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是每個城市共有的亮點,人們活在這紙醉金迷的社會中,會很容易迷失掉,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冷血無情。
一處酒吧裏面,林雨欣實在受不了裏面的烏煙瘴氣,就匆匆的跑了出來透氣。
一個腦門上帶着刀疤的平頭男看着林雨欣的背影,臉上不悅的望着謝文青道:“咋了,你那小女朋友不給你飛龍哥面子啊。”
謝文青賠笑道:“哥,哪能呢,她第一次來這裏,可能還沒習慣吧,哥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我陪你喝兩杯。”謝文青忙給飛龍哥倒好酒,自己也将被子舉了起來。
飛龍哥望着面前倒滿酒的杯子卻沒有拿起來,緩緩道:“那行,那讓你那個小女朋友過來自罰三杯,我就和你喝。”
謝文青堆着笑臉看着飛龍哥,見飛龍哥好像很認真,心中思量了一下,将手中的酒灌下去道:“沒問題,隻要飛龍哥高興就行。”
飛龍哥滿意的拍拍謝文青的肩膀道:“這樣才好嘛,是吧小謝,今晚玩高興了,等我回去了也好幫你爸一把嘛。”
謝文青笑道:“是,是,飛龍哥稍等一下。”說完就匆匆的追了出去,飛龍哥陰笑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隐若現。
看見林雨欣站在門口并沒有離開,謝文青明顯送了口氣,摟住林雨欣的肩膀道:“怎麽了?”
林雨欣微微道:“沒什麽,你快進去吧。”
謝文青沒有答話,望着馬路發神,林雨欣疑惑的看着謝文青文靜的面孔道:“你怎麽了?”
謝文青歎口氣道:“我以前給你說過我家裏的情況吧。”
林雨欣不明白謝文青怎麽會提到這件事,緩緩的點點頭,卻不知道怎麽接口,謝文青繼續長歎道:“老爸的公司最近遇到點麻煩,恰好這個飛龍哥有個兄弟在政府相關部門,正好管這個事情,所以我聽到說飛龍哥到這裏來了,我就想和他接洽一下,促進一下感情,好讓飛龍哥能再他那個兄弟面前幫我爸多說幾句好話,幫老爸度過這個難關。”
林雨欣的心似乎被觸動了一下,拉住謝文青的手道:“你爸爸一定會度過這個難關的。”
謝文青勉強一笑道:“或許吧。”
看着似乎沒有多少精神,話中有話的謝文青,林雨欣低着頭道:“對不起,剛才給你添麻煩了。”
謝文青搖搖頭,林雨欣微微笑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謝文青繼續搖頭道:“你不要勉強自己,這些事情也是急不來的。”
“沒事啦,正好我也口渴了。”林雨欣甜甜一笑,拉着謝文青就走了進去。
這一刻,謝文青的腦袋有些恍惚,扪心自問,自己究竟做得對不對。從飛龍哥的眼神中,謝文青哪能不知道飛龍哥的壞心思,但是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硬着頭皮上了,如果老爸能走出這個難關,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走進門來的謝文青開口道:“飛龍哥讓您久等了,我先自罰三杯怎麽樣。”說着就将手向飛龍哥準備好的那三杯酒伸去。
飛龍哥臉色一變,将謝文青的手打開,聲音很是不高興的說道:“你小子還有沒有眼力勁,這是給你倒的嗎。”說着就向林雨欣伸伸手。
林雨欣會意,使勁的對飛龍哥擠出一絲笑容,看着剛才還爲自己擋酒的謝文青微微一笑,讓他不用擔心,“那我敬飛龍哥三杯。”
謝文青看着林雨欣端起酒,欲言又止,林雨欣拿着酒杯,深吸幾口氣,閉着眼就将三杯酒唰唰下肚,臉上立刻堆起一片潮紅,有些不勝酒力。
看見林雨欣将自己準備的酒喝的幹幹淨淨後,飛龍哥大叫:“好,女中豪傑啊,來坐下,吃點東西。”說着就要将林雨欣拉倒自己身邊。
謝文青眼尖,急忙見縫插針,率先做到飛龍哥身邊,将飛龍哥林雨欣隔開,飛龍哥臉上陰晴不定,不過很快就将心中的不悅壓了下來,林雨欣感激的看了一眼謝文青。
“來,飛龍哥,這些我可以陪你喝了吧。”謝文青将飛龍哥的杯子端了起來。
飛龍哥冷哼一聲,将杯子拿了過來,輕輕的抿了一口,就将杯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酒水四濺開來。
着一下,氣憤顯得十分尴尬,謝文青手中還沒喝的酒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此時林雨欣突然說道:“文青,我腦袋有點暈了,想回去。”
“恩,好,馬上就回去。”謝文青放下酒杯說道。
飛龍哥面色一喜道:“别着急啊,小謝啊,你哥我還沒喝夠呢,來,再喝兩杯。”
謝文青讪讪一笑道:“恩,好吧。”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謝文青不勝酒力,頭腦也有點開始發暈了,看見飛龍哥還要向自己灌酒,急忙說道:“飛,飛龍哥,我不行了。”
飛龍哥見時機也差不多了,林雨欣已經昏睡了過去,放下杯子道:“那行,那你走吧。”
謝文青道:“謝,謝謝,飛龍哥。”說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要将林雨欣抱走。
“等等,你幹嘛呢,我說的是你可以走了。”飛龍哥指着謝文青。
謝文青的醉酒此刻也被驚醒了不少,慘了,該來的還是要來,謝文青硬着頭皮說道:“不是,飛龍哥,我要送她回家。”
飛龍哥擺擺手道:“不用你送,我自己送就行了。”
看見謝文青不爲所動,飛龍哥陰沉着臉道:“怎麽?難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文青也是久戰沙場的人,哪能不懂飛龍哥的用意,剛才那三杯不讓自己的碰的酒,明顯就是下了藥的,否則幾杯威士忌怎麽可能就要林雨欣醉的不省人事呢。
飛龍哥看着謝文青,繼續說道:“你爸的事情現在也隻有我能幫他了,你自己看着辦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男人要想幹大事,就要舍得。”
謝文青緊緊的咬着嘴唇,因爲用力過度,隐隐有血液緩緩的流了出來,什麽狗屁道理,你有本事的話,那把你老婆給我睡啊,雖然這麽恨恨的想着,但是卻不敢開口。老爸是全家唯一的希望,也是自己能夠繼續潇灑下去的資本,如果老爸倒了,自己這個富二代還能幹些什麽呢。
想到老爸破産,自己以後身無分文流浪在街頭,到處乞食,受人白眼,不要說什麽美女和美酒了,說不定林雨欣在那一刻也會離自己而去,想到這裏,謝文青冷不丁的打了一下寒顫,使勁的搖搖頭,将心中的雜念甩掉,喃喃道:“我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能,一定不能。”
看着眼神越來越堅定的謝文青,飛龍哥點點頭笑道:“這樣就好了嘛,有錢害怕沒女人嗎,大丈夫拿得起就要放得下,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這一刻,飛龍哥小了逐客令,謝文青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昏迷的林雨欣,狠下心,轉頭離開,離開的那一刹那已經是淚流滿面,心中帶着怨恨還有不甘。
怨恨飛龍哥的陰險,不甘自己隻想着談一場單純的戀愛,以至于便宜了飛龍哥,此刻,謝文青的心裏想着的還是這些,卻沒發現自己在利益的面前,是如此的軟弱,看不清自己的缺陷。
謝文青躲在酒吧外面的牆壁下,眼睜睜的看着飛龍哥将林雨欣抱上自己的車絕塵而去,望着消失在喧嚣街道上的車,謝文青掩面痛哭:“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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