真他娘的美啊。”

老頭挽起袖子,抱着一隻雞就開始啃了起來,吃的滿嘴流油,一口肉,一口酒,也是蠻惬意的,不過看老頭狼吞虎咽的樣子,柳絮在旁看的直搖頭,難道這老頭以前是個餓死鬼投胎不成?

想歸想,不過自己還是靜靜的看着老頭橫掃着滿桌的美食,畢竟柳絮除了這樣,也沒什麽其他事好做了,轉眼間,十八道菜和三壺酒就已經落入老頭肚中,連點菜汁都沒留下,最後躺在樹下,沉沉的睡去。

柳絮張着的嘴,變天沒有閉上,看着老頭微微起伏的肚子,這老頭是豬嗎,這麽大桌菜都能吃得幹幹淨淨,比黑熊飯量還大,了不得啊。

柳絮看着老頭的樣子,似乎也明白這老頭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喃喃道:“算了,還是到處逛逛吧,看對面那處房子倒是挺詭異的,這老頭來這裏的原因莫不就是這棟閣樓?”

柳絮輕輕一躍,跳過池塘,來到閣樓門前,就算門關着也無妨,柳絮直接穿過房門,就進入了房中。

房中堆着厚厚的一層灰,角落裏更是有不少的蜘蛛網,房内的桌椅因爲年久失修,已經腐朽的倒在一地,看着挺悲涼的。

當然,柳絮在意的并不是這些,而是想知道這裏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這閣樓變成這般模樣。

這是一個兩層的閣樓,柳絮在底樓巡視一圈,并沒發現什麽怪異之處,開始登上二樓,慢慢接近二樓,一股異香撲鼻而來,是女人的味道。

二樓就一個像涼亭的房間,不過到了二樓的柳絮,臉上卻是失望之色,上面是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個破舊的梳妝台,其餘則是空空如野。

柳絮失望的轉身準備離去,也不知哪裏來的野貓叫喚了一聲,這聲如嬰兒的哭聲一般,聽得人的慌。

但就是這樣的聲音,卻讓柳絮止住了離去的腳步,眼前的畫面突然一變,眼前的景物,在慢慢倒回,漸漸的變成了當年這房間的色調,一片粉紅惹人憐,伊人獨坐孤床前。

身後傳來一首詩:“江上被花惱不徹,無處告訴隻颠狂。走覓南鄰愛酒伴,經旬出飲獨空床。”正是着孤床前的女人。

柳絮細細的品味了一下,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詩因該是杜甫的《江畔獨步尋花》種七首絕句中的第一首。

柳絮轉頭看着這個坐在床前的女人,女人不時發出一聲歎息,聲中似有千般情愫訴說,獨自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輪殘月,身影十分落寞。

柳絮也慢慢的站在女人身邊,靜靜的看着女人的面孔,怎麽形容呢,沉魚落雁也不過如此吧,一時間,柳絮看着這張美輪美奂的面孔有些出神。

女人期期艾艾了片刻,從梳妝台的櫃子裏取出一個卷軸,慢慢展開,本來沒注意的柳絮,看到這幅畫卻突然愣住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是另一幅《楓林山圖》?”柳絮愣愣的看着這幅畫,腦中不停的回想着,這幅畫的不正是雲沐給自己看的那幅《楓林山圖》影印文件裏的嗎,就是那幅存在博物館裏的方文之早起作品,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柳絮深皺眉頭,心中積了厚厚的陰雲,柳絮直視着眼前這個女人,心道:“這女的究竟是誰?怎麽會有方文之的這幅畫。”

柳絮開始仔細觀察女人的裝扮,同時回想路上遇見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們,他們的裝束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麽因該是明朝才對。

等等,柳絮的瞳孔不住的收縮了一下,“這裏?那段老城牆,那條老街?這裏是Y市再明朝的前身?那麽~~”

“那麽這幅畫不因該是獻給皇帝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女子手上?你究竟是誰。”柳絮對着女子不停的問道。

不對,柳絮突然将頭從窗前探出,看着遠處卧在樹下呼呼大睡的老頭,嘴唇有些顫抖,“明朝,楓林山圖,方文之?他,他是,是我的前世,那個幻韻口中的老頭?”

柳絮被自己的推理震驚的回不過神來,門,藍色的門?藍色是永恒,也是過去,對了,藍色的門,就是說這道門的背後,表示的是我的前世,前世?爲什麽要我進入前世?這又有什麽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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