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之,明朝,生卒年不祥,字不祥,民間畫家,唯有《楓林山圖》一幅留世,原開陽縣人士,現c市,開原縣人。
就隻有這麽一點内容,不夠已經足夠了,知道他出生地在哪裏就行了,柳絮欣喜若狂。
“是你?怎麽可能?”雲沐擡起手,顫抖的指着林雨欣。
林雨欣奇怪的看着眼前這個十足的大美女,疑惑的說道:“我怎麽啦?姐姐,你沒事吧。”
“姐姐?”雲沐疑惑的看着林雨欣,又看了看偷笑的許晴,又繼續盯着林雨欣看,似乎要看出一朵花來才罷休。
雲沐是個作家,是個才女,觀察事物本來就很敏感,很快就從林雨欣的動作上,和青澀的面目上瞧出一絲端倪,不,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雲沐急忙收回自己失态的手,甜美的問道:“不好意思啊妹妹,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我還以爲你是她呢,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林雨欣。”林雨欣微微笑道。
“妹妹真乖。”雲沐挂着和善的笑容和林雨欣開始打起招呼來。
許晴看着雲沐惺惺作态的樣子,感到一陣惡心,這時柳絮回過頭來對雲沐問道:“資料全在這裏了吧?”
“是的,全部。”雲沐肯定的回答道。
“雖然很少,不過也行了,我有事就先出門了,你們随意。”柳絮拿起資料,就匆匆上樓去了。
“喂,你說給我做的菜呢?”
“老闆,客人要的菜我不會做啊。”
“哼,神神秘秘的。”
樓上,還陷入在深深回憶之中的玄衍,看着急沖沖的柳絮,再看看他丢到一旁的白紙,下意識的拿起來一看,眼前立馬一亮,狂笑道:“我就說嘛,我一定是哪裏聽過嘛,原來你就是方文之啊。”
正在找東西的柳絮立馬停下動作,轉頭看着玄衍,問道:“你真的知道方文之?”
“廢話,當然知道了,一個畫畫的,年紀輕輕的就死掉了的那個嘛。”玄衍漫不經心的說道。
柳絮立馬摟住玄衍,神色匆匆的問道:“你真的知道啊。”
玄衍掙脫開柳絮的魔爪,“不是說了嗎,知道,我當和尚第一世的時候,我們還見過面呢,他死的時候,還是我給他超度的。”
玄衍從不打妄語,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麽他就一定知道方文之,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柳絮又問道:“那你見過這副風林山圖嗎?”
“當然,他當時作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玄衍不以爲然的說道。
柳絮高興的忘乎所以,急急忙忙的說道:“走,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說着就拉着玄衍往樓下跑。
玄衍情不所願的問道:“去哪裏啊?”
“去看那幅楓林山圖啊。”柳絮回道。
玄衍停下腳步說道:“那應該白天去看啊,現在這麽晚,去哪看啊。”
柳絮臉色一轉,喜道:“你也知道這副畫邪門啊,也是,當時你是看見他畫的。”
玄衍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柳絮,“邪門個屁啊,這大晚上的博物院都關門了,去哪看啊。”
“什麽?博物院?”柳絮大感疑惑。
玄衍也是疑惑的看着柳絮,問道:“不去博物院看,去哪裏看?”
“不是,你說這幅楓林山圖在博物院,你确定?”柳絮眉頭深皺。
玄衍對于柳絮的不信任,顯得十分不高興,“難道我還騙過你不成,我可是親眼去看過了。”
既然玄衍都這麽說了,現在就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資料裏面說的,方文之唯一一幅僅存于世的《楓林山圖》在博物館,那麽閻總家裏的那幅署名是方文之的畫又作何解釋,莫不是有遺漏民間的,不過怪就怪在這幅畫居然沒名字。
柳絮帶着疑惑向玄衍問道:“方文之的流傳下來的畫就真的隻有這麽一幅嗎?”
“這我怎麽知道啊。”
“那他作的畫你應該認得吧。”
“應該沒什麽問題。”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啊?”
“别問了。”柳絮直接拉住玄衍就立馬開奔,恰巧碰見上樓來的許晴和雲沐,兩個女人驚恐的看着兩個手拉手還格外親密的兩個男人,臉上的神情格外豐富。很明顯兩人都誤會了柳絮和玄衍,不過此刻柳絮已經顧不得解釋了,匆匆忙忙的就離跑開了。
徒留兩個呆若木雞的女聲,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期期艾艾的互相問道:“他不會搞基吧。”
兩人立馬甩開自己腦中的亂想,“不會的,一定不會,他那麽直。”
“你慢點,我恐高啊。”柳絮抓住玄衍就禦空而行,玄衍在天上驚恐的叫着。
“你到海外,不做飛機嗎?”柳絮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淩亂。
“我坐的都是船啊,船啊,啊,嘔。”玄衍終于不吵了,因爲嘴中吐着嘔吐之物,已經無法開口說話了。
痛苦終會過去的,能踩到地面的感覺真好,不過爲什麽腳這麽不穩呢,玄衍兩腳發軟,面色蒼白,落地後,又走又爬的去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繼續開始吐着,柳絮無奈的搖搖頭。
待玄衍吐完了,柳絮才帶着玄衍走進了閻總的家,出門迎接的自然是陳費城和閻總了,兩人自然對柳絮的到來一片噓寒問暖,完全遺忘了柳絮身邊還有一個人。
不過眼尖的閻總,作爲主人,還是需要一點待客之道的,也對玄衍打了聲招呼,不過随意的一聲招呼後,就緊盯着玄衍了,自言自語道:“咦,這個和尚有點熟悉啊,好像哪裏見過啊。”
一旁聽見閻總自言自語的陳費城也擡頭看了看這個臉色蒼白的和尚,這一看可不得了啊,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失态,陳費城急忙對玄衍拱手道:“無算子陳費城見過玄衍大師。”
閻總這麽一聽,可不得了了,急忙說道:“玄衍大師,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有罪啊有罪,玄衍大師請。”閻總急忙恭恭敬敬的讓開道路,讓玄衍先行,閻總和陳費城兩人一前一後的開始帶路。
這下兩人可就把柳絮晾到一遍了,柳絮看着前面的三人,酸溜溜的說道:“兩個狗腿子。”
閻總再前面一個勁的說道:“玄衍大師大駕光臨,真是讓我老閻家蓬荜生輝啊,還請大師多留幾日,給信徒講講佛語。”
玄衍疑惑的看着閻總問道:“你是?有些面熟啊。”
閻總拉下架子,說道:“玄衍大師是貴人多忘事,怎麽能記得住我老閻這個粗人呢,上個月在大開發集團舉辦的慈善活動中,在下有幸見得玄衍大師一面。”
玄衍立馬笑道:“原來是閻總啊,失敬失敬。”至于知不知道看玄衍的臉色就知道了,純粹是在應付罷了,什麽時候這個有原則的和尚也這麽人精了,柳絮暗暗的搖搖頭,這世道算是毀了。
(今天第一更,下午獻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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